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二年,十五胡以鞑靼人为首纠结三十三万大军,兵分两路强攻黄海关与雁门关,西北总兵,征西大将军,镇国公赵元率领三十万金甲兵镇守黄,雁两关,建文二年冬,赵元大破十五胡联军于黄海关前,斩首四万余。
建安三年春,十五胡残军二十一万集结于雁门关前,雁门关守将钱九急报当时正驻扎在黄海关外五里处的赵元,同时集结守军十三万分三次梯队,由雁门关外平南山处埋伏,却遭军中奸细出卖,十三万大军仅有五万残兵狼狈逃回雁门关,钱九等二十二名将军战死,其子钱凤仙接任钱九雁门关守将之职,集结残军五万强守雁门关一月之久。
建安三年夏,雁门关接连告急,赵元领五千黄沙铁骑突袭十五胡大寨,斩首一千五百余人,烧毁十五胡粮草四百余车,打散牛羊一千余头,雁门关战事暂时缓和,钱凤仙领一万敢死军打开城门,追杀暂时退却的十五胡联军于平南山下,斩首三千余人,掳掠牛羊五百头,俘虏四百余人。
建安三年秋,十五胡援军十万人强攻黄海关,黄海关守将谭强战死,赵元领五千黄沙铁骑并五万黄金甲军于黄海关前截杀十五胡十万援军,斩首一万余人,自损七千九百余人,十五胡援军退却,黄海关战事暂缓,同年十一月,十五胡纠结三十万大军再次强攻雁门关,此时雁门关内守军不足三万人,粮草不足支撑半个月,十一月末,雁门关告破,守将钱凤仙率残存的金甲兵五千余人逃至黄海关。
十二月初,赵元上书朝廷,请朝廷派兵增员,十二月中旬,女真各部与朝鲜人集结二十四万联军强攻东北山海关,东北总兵,安北侯陶白白率十五万寒甲兵与一万荡雪骑直捣女真与朝鲜联军大帐,斩首四万,生擒朝鲜王子李锁,屠女真扈伦部王族一百二十余人,十二月,攻陷女真王城贺图拉,陶白白亲斩女真两大大宗师之一额勒登额于剑下,屠城一月。
十二月末,前朝蒙古残部纠结三万余人,掳掠河套榆林卫,宁夏卫,镇北将军洪七珏于宁夏卫前遭蒙古骑兵伏击,死伤万余人,洪七珏与残部一万余人败退榆林卫。
建文四年初,皇上下诏调山海关五万寒甲军,黄海关十万金甲军前往榆林卫,交于洪七珏统领并抵御蒙古骑兵五万。
一月中旬,赵元上书,拒绝朝廷的调兵诏令,痛陈十五胡只兵强马壮,来势汹汹,再次要求朝廷派兵增员。
二月初,陶白白领一万荡雪骑私自准备前往黄海关,增援赵元,帝闻之,大怒,下诏不许陶白白私自派兵前往黄海关,同时催促五万寒甲军尽快前往榆林卫。
二月中旬,先头五千寒甲军到达榆林卫,赵元再次上书请求援军,陶白白闻之再次私率五千荡雪骑前往增援,锦衣卫总指挥使皇甫遥率一千北镇抚司缇骑阻拦至山海关外十五里处,皇甫指挥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陶白白只好退兵重回山海关。
二月末,十五胡再次集结十万援军,共四十一万大军再次强攻黄海关,赵元率守军十七万决定夜袭十五胡大帐,留一万金甲兵留守,赵元亲帅五千黄沙铁骑打头阵,副将钱凤仙,郑鱼各领八万金甲军待五千黄沙铁骑冲入十五胡大帐之时同时同时进攻,以求得一气动摇十五胡四十一万大军军心。
不幸军中数名奸细将消息带至十五胡大帐,十五胡共八位大宗师并一万大军埋伏于大帐中,二十五万大军前往偷袭黄海关。
二月二十六日夜,赵元力战八位十五胡大宗师,刺死三人,刺伤五人,与五千黄沙铁骑战死于十五胡大帐中,副将钱凤仙失踪,副将郑鱼战死,十六万金甲军全军覆没。
三月,黄海关破,十五胡破关屠城,城中血流成河,宛如人家地狱。
三月十三日,十五胡大宗师呼里达昂领十五胡骑兵五千屠戮银山镇,锦衣卫都指挥使皇甫遥率两千北镇抚司缇骑前往阻截,呼里达昂邀皇甫遥于银山镇内决斗,皇甫遥一刀斩之,十五胡骑兵退却。
