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式,毁天灭地!”一股极为浓重的死亡与毁灭的气息从魔渊的身体上散发出来,让人知道所谓的“毁天灭地”并不是一句玩笑,并没有一丝夸大。
一道漆黑裂缝悄然浮现在魔渊的背后,他双手握住手上的猩红长剑两端,轻轻一折,长剑便如腐朽万年的枯木般便断成了两半,身形更加枯槁的魔渊,随手将断剑扔入背后的漆黑。
裂缝急速扩张,只是一瞬便吞噬了“太阳”,冲出了魔渊,然而下一刻无比巨大的裂缝悄然收缩,不到三秒便恢复了原状,然后开始了缓慢地收缩,仿佛比扩张难了不知多少倍。
“破灭之源,和……你怎敢和虚灭……”灵王看着魔渊手上,正在向着台球大小发展黑色物体,顿时失去了冷静,它不明白,为何他竟会做出这种选择。
虽然不知道为何魔渊要创造破灭之源,但是灵王知道不阻止他的话,冥界就算不被毁灭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也许下一个纪元便会降临。
就在它瞬间决定要阻止魔渊时,一道带着满满恶念的黑光闪现,灵王的身体上爆裂出无数空洞,大量的“鲜血”向沙漠,被枯树吸取,从树梢滴落,流向破灭之源,加速它的完成。
“灵王,没用的,你也只是她残留意识而已,虽然是主意识,但是挡不住我搜集了整整三个无量量劫的血气献祭和……虚灭的……”
“可恨,你竟然采集了……”
接着灵王看了看墓,不再言语,那微弱而又充满痛恨的声音渐渐消失。
魔渊的情绪渐渐平静,但是仍在继续完成着毁灭之源,而被一瞬间重伤的灵王也只有不甘地化为漫天红色光点,被迫回归到墓手上的追梦中。
魔渊回过身来,看着枯树底下的冰棺,有些感叹。
“化身魔渊已不知多少年,只能模模糊糊的记着有你的身影,却回忆不起来任何关于你的事情,临死前,却终于能想起来了……原来我做的一切是值得的。”
“……当年,你不希望当天堂荣光降临时,那黑暗依然在肆虐,所以我去消灭黑暗。”
“可你死了,不留有一丝痕迹。”
“既然天堂也被我斩落,那么那我就成为黑暗,统治黑暗,在黑暗的深处等着你。”魔渊再次面向墓,无神的双眼渐渐亮起,对面的墓却感不到一丝恶意。
“你会带她来杀我的,对吗,吾主?”魔渊手上的黑色圆珠凝聚成功,但是黑色却在渐渐的变淡,渐渐地向着白色变化。
哎
墓的耳边仿佛传来一声叹息,似错觉,但墓自信自己不可能听错,那么就只有灵王了。
想到灵王没有消逝,墓也是松了一口气,若是灵王消失,他还不知道最后该怎么回到地面上去。
定睛看着魔渊,发现他的身躯开始消散成一团团墨色云烟不断地被吸入到已经变为浅灰色的圆珠内。
“你……”
“吼”
“呜”
……
墓想要问一下魔渊为何称呼自己为“吾主”,自己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一道道怒吼声打断了他的询问。
说是怒吼声,不如说是一道道凄厉的哀鸣,抬头一看深渊上方也落下了一团团黑色的云烟,和魔渊所化的云烟不同,这些黑色雾团看一眼都觉着心中发寒。
上方仍在落下黑云,魔渊也只余下半个身躯,纯白的圆珠就那么静静的漂在他的身前。
未等墓发问,魔渊残存的左手向着墓一点,一道冰蓝光芒从冰棺中飞出,射向来不及躲闪的墓,之后冰棺便散成黑雾,全部融入到了纯白的圆珠之中。
圆珠向上急速的飞起,带着无尽的怪物飞向高空,失去了黑色的外表,或大、或小,或火红、或冰蓝的怪物们化为黑烟四处奔来,怪物们或自爆、或,通通自灭投入白色圆珠之中,白球不光吸收着墨色云雾,还吞噬着世间无尽的光亮。
终于光球吞噬完所有黑云,便立即飞向西方,黑暗的大地,唯一的光源,便在传来圣歌的西方。
空无一物的深渊只余下了墓、晓馨、丹丹、疾风和生死未卜的灵王,此刻墓眉心的两道刻痕慢慢愈合,伤疤尽去,周围皮肤微动,却是一枚血红的双纹印记,尚未见到一丝光亮,便被墓口中喷出的鲜血所遮掩。
鲜血凝为一枚雪白纤细的发环,上面刻画着丝丝微不可见的血纹,额间一枚雪白的菱形宝石遮住了堪堪浮现的刻痕。
枯树和茅草屋化为灰尘,空洞的冰棺变成细小冰屑,同时从中飘出一个带着解脱的笑声的破落灵魂亦是飞散成灰。
“啊”这时,墓的右眼黑光再次冒出,几乎化为实质的光焰,血丝一般的黑色渐渐爬满右眼,剧烈的疼痛牵连着灵魂,让墓忍不住的出声。
脑海中却闪现着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他仿佛看见了历来血卫试炼的一次次轮回,一次次选拔。
每次轮回都会选出一名名血卫,血卫中也会晋升一名统领。
直至一次轮回,一名血卫即将晋级统领,却在那次选拔中失去了唯一的妹妹,甚至连她的存在都被抹去,若不是那一身逆天的修为,甚至连她的曾经存在过都不会记得。
忽悠无止境,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