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风还来不及松口气,就看到一群人又反身,向着自己冲来,还是失败了吗?极速向着其他方向游去,却见没有一个人追上自己,才知道自己没事了。
按照道理说,仙泪湖中并无一个活物,杨若风化作的剑鱼很值得怀疑才对,但就是没一个人搭理他。
如果其他时候,杨若风会不屑的骂一声:“真是脑子有坑。”然后以剑鱼的身份,继续深潜,直至湖底,探索仙泪湖之秘。
此时,杨若风却开心不起来,因为他的猜测十有**是真的了,那个结果太过恐怖与骇人。不敢在原地多做停留,化作一道银色流光,向着仙泪湖湖面冲去。
一刻不敢停歇,冲到水面,化为人身,跃出仙泪湖,落在岸边,又急退数百丈,拉开与仙泪湖的距离,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看了看周围,咦,王俪萤和王一诺呢?
正疑惑二人去哪里时,听到隐隐约约的打斗声,该不会是二人看热闹去了吧?真是草率,也不知她们是否发现绳索已经断裂!
当即向着战斗发生之地而去,却不料远远的就看到了王俪萤和王一诺二人腾挪闪跃躲避的身影。
两人正面对着四个金丹期中级的修仙者,以二敌四,被压制的只能不住躲避。
发生什么了?
杨若风愤怒了,这些人以多欺少、倚强凌弱不说,就说说四个大老爷们,竟然打女人,你说气人不?最重要的是,被打的是他的小伙伴。
一刻钟前,在水中泡了近半个时辰的黄牛,时间所剩不多时,依然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又没有机会逃走。看来是见不到自己领导,让领导帮忙求情了。
正满脸绝望的等死时,救星出现了,他的领导付斌恰好经过这里,看到他之后,直接将他捞了上来。
付斌看清了黄牛在湖中时的绝望,疑惑道:“怎么了,跳湖里找死去了?”
黄牛激动的哭了,抱着付斌的大腿:“呜呜呜,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看到王俪萤二人走来,缩了缩脖子,一脸的冤屈:“她们要杀我,就是她们把我扔到仙泪湖的。”
付斌没有发怒,而是不卑不亢的抱拳道:“在下付斌,天道宗外门弟子,此地黄牛事务的负责人。不知我手下之人,如何得罪你们了,竟欲致其于死地?”
作为天道宗外门弟子,身份就足以镇住许多人,而他在宗门中也有些关系,不然也不能谋取油水如此之多的职务。但他并非是脑子有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是他惹不起的。
王俪萤冷然一指黄牛:“让他说!”
得知事情经过之后,付斌微微皱眉:“这并非是我这手下之错吧?不知仙子为何行事手段如此狠辣,竟如此对待无辜之人?”
王俪萤目光一凝:“怎么?你要袒护他?”
付斌摇头:“这并非是袒护不袒护的问题,错并不在我这手下。若是仙子仗着来头甚大,想要无理取闹,尽管划下道来,有什么手段付某都接着。”
这是试探王俪萤二人身份呢!
他已经知道,王俪萤二人并非是进入仙泪湖的杨公子的丫鬟,而是杨公子的师姐。
王俪萤冷声道:“我们乃试炼山妖王门人!”
其实,王一诺说自己是仙剑阁核心弟子,就不会有后面的麻烦了。即便仙剑阁不如天道宗,但面对一个天道宗外门弟子,还是有些面子的。
但她早已决定,不再以仙剑阁身份行走世间。而王俪萤的身份虽然可以让付斌连个屁都不敢放,但她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只能抬出朱念兰的名头唬人了,可惜又不知道朱念兰的具体境界,只能胡诌了一个妖王,因为妖王相当于修仙者中的真仙。
付斌哑然失笑:“仙子没必要以此话哄骗我吧?”从未听说过,有大妖门人是人族的。
王俪萤神色骤冷:“怎么?你不信?”
付斌一甩衣袖:“自然是不信,若是仙子要无理取闹,休怪付某不客气了。”
他的实力只有筑基期巅峰,自然不是二人对手,但他作为黄牛头目,是可以调动宗门在此地的执法队的,点亮传音玉符,不一会就有四个金丹期中级修仙者来到此地。
于是,就有了杨若风看到的一幕。
四个金丹期中级高手,有他加入战圈,取胜还是不难的。但他却没有如此做,而是悄无声息的接近战圈,以生死棍阴了其中两人后,挡在王俪萤二人身前。
气势动霄汉:“有什么事,冲我来!”
王俪萤二人一脸惊喜:“你没事?”
一旁的付斌皱眉:“不知阁下是何人?为何要插手我天道宗执法?”
杨若风微微皱眉,竟然是天道宗的,但他不惧,毅然决然的发出不畏强权的呐喊:“天道宗的人就能无法无天吗?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了?”上来就扣了一个大帽子。
王俪萤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了个事情大概,杨若风摇了摇头,原来就是这点小事,又没真的闹出人命,至于搞这么大阵仗吗?
又知付斌处理事情时,还是有底线和原则的,也就没有直接开怼。
黄牛在付斌耳边,小声说出了杨若风的身份。
付斌一甩衣袖:“阁下就是杨公子?你并没有进入仙泪湖,为何要纵容同伴,污蔑我的手下?”
进入仙泪湖超过半个时辰,还能活着?付斌自然是不信的。但也没有下令对杨若风动手,因为他从杨若风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气息,这种气息他从小仙王身上感受到过。
这杨公子来历不简单!
王俪萤冷哼:“你这是承认你手下有错了?”
付斌摇头:“看来杨公子是要消遣在下了,不知杨公子是哪个家族门派的公子哥?竟如此欺辱我等?”
又加了一句:“休要以妖王门人哄骗付某,付某不是三岁孩童!”
杨若风打量着付斌,觉得这付斌挺有意思的,明明是天道宗弟子,不穿道袍,却穿着一身书生服。一身正气,有些像儒家迂腐的老先生,但既然问出如此问题,就又是知道变通的。
如果他来头甚大,想来对方会大事化小事化了,不为宗门惹麻烦的。
嘿然一笑:“我们还真是妖王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