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企业，地下。

这里是一个类似于化工厂的地方，光是大小就已经有一个正规足球场大了。没有人能猜得到，堂堂潘氏企业总部的地下，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空间。

周围有很多的罐装容器，里面的液体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光听着那咕嘟咕嘟的声音，就让人觉得心里一阵恐慌。

潘万站在一处巨型容器前，脸上毫无表情，看着容器之中的那个已经不能被成为“人”的人。

“呃啊！”

程季在这个容器里面大叫着，已经没到了自己腰际的液体不断地刺激着自己的神经。

此刻的他，身上的皮肤都已经腐烂，甚至有些地方都能够看到森森白骨。双手不断地在液体里面胡乱挥动着，好像在抵挡什么，又好像是在寻找什么。

“杜浩杜浩！”

即便变成了这样，程季口中还是不断呢喃杜浩的名字。

在他看来，自己变成现在这样不人不鬼的样子，就是那个小孩害的！

从程家大少，直接被贬为了自己最讨厌的乞丐！

为了报仇，将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卖给了另外一个恶魔！

就在这时，容器外面的潘万身边，突然闪出来了一个白发老者。

“进展的怎么样了？”老者的声音有几分沙哑，听起来就像是磨砂纸摩擦一样，非常刺耳。

潘万嘴角微微一翘：“以现在十九的忍耐度，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这条野狗现在身体太弱，还不配成我身边的狗。”

老者沉默了一下，看着容器中的程季痛苦的惨样，好像早就已经习惯了一样：“你通过特殊药物改造他们的身体，再让我教他们修炼武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虽然答应了你的父亲，好好保护你，但你这样做，有些有违人道了吧。”

他身为一个武者，虽然曾经被潘万的父亲救下，答应了他好好保护潘万，但自从参与了潘万的计划，他才知道这个小孩有多恐怖！

无论是权术，还是心机，阴谋阳谋任何一点意向都能够让他这个老年人动容不已。

潘万听老者的话，嗤笑道：“人道？成帝路上哪有人道一说！”

“只要我将我的势力发展起来，小小南州，岂不是掌控在我的手中！”

“到时候，我得到的资源会更多，得到的强者也会更多，别说是南州了，便是整个江南，整个华夏，都将臣服在我潘万的脚下！”

这番疯狂的话，任何人听了都会动容。

一个十七岁的小孩，竟然想要站在江南之巅、华夏之巅！

这是何等的狂傲！！！

老者摇头轻叹：“你这样，会让武林界的很多人群起而攻之的。你真的以为武林界没有高手吗？”

潘万听着对方的警告，冷哼一声：“群起而攻之？他们敢吗！”

“门听、闻风、内劲、问鼎、宗师。这五大武者境界，你也说了，整个南州，最多也就是闻风巅峰境界。而那传说中的问鼎和宗师，更是虚无缥缈的修为等级，有没有都不一定呢，何须担心！”

“只要我的狗厉害起来了，怎么可能会畏惧那些闻风境界的人？武道落寞了，同等级之下，现代科技和武道的结合，才是王道！”

武道落寞了！

这个字就好像是烙铁一样，在老者心头狠狠烙印下去。

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这老者的眼神黯淡下去：“是啊，武道落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