得了高点的段虎累成狗,趴地牛喘淌虚汗。
虽然累,但开心,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高点太短,没能细品一下个中滋味,就这么匆匆结束。
小遗憾!
另一头,段家老屋中,入了梦魇的曹满正满心感慨着喝交杯酒。
酒水刚要入口,从嘴皮传来了一股腥甜味,曹满迟疑的看了看杯中的酒水,瞳孔猛缩。
刚才还清澈如水的美酒,竟然变得像鲜血一样浓稠和猩红。
交杯酒变交杯血,变戏法也不是这么个变法。
这能喝吗?
“梅儿,别闹了,良辰美景”
曹满以为是常梅在开玩笑,谁料话未说完,化为怨鬼的常梅进入了他的视线。
我去!
曹满吓得杯落血洒,双腿软巴,跐溜一下钻了桌底。
动作挺麻溜,也挺快,咯噔不打一下便缩了下去,亏得如此,狗运的曹满躲过了一嘴咬下的獠牙利齿。
咔嚓!
上下两排尖牙发出了碰撞的脆响,声儿挺大,飘荡屋内回声不绝。
桌下曹满板猪肉连抖三抖,这会儿不仅双腿软巴,全身都软成了面团。
怎么回事?
刚儿还温柔体贴的婆娘,转眼凶戾恶毒。
怨鬼附身?
事情不容曹满多想,因为常梅那颗瘪耷的脑袋倒垂着来到了他的面前,血肿的眼珠悬乎悬乎的移了过来。
曹满要哭了。
太可怕了,太刺不自禁的翻舔着利爪上的血水,如痴如醉。
曹满
哭了。
刚才是要哭还没哭,现在是真的哭了,抽搭搭落泪。
脑海中幸福温馨的回忆,此刻被残忍疯狂的画面一一撕碎。
无情的蹂躏,作贱的糟蹋。
报应如此,绝情灭义,心痛不过,因爱成恨。
相互伤害是吧?
伤口撒盐是不?
曹满怒擤大鼻涕,恨擦眼中泪,罢罢罢!
敢丑化我的梅儿,敢恶化我的婆娘,老子曹爷爷,盘了你!
还我的婆娘来!
就地猪翻身,曹满滚出桌下,抬腿对着桌角一蹬。
稀里哗啦!
酒桌垮塌,桌上的东西撒落一地,同时也把怨魂常梅压在了下面。
曹满鲤鱼打挺,俩萝卜腿狠命一蹬,身子向上猛挺,没挺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会鲤鱼打挺这一招。
奇怪了,既然是梦境,咋会心想不事成呢?
对咯,这是梦魇,怨魂的魇境,不由他做主。
曹满乖乖的爬起身来,一瘸一拐的向屋外跑去。
刚到门口,两扇屋门“啪”地合拢在了一起,曹满猝防不及,撞了个满头星光。
门也不待见他,故意找茬,就跟刚才一样。
曹满怒不可遏,抬腿就踢,可腿上有伤,站不稳踢不动,无奈,换老拳殴打。
嘭,嘭,嘭!
三声闷响,门还是门,曹满跪地哈气,对着疼兮兮的双拳直哈气。
怒怼门板,曹满,败!
现在不是怄气的时候,曹满大方了一把,放过了门板。
不放不行,身后怨魂常梅正勾着脑袋伸着爪子想要从桌板下爬出来。
要了命了,前后门板挡路,后有怨鬼掀板,曹满
笨!既然有掀板子的,难道就不许他压板子吗?
二话不说,曹满单腿蹦跳而来,原地窜高,之后坨坨肉压板,一大腚坐实在了桌板上。
压板是头一回,没啥经验,但根据以往压床的经验,曹满对自己还是有那么点信心。
就是桌板硬实了点,不像床板,上面铺着褥子,软和和还带劲。
感受着发疼的糙腚,曹满甩甩脑壳,尼玛,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
板子压不住,鬼就压你,死命压!
还好,曹满身坨肥美,压秤,把桌板下的怨魂常梅压了个死死的。
曹满压了个满意,怨魂常梅会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