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乐枝点点头,“你忙完也早点休息,晚安”
任玉微笑点点头,看着她进房后,头仰靠在墙上闭着眼睛有些无奈笑了笑,转身回房。
怕上班迟到,徐乐枝比平时还早起了半小时,没想到任玉已经走了。
简单吃了点东西她就急忙赶去公司,刚走进前台,前台的小何脸色就神神秘秘低声和她说:“岑董回来了”
她愣了下,岑总的父亲?
微笑点点对她的告知表示感谢
一路上往办公室走,她感觉到气氛和平时不太一样,每个人神色都比往日谨慎了些,难道是太久没回来上班,自己的错觉。
没再深想,她推门进办公室。刚走进去,就见一个穿着西装的五十左右的男人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王特助站在他旁边,气氛顿时压抑而肃静。
她愣了下,还没开口,王特助就说:“徐助理,这是岑董。”
“岑董您好,我是徐乐枝”
岑华业微微颔首,沉声说:“坐吧”
和岑良木给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威严而让人觉得有压力,比电话里感觉的还要严肃。
她有些局促坐下来
“把在深圳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我”他开门见山
她看了眼王特助,见王特助没什么表情,点点头,把在深圳从头到尾全说了。在听到岑良木受伤时,一直沉默不发一言的岑华业只吐了句,浑小子,活该。到后面全部讲完,都没再说话了。
“事情就是这样,岑董”
她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因为知道就算自己不说,以他的能力,也能把事情都查清楚。
岑良木慢慢站起来,什么也没说就慢慢出去了。
王特助经过她旁边时,安慰地拍了拍她手臂也跟着出去。她顿时身子一松,发现后背已经出汗了。
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父,一山更比一山高,父子两人一个是不说话渗人,一个是说起话来能气死人。
没想到刚一松下身子,背后就响起岑良木的声音。
“你来干嘛”
她扭头透过玻璃门一看,父子两脸一个比一个黑站在门口,气势剑拔弩张。她看过去时,岑良木正好也看向她,咬了咬牙晃着头指着徐乐枝问岑华业。
“你针对个女人算什么,要对就对我!”
“岑总!”王特助声音不小:“岑董只是问一下徐助理公司情况”
“那直接问我好了,问她干嘛,和她有关系么!”
岑良木几乎是声嘶力竭吼的,徐乐枝还来不及想为什么父子两会无缘无故吵起来,连忙出去解释:“岑总,岑董确实只是问我工作情况”
岑华业虽然没说话,但脸上爆现的青筋已经看出他的愤怒,手因为激动有些微微颤抖,指着岑良木说:“你,永远,也接手不了华业”
“对!”岑良木一直破罐子破摔,直接就扯下领带丢到地上吼道,“老子还不想干呢,爱他们谁干就谁干”
话说完,就扭身走了。
“岑”
“走,让他走!”岑董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可是”王特助急得不行,深知这父子两的脾性,一不对盘就吵得面红耳赤,谁都不肯妥协
回到董事长办公室,王特助给岑董倒了杯水,“岑董,您消消气,岑总还小,不”
“他还小!”岑华业猛地一拍桌,被子的水立刻洒出小半,“都快三十了成家的年纪了他还小!就他妈从小就宠坏了”
也只有岑董夫人不在的时候,岑董才敢说这话。这次两人去度假,也岑董夫人怕岑良木刚接手公司,父子俩三天两头吵,这才拉走一个。
“其实,这次,岑总反应那么大,也情有可原”王特助说
王特助是看着岑良木长大的,也是看着两父子关系是如何一步步到今天地步的。
岑家一直都是严养子富养女,岑华业小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所以对自个儿子也是一向严苛。
王特助有次印象特别深刻,岑良木小时候特别喜欢玩具坦克,但岑华业觉得玩这些都是不务正业,直接就把他的十几辆坦克车当着岑良木面,让家里司机拿车碾压过去。
当时她看了都觉得不忍心,但岑良木愣是一滴泪没下。从那以后,父子两就成了这种相处模式,只要是岑良木喜欢的,岑华业就觉得是不务正业,就要毁了它。只是长大后,就算岑华业毁坏了,岑良木也不再喜形于色,只是什么都是淡淡吊儿郎当,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似的。
这样急得面红耳赤,王特助已经很久没看到了。都说父子连心,岑良木也许正是意识到这一危险警报,所以才会急了先跳出来。
可是正是这样,她才更加担心。
“那个孩子的背景资料让你查查了么?”岑华业问
王特助点点头,去办公室把徐乐枝的家庭背景,从她父母亲到结婚后明朗家,全部都调查得清清楚楚。
岑华业一页页往下看,眼睛定在婚姻状况那里,“还没有小孩?”
“对,不过,好像,昨天他们刚刚办完离婚手续”
岑华业合上纸,“那浑小子也去了?”
王特助点点头,有些犹豫,还是开口说:“其实,这次能有机会和合泰合作,岑总和徐助理真的很努力”
“王特助”岑华业打断她,“我、我岑华业的儿子,华业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完成任何事都不稀奇,我看到的是他不知上进、贪图享乐。给她一笔丰厚的钱,辞退金也好,理由是,以她的能力,不配在我们华业”
最后这句话,完全下了死命令,跟在他身边多年,王特助知道徐乐枝要想继续留在华业是彻底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