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曹满翻是不?
呸!给我等着,爷爷还有其他法子!
绕到黑棺的另一头,曹满瞅了瞅那块斜靠在黑棺上的棺材板,冷笑一声,爷爷,来咯!
身体往上一趴,四肢张开,保持住平衡后,狗熊爬墙,一点一点往上蹭。
刚才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法子,只是觉得姿势不雅,不如狗翻墙来的威风,现在逼到了这一步,不爬也要爬。
还别说,这个办法真不错,比狗翻墙靠谱多了,就是棺板太滑,爬几下就会往下滑落些许。
还有就是,棺板冰冷刺骨,爬在上面卧冰跐溜一样,冻得曹满手脚发红、鼻涕吸溜。
嗯,又一次冻成狗。
曹满苦闷,有完没完?
再冻,狗都不如。
接下来
爬几下滑几下,再蹭一截,再滑下一段,如此反复,最终曹满战胜了棺板,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下一刻,当他的目光投进黑棺,微笑顿时凝固在了脸上,身子微微一晃,差点前功尽弃,从棺板上栽落下去。
巨大的棺椁分内外两层,外层棺椁闷黑如铁,而内棺却鲜红如血,这种颜色并非是因为红芒所致,而是棺材本身就血戾凶狞。
更吓人的是,内层血棺有一半浸泡在浓稠的液体中,液体深红腥臭,就像将要凝固的血液一般。
在血棺的盖板上,一只硕大的眼珠阴寒狰狞,虽是雕刻之物,但栩栩如生,鲜活骇人。
正是这颗恐怖的眼珠,才吓得曹满惊慌失措,忐忐忑忑拉着手的窜上心头。
曹满明白了,怪不得刚才狗翻墙没有成功,敢情在棺口的附近都沾满了粘稠的血液,再看自己的双手,尽管上面的血水已经被擦掉了不少,但味道却腥浓呛鼻。
呕
稍微松了一下喉头,龙吟声起,翻江倒海这通呕,浓的稀的,一股脑喷进了棺椁。
当污秽的呕吐物落入棺内,霎时间,平静的血水沸腾了起来,如冷水入油锅般炸响成片。
大将军发怒?
墓主爷爷要翻脸!
卧槽,下一步该不会是掀棺起尸鬼发飙吧?
曹满,炸毛!
他再无知,此刻也知道事情不妙,当即带着满嘴的呕浆浆从棺板上跐溜了下去。
落地后,他狠狠咽下了嘴里的玩意,脑袋一耷拉,心里白百般不是滋味。
唉
一声苦叹,包含了他所有低苦寂寥的情绪。
刚才的一幕还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中,骇人的棺材眼,腥臭可怕的血水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些浓稠似浆的血液,应该是那些囚犯的鲜血,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鲜血,而是被挖眼后流出的瞳血。
他想不通的是,将冢深埋地下过去了不知多少的岁月,照理说,当时浇灌黑棺的瞳血早就应该干涸挥发,但为何现在依旧浓稠,没有消失呢?
“大爷的,又不是做血旺,至于弄这么大一堆吗?”曹满怒骂一声,发泄着一肚子的窝火。
现在该怎么办?
宝贝没捞到,却弄了一身腥。
外面还有丑蜘蛛守着,段虎又不见了踪影
气人的是,不争气的肚皮囊这会儿居然发起了牢骚。
咕噜噜,咕噜噜
尼玛,吐了就要吃,泔水桶!
老子白养了你那么多年。
心灰意冷的曹满靠着黑棺坐在冰冷的石台上,他没注意的是,瞳血棺上方的六团红芒正在缓慢的合拢着,散发出的血光也渐渐变浓。
随着时间的拉长,六团红芒跳跃的幅度正逐渐增加,频率也逐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