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长大了?”
“也可能是你老了,看不懂我了。”
“”
“流雨,不管怎样,别将鱼儿牵扯进来好吗?”
“鱼儿?”
洪留雨闻言,他瞪着眼睛看向刘红玉。
“你不会是真的把康王殿下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了吧?”
洪留雨似笑非笑,他连自己都没察觉出自己声音的颤抖来。
“就就因为我变成了个阉人你就把康王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你别忘了!他姓朱!不姓洪!”
“”
刘红玉她静静的听着洪留雨好似低声嘶吼般的话,才的:
“你还是恨着大哥啊”
“还?我一直都恨他”
“那么多年都一直在恨着他”
“如果不是他我也不可能变成个阉人”
“弄得我好冷啊”
洪留雨着,他轻轻的牵起刘红玉的手。
他的手指冰凉,气即将入夏,而他却如冰块一般冷。
“结果我们十多年的念头,算是彻底被他毁了”
“大夫能救的”
洪留雨慢慢的道。
“可这回算是彻底完了没救了”
“我没救了”
刘红玉听着,一点点的攥紧洪留雨冰冷的手。
“其实有一件事儿我一直都没跟你。”
“我十三岁的那年,让楼里的老妈妈灌了药,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那个大夫是我花钱让他这么的”
“十多年我们聚少离多,我就我就这么骗了你十几年”
刘红玉似乎在陈述一个已成定局的事实一样。
洪留雨手中的鱼竿根本没有握住,愣是顺着河水脱了手。
好像一条大鱼咬着鱼线,拽走了鱼竿。
独留渔夫一人在岸边干着急。
“哈”
洪留雨沉默良久,他仿佛笑出了声。
“”
“二哥答应我了吗?”
“你”
“二哥答应我了吗?”
洪留雨着,他站起身,细长的双眼直视刘红玉。
刘红玉这才发现,当年那个雄壮的年轻人,如今早已变得苍老了不少,也变得弯了腰。
“答应了二哥,只要东厂不再干涉锦衣卫,他就答应帮助你。”
“好!”
洪留雨大喊一声,然后将身上的蓑衣斗笠统统拽了下来,随意仍在地上。
“走了!”
他喊道,一息之间两三道人影伴着细雨打过树林的簌簌声,他们争气的站在洪留雨面前。
“老伯家的女儿长得挺俊俏,回去问问,给他五百两银子卖不卖。”
着,他将一片腊肉塞到嘴里,然后两根手指夹起另外一片,举到一个侍卫面前。
“尝尝。”
“谢督主。”
侍卫罢,张嘴就吞了下去。
“味道怎么样?”
“督主所赐,鲜美无比。”
“你放屁。”
洪留雨笑骂道。
“难吃的要死。”
“你是缺女人吗?”
刘红玉在洪留雨背后道。
“这十几年被你折磨致死的宫女丫鬟还少吗?”
“你不知道别人怎么叫你的是吗?”
她仿佛在质问洪留雨一般,只是字字都觉得绵软无力。
“阉贼,阉狗,戊申余孽,还有什么?”
“我给了那个老伯五百两呢你当年也不过一千两。”
“那个猪一样的地主,花了一千两买下了你,当晚你就用一百两银子砸烂了他的猪头。”
“五十两可砸不死我。”
洪留雨笑着,他衰老的身子坐在轿子上,慢悠悠的往前走。
“你不是要女人吗?她们都禁不住你折腾。”
刘红玉着,她一手拉开了自己宽松的宫装上身,露出有些松弛却依旧浑圆白皙的。
“你老了。”
洪留雨头都没抬,他背对着下山的夕阳,越走越远。
独留刘红玉一人光着上身,站在夕阳前。
也不知何时会暗淡下去,也不知何时太阳不再升起。
洪留雨的轿子仿佛走在太阳升起的路上。
只是此时空已然漆黑,只剩下暗淡的云与暗淡的月。
月地云阶漫一尊,玉奴终不负东昏。
月地云阶仿佛登路。
只是这登路上,玉奴到底负了人。
大肉大酒,大好河山
洪留雨坐在轿子上,他仿佛仰着头,仰视暗淡的星空。
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了古怪的红晕。
丝绸玉佩身上穿,金子银子囊中藏。
蛾儿雪柳黄金缕,盈盈笑语暗香去。
而这月地云阶之上的,梦里都没樱
梦里都梦不到。
前面关于刘红玉与洪留雨谁是老四老五已改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