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就见这人从背后抽出了一把小匕首,就准备朝着我的下颚刺来。
这会儿就算我是再怎么有能耐,那也躲不过这一刀了,这毕竟我浑身上下是没有一点可以动弹的地方,双手就算推开轮子,也不可能迅速的让这轮椅离开他可见的世界。
换句话来说,这回我算是凉在这了,这几天时间可算是把我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时半伙之间,我心里面竟然生出了一股子解脱的感觉,连想都没想,下意识的就把眼睛给闭了起来。
似乎对面这个人,想不到我会这么痛快,显得略微有些吃惊开口道:
“看来你接受死亡的时候,和让我们落入尘埃的时候的表情是一样人进的,这可不能让你这么简单的就死了,我可得和你好好玩玩。”
这句话一开口,不由得让我愣了一下,让他堕入尘埃,让他们堕入尘埃。
这会是什么人,难不成就是当年哪些我做生意的仇家吗,可是那些人死的死,伤的伤,哪还有再留下什么人来。
一时半伙之间我的脑袋当中还真没有办法想明白,可是就在这个当口,我略微的听见我的耳边传出一股子水滴的声音。
扭过头一看,这才看见这人手里面拿着几张已经被浸湿了的草纸,在手掌当中铺的平平的,纸头的4个角分别缀在一边,滴下来的水滴正好落在我的脸上。
就只是平常普通的自来水,打在我的脸上传出一股莫名的寒冷感,准确来说应该是心中的恐惧带动起了这股的寒冷感。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我也看得出来,这人是要在和我玩水滴梅花。
这也是过去的酷刑之一,就是让人平躺着绑在椅子上面,一丝动弹都不得,再用一张一张浸湿过的草纸盖在人的脸上。
草纸被水滋润过后失去了透气的功能,一张两张这人还能凭借着脸颊四周围微微透进来的一点空气呼吸着。
可是等到多了一些的时候,草纸把整张脸都给盖住,偏偏这种纸张透光性又好得有些吓人,在纸张当中你张开眼睛就能看见一片白茫茫的光芒。
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够静静地享受着窒息,并且极为缓慢的死亡过程,这水滴梅花绝大部分人并不是被憋死的,而是被这种如同无尽一般的窒息折磨,活活吓死的。
对于这个我太过了解了,因为当年小金爷对自己手下燕子门的门人执行家法的时候,我就站在他的身边,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睡觉之时,梦魇当中也时常被这个画面给惊醒。
虽说看上去并不血腥,但是被缚束的双手双脚确实恐惧的异常,拼命的在空气当中胡乱的瞪着挣扎着似乎只希望有那么一丝半点的可能性,征得这些人的同意,活下来。
只可惜这燕子门向来家法极严,当年我虽说看到了这一幕一幕,我却从来没敢从口中说,放他一条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