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婉莹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眼眸中的讽刺意味更浓。什么所谓的定亲,不过是为了掩盖他欧阳陵川一己私欲的借口罢了。
合眼,将眼眸中的嘲笑与不屑掩去,抬头看着欧阳陵川说道:“既然皇上连国师的话也不信了,那臣妾也无话可说。”淡淡的语气里,失望没有,无奈没有,有的只是事不关己的冷漠与疏离。
“哼”欧阳陵川冷哼一声,随即又话锋一转道:“苒儿那件事,你夜家也脱不了干系,你那个外甥,如今也是越发本事了。”虽说几天前夜逸然来找过夜婉莹后,夜婉莹便来找他解释过,可其中的包庇,他却也是听得明白。
“那日的事,本就与然儿无关,白月阁的规矩一向如此,先到先得,不论你是皇亲国戚还是平民百姓,进了白月阁,都得按规矩来,苒儿这丫头也是越发胡闹了,这是臣妾教导无方,明日起臣妾就让她闭门思过,免得以后再出门,折损皇家威严。”
之后便从凤椅上站起,对欧阳陵川俯了俯身,行礼道:“臣妾有些乏了,就先行告退了。”说罢,便带着自己的宫女朝殿外走去,只留给欧阳陵川一个纤细的背影。
“啪”上好的檀木桌被欧阳陵川拍的粉碎。
“李公公呢,他人死哪儿去了,怎么回来了不过来给朕请安!”欧阳陵川起身一脚踹在身旁的太监身上,怒吼道。
闻言,那被踹倒在地的太监也不敢起身,匍匐着颤抖的说:“李,李公公,他,他被君小姐的人打的吐血昏迷,一回来,就被送去太医院了。”
“混账。”欧阳陵川再次一脚踹在太监的身上,这可怜的太监硬生生的给踹的吐出一口血,咽气儿了。
欧阳陵川的眼神闪过一丝晦气,挥了挥手,便有宫人把地上的太监拖走,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这种事,从欧阳陵川登基后就时常发生,这些宫人也都见怪不怪了。
……
而宫门外,君陌璃等人已经坐上马车,扬长而去了。
马车内,君陌璃一脸憋闷,因为此时的马车里除了她以外,就只有夙冥轩了,方才老爷子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车的有些不合适,就把馨雨派过来跟他们坐同一辆马车,结果,夙冥轩二话不说,一道掌风就把才刚一只脚迈进车内的馨雨给扇了出去,
意思很明显,他要和他家小璃儿单独相处,谁敢破坏他的二人世界,哼,就等着被拍飞吧。
看着某妖孽一脸傲娇加满足的脸,君陌璃莫名觉得好违和,简直就是毁人设有木有。
终于,在夙冥轩盯着君陌璃的脸,发出第一百三十八声轻笑时,君陌璃发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