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会自己前来有仙山?而不是在中京等我?”南宫寒还是有些怀疑的问向了那个老人。
老人笃定的摇了摇头,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他的性格很好强,不会在中京等着你上门的。”
“哦。”南宫寒终究还是露出了一丝笑意,当年的那个好心少年还是成为了自己的师弟,缘分似乎便是这么的奇妙。
云层渐渐地厚了起来,将惨淡的日头直接吞噬进了阴暗之中,风也渐渐大了起来,卷着地面的积雪在空中飞舞着,又有雪自天上降落,来自不同地方、不同颜色的雪花凭借着风的力量纠缠在了一起,在压抑的空气中歪曲地扭动头,展现着不同层次的白与寒冷。这是自然的力量,笼罩在这片极寒之地,犹如神的意志将这片土地永远的封印一般。
极寒之地如同人世间的一片禁地,人类不得靠近,无法抵御它的寒冷,但是却有这样的一个种族便生活在这里,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终年生活在这个地方,他们也曾想要挣破神的枷锁,冲出这片禁锢,但是却以失败告终,终究还是回到了最开始生活的地方。
在极寒之地中,有一座雪山,虽然并不算高,但是看起来多少有些雄伟,他以白色的积雪自然地划分出了属于它自己的领地,让人觉得神圣不敢侵犯。寒风袭袭,皑皑白雪随处可见的极北雪山上,而在那白雪之中却是有一个让人并不太容易察觉的洞穴。
这个毫无生气的洞穴的入口已经被积雪堵塞,但是却依旧有这一条极细的缝隙可以看到里面的空间。
这个极细的缝隙并不会因为寒冷与雪花消失,每一次的堵塞都会在片刻后融化,十分的怪异。但是它便是在这极寒之地存在着,无人知晓,也无人发觉。
分不清白天还是黄昏的极寒之地的雪山上,看似毫无生气的古洞中忽然隐隐的传来了人类的喘息声,越来越近,愈来愈清晰。
真的是喘息声,夹杂着干咳的喘息声从古洞的深处缓缓传来,逐渐真实。就连那洞口的积雪似乎也在随着这喘息声一束束的下落,似要露出整个洞口一般。
“这也太远了。”一只手在黑暗中伸出了古洞出口的缝隙,那只手已经脱离了正常的手的范畴,虽然修长,但是却遍布金色的毛发与其上,看起来更像一只爪,而偏偏这只爪,是那样的灵活。
而那只满是金色毛发的手只是在那洞口的缝隙中微微的一震,弥漫在出口的积雪便瞬间碎裂后,四处飘扬,露出了一个真实的古洞。
许久未有人进入的古洞中惊起一捧雪花,一个修长的比正常人高出了将近两个脑袋的身影在积雪散尽后倏然出现。
也许是这洞真的太深太深,年轻人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爬了出来。他当下跪在地上,胸口不住的起伏,便在这大雪飞扬的天气里,伸手擦了擦,额角不停的向下滴着的汗水。
汗水流过那张煞白而又英俊的脸上,让人看着有些心疼。
那看上去仅有二十几岁的年轻男人,一身黑色色的长袍,没有系起的金色长发,随意的散落在肩上,与手掌上的长毛一起随风舞动,竟有着一番说不出的别致。
他的脸棱角分明,虽然有汗,但是却依旧遮不住那一脸的英气,他站在古洞口,看着雪山下的万里寂寥,仰天怒吼:“我们回来了。”
而在他身后,隐约可以看见,无数个身影站在一起,如一只庞大的军队一般,所成之气势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