建安四年四月,陛下御驾亲征,亲帅大军五十一万前往征讨十五胡联军,同年六月,于黄海关前大破十五胡联军四十万,斩首不知几何,十五胡联军仓皇而逃,黄海关就此光复。
五月,洪九珏领五万寒甲军击溃蒙古三万骑兵,斩首三千余人,六月末,洪九珏暗度阴山,数十日奔袭至平南山前,偷袭雁门关外十五胡联军大帐,斩鞑靼王塔马罗莫,捣毁十五胡粮草千余车。
七月,陛下亲帅三十万大军强攻雁门关,克之,斩俘虏一万人以祭镇国公赵元在之灵。
攻克雁门关时,皇甫遥斩十五胡仅剩三名大宗师于关外,此后,十五胡各部族百年内再无大宗师。
十五胡联军四十一万经此一役只剩不到两万余人,十五胡元气大伤,割让楼兰至雁门关于帝国。
八月,陛下班师回朝。
夜深了,除了提着灯笼,聊着些奇闻怪事的兵马司巡城校尉,偌大的顺府再不见一个平头百姓。
朝廷的宵禁已经实行了整整十年,这十年里在没有一个人赶在黑夜中来来回回的纵横在这月光下的顺府郑
实在是没办法,先皇朱允炆在世之时,那一夜腥风血雨之后,他便再也无法安然入睡。他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更是变得大病连连,三年前终于撒手人寰。
可惜先皇在位短短七年时间,文治武功当属太祖之后第一人,西北平定十五胡之乱,东南扫清烟海贼寇,亲贤臣,远人,五载以来,顺府内每斗粮食不过五百钱,民生鼎盛,兵强马壮。
建文皇帝驾崩时,下百姓无不哀声痛哭,顺府中千里素缟,一月之内不见灶火肉味。
而那个月,皇甫遥却喝醉。
有些事情他看在眼里,咽进肚子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直到建文帝驾崩的那一刻,那些事情就好像又活了过来一样,没日没夜的在他双眼前一遍又一遍的闪过,逼着他又清清楚楚的记起每一个句话,每一个字,甚至是每一杯酒。
他大喊大叫的,对着空空荡荡的酒坛,他披头散发,灰白的头发凌乱的披在他身上。
他好像一个老疯子一样。
他好像当年大哥喝醉了之后,抱着他痛哭的样子。
而他身边却无一人,只有四五个零零散散的酒坛。
那些空荡荡的酒坛陪着他一人,从日出到日落,从打更饶口中再到街上衣袖玉珏碰撞的声音。
“酒!酒!”
“给我酒啊!”
皇甫遥又酒醒了,他慢慢的睁开双眼,刺眼的阳光闪得他又连忙闭上了眼,仆人们端来饭菜,他大骂着让他们出去,就连皇甫轻语与皇甫玉亲自将饭菜端至他的面前,他也不会看上一眼。
只有皇甫轻语将一坛酒静静的放在他面前,细声细语的道:
“父亲还是以身体为重,切勿忘了”
切勿忘了什么,她却不再了。
皇甫遥睁开昏沉的双眼看向皇甫轻语,终究是什么都没有,直到皇甫轻语与皇甫玉将饭菜通通端走了,他才缓慢的坐了起来,一掌拍碎酒坛上泥封着的坛口,督自己面前。
他没有喝下,而是这么端了整整一。
那坛酒是在皇甫轻语的时候,赵元送给皇甫轻语两岁时的礼物,一坛来自西域的冰葡萄酒。
“等轻语长大了!也是要喝酒的!”
“你这个混蛋!不教我闺女好的!偏偏教她饮酒!”
“饮酒咋了?饮酒可是人生一大乐事!”
赵元笑着道:
“等轻语长大了,我定要她陪我喝个三三夜!”
“你自己滚去喝去吧!”
皇甫遥还记着自己将一根毛笔朝着赵元扔了过去,还笑着大骂了他几句。
而现在轻语长大了,也学会了喝酒,可她那个她最喜欢的叔叔却已经去世多年,再也不能再送给她一坛西域的冰葡萄酒了。
“舍不得喝吗?”
刘红玉轻轻的将那坛已经破开封的酒坛道。
“酒味都散了。”
“散就散了吧,人都没了散了又怎样。”
“这是允炆送给你的?”
刘红玉问道。
“是轻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