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话，她不能说。

愣了几秒钟，夏如歌言不由衷的说：“吴婶，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殷先生。”

“还叫殷先生？”吴婶嗔笑一声，“该改口了，夫人。”

夏如歌脸一热，只不过不等她说什么。吴婶已经离开她的房间。

吴婶是殷瑞霖的妻子从娘家带来的佣人，殷瑞霖对她十分信任，吴婶不反对她嫁给殷瑞霖，这是好事。

不过。最大的问题还是殷思哲，那个孩子，并不想找个后妈。

夏如歌有些头疼，之前还跟殷思哲承诺过。绝不会喜欢他爸爸，现在却……

不过她没有多余的时间考虑，因为殷瑞霖要结婚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再之后，挑婚纱，选戒指，照婚纱照，准备婚礼的细节……繁琐的事情一个接一个，忙得夏如歌晕头转向。

想来也讽刺。她跟傅奕铭结婚的时候，没有婚礼，甚至都没有戒指和婚纱照，只有一张孤单的结婚证能够证明她曾经存在的婚姻。

如今。那结婚证也换成了离婚证。

“夏如歌。”

殷瑞霖的声音传过来，夏如歌赶紧收起思绪，抬头看向他：“殷先生，礼服选好了？”

“嗯。”殷瑞霖沉沉答应一声。忽然皱起眉头，有些不悦的说：“让你改口，怎么还改不过来？！”

夏如歌笑得有些尴尬，“殷、殷瑞霖。”

“我不喜欢别人连名带姓的叫我。你可以叫我瑞霖，或者……”

殷瑞霖犹豫了一下，耳根子忽然略过一抹不自然的红，他低声说：“叫固儿也行。”

“过……儿？！”夏如歌有些不太确定，不知道是不是他发音不准。

殷瑞霖瞪她，“固儿，固执的固！”

“噗……”

夏如歌笑出了声，倒是挺挺贴切的，他在有些方面的确是很固执。

殷瑞霖被她笑得有些恼羞成怒，不是好气的说：“不准笑！”

“这是我妻子起的昵称，让你叫是怕你不习惯叫我的名字，你别不识好歹！”

夏如歌收了笑容。点头“嗯”了一声。

其实刚才她就已经猜到了，因为他那时候露出了鲜少出现的羞赧。

情人之间都有昵称，就像何薇姿习惯叫傅奕铭“小冰冰”，因为他的脸总是冷冰冰。

傅奕铭叫何薇姿的时候。除了“小姿”之外，有时候还会亲昵的叫她“傻瓜”。

至于她……傅奕铭最初连她的名字都不肯叫，后来叫了，也是连名带姓的叫她“夏如歌”。

夏如歌想到过去，难免还会伤心，不过她极力掩饰过去了。

殷瑞霖也发现了，却没有戳破，故意催促道：“速度快些，我们还要登记。”

夏如歌跟着他去了民政局，拿到结婚证那一刻，她恍若隔世。

没想到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离婚又结婚，如今已经不再是傅奕铭的妻子，而是蓝城的殷家大少奶奶。

曾经发誓一辈子只做傅奕铭妻子的她，二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