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你如果能看到如今的话,你会怎么想?
堂堂顺府,居然搞得这个样子。你怕是又要摔杯子骂娘了。
元生和允炆我也是没得办法,你总不能指望我去两军阵前要求他们和平相处吧?
可我总是觉得,自从你当了皇帝之后,咱们兄弟几个就变得不一样了,再也没有平南山时那股子义气了。
其实后来我经常会梦到平南山,也会时常想起那时我们几个人。
我就是个破落的刀客,每晚上睡着之前都幻想着明自己能在赌坊里赢回一笔银子来,好好吃一顿,而你还是那个每穿着破衣服,挂着块捕头的牌子肆无忌惮的在大街上溜达的人儿。
老四是赌坊的女掌柜,老五是她的情儿兼打手,每老四都穿着没几块布的衣服跟一帮赌鬼们凑到一起,老五就扛着一根短棍跟在老四身后,看谁手不老实或者出老千,直接就一棍子招呼上。
当时你还是县衙里的捕头的时候,你就特别的喜欢往老四身上凑,然后再被老五拿棍子敲,不知道那你到底对老四咋的了,老五好像要了你命一样,追了你八条街,后来让我拦下来了。
你我武功不错,跟你干吧,我问你是干啥的,你,你是衙门里的捕头。
你是这平南山下方圆五十里唯一的捕头。
我之前还不信,后来才信了,这方圆五十里,就平南山下这么一个县衙口。
我我不跟你干,我我是个来惯聊人,不愿意让人管。
你,你咋样。
然后你就上街摸了不知道谁家姑娘的屁股,让人家姑娘操起空荡荡的挎篮就打你。
我,你像个流氓。
然后你跟我,咱们这地方的县太爷一口气买了两个个县的县令,花了不知道多少两的雪花银,咱们这个县好像还是县太爷买的时候送的县,所以咱们平南山的县衙里根本就没有县太爷,真正的县太爷早去靠近关中的银山县那里享福去了!
所以你是整个平南山最大的官!
然后我问你,一个月能给多少钱。
你瞪个眼睛跟我:打底三钱银子,只多不少!
得!我跟你干了!
三钱银子!白花花的三钱银子!
过去谁见过银子?都是挨个数着铜板,那得一个一个的数着花,不能人家掌柜的关你要一文钱的茶水费你还要大大方方的给人家!
一文钱一个饼子都是能救命的!
像过去我们家那里,你帮人家杀个人,人家给你一袋子铜钱叫你赶快跑,跑了大半个月,才发现自己连吃饭的钱都快没了,跟人家赌骰子,开始一文钱赢了人家三文钱,三文钱又赢了人家十文钱,就这么又呆了半个月,就有了二百文钱。
然后你不想赌了,人家不让你走,招了好几个汉子你出老千。
你拔刀砍死了挑事儿的那个人,又把他身上剩下的一百钱也搜了出来,这才又凑满了一个月的饭钱。
我跑到了这平南山下,看着这儿有赌坊,心想着这平南山下看着挺荒凉的,没想到连赌坊还樱想着要不要再找人赌点钱,看看能不能再挣点钱。
结果人家赌坊没有半钱银子都不让上桌的。到后来才知道,有钱的谁都不会穿着满身的绫罗绸缎来潇潇洒洒的在大街上溜达。
得!我跟你干了!就冲着你的这三钱银子!
然后我成了你手下唯一一个捕快。
我问你要我干嘛,你要我去教训教训老五,谁让他成拿着棍子敲你的手。
我问你:咋地?要他命啊?
你不用,就是给老五一个教训。
然后你就带着我,你挎着腰牌我挎着刀,穿着脏的不行的捕快衣服,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赌坊。
老五当时的脸色就黑了一大块,看到我之后又黑了一大块。
你嘚嘚瑟瑟的往赌桌上扔了一块两钱银子的碎银,跟老五喊道,你今是来赌的不是来看你子的臭脸的。
完,还招呼着赌桌上的人快开局。
老五走到老四耳边,也不知道跟她零什么,就看着老四笑着朝着你走了过来。
“怎么着?朱捕头?今怎么有空没去大街上摸谁家姑娘的屁股,反而来我这赌坊了呢?”
“怎的?刘掌柜的这语气不欢迎?”
“本捕头就不能趁着性质来你这里快活两把?”
你着,手还朝着老四伸了过去。
老五当时就想操起棍子,可是让我用刀柄架着他的左手,抬不起棍子来。
“呦,朱捕头还真不怕我把你这只手给剁了啊?”
老四不知道哪里藏着一把匕首,就搭在你手腕上了。
“得!”
“这花儿有刺,我怕疼还不行吗?”
你被这刀子吓的脸上发青,当时就陪着笑告饶。
实话那时候我挺瞧不起你的,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用刀胁迫着,还笑。
“元让!你别来这儿污了我等的耳朵!”
“你那些腌臜心思都统统给我甩到街上去!也省的我们耳根子被你污了!”
“刘掌柜的,甭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一个缺德货!咱们接着再开一局!再开一局!”
不知道谁家的肥老头子对着你就一通臭骂,你反而不生气,还得陪着笑。
我只是听到了你转头时声的骂了一声“老杂种。”
我耳朵灵,我就听见了。
老四老五也都听见了,就骂的那个老杂种没听见,他还是流着口水,搂着老四的腰往楼上走。
平南山下官府没有人,所以也就没有守城的官兵,那些蒙古贵族们整就知道吃喝玩乐,他们手下的那些个骑兵都缩在大都附近享福去了,平南山这鬼地方就没有过人。
所以平南山下那些拿着兵刃的,不是地主富商家的私兵,就是亡命之徒了。
而翻过平南山,就是打马镇,再往那边走走,就是银山镇了,那便是要更富庶的多。
而银山镇翻过平南山之后的路,就只有平南山下这么一块,想绕远路就得多走半年。
过去那些地主老财仗着平南山下没有官府的人,自己手底下的什么私兵打手都往这平南山下送,就连你这个捕头的月钱都是这些地主老财送的。
“老爷!这就是我给你找的人!”
你当着老杂种的面前,笑的像只谄媚的狗一样。
“他,都会些啥啊?”
“他会玩刀啊!他刀玩的可好了!”
原来你不是让我做你的跟班,而是让我来给这些地主老财们的私兵当教头。
“他有多会玩刀?”
老杂种软绵绵的问道。
“”
“让他去跟那些教头们打一场!”
你还没来得及话,老杂种就插上了嘴。
你无奈却又期望的看了我一眼,推搡着我就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