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屋子收拾好。看了一下那个盒子,伸手想要摸一下那个四季豆,却发现脖子上空无一物。“???”商锦蓉被弄得一愣。但他翻遍了房间都没有发现四季豆的踪迹。
就在商锦蓉把屋子翻得天翻地覆的时候,梁欣到了。商锦蓉对梁欣也没什么好避忌的,把吃的放到客厅,然后继续回屋,让梁欣帮她一起翻。那可是上万的东西呢。哪儿能就丢了。何况这一夜房间里根本没有旁人来过。
梁欣原本来以为商锦蓉家这是遭贼了呢,结果听她说是在找东西,这才放下心。“这是什么好玩意儿让你这么大动静?很贵重?”
“翡翠的四季豆。也就万把块。说贵不贵,说便宜也不便宜啊。何况是祖上留下来的东西。我昨儿刚翻出来,带脖子上睡一宿就不见了。这不是活见鬼了。”
梁欣也觉得诧异了:“你哪儿发现的?”
商锦蓉就把那盒子拿了出来。“这里有个暗层。昨天掉下来之后摔出来了。你看这……”她想着把那夹层再打开。可是此时商锦蓉发现,这首饰盒根本没有什么夹层。
梁欣等了一会儿没见商锦蓉继续说,她伸手在他面前摇晃了一下:“怎么了你?这首饰盒怎么了?”
商锦蓉突然像是浑身没了力气一样,首饰盒落到了床上。她也跟着瘫坐在了床上。“你说我是不是神经上有问题了?”
梁欣吓了一跳:“你可别吓我。到底怎么回事儿?”
商锦蓉叹了口气:“这首饰盒没有夹层,我大概昨晚也没有看到什么翡翠四季豆。估计是我太难受,做了个梦,醒了之后就当真了吧。”
梁欣这才舒了口气:“你可吓死我了。就是做梦糊涂了而已,哪儿就跟精神有问题扯上了。就你对董鸿这个真心实意,要跟他离婚绝对是出了大事儿了。你心情能好吗?做梦太正常了。现在你还是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了吧。我怕你真憋出个好歹来。”
商锦蓉叹了口气。把董鸿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了梁欣。
梁欣听完之后气得眼睛都红了。“王八蛋!我就看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还以为董鸿跟你青梅竹马,你俩又是初恋,人人都知道你们恩爱。结果却是这么个不要脸的贱人!你啊!人人都把你当女强人看,咱们这些同学兄弟姐妹,哪个不把你当主心骨?你怎么能忍这个王八蛋忍这么多年?!你早就应该跟他离婚!男人出轨就没有能真正回心转意的。你原谅他一次,他就觉得第二次也能行。都是贱皮贱骨,不打死都不知道自己最后能装多大骨灰盒!”
虽然商锦蓉不舒服,但她这口气也不是今天才憋的。比起离婚,实际上他对四季豆的事情更在意。所以梁欣这一套骂出来,生生把商锦蓉给逗笑了。“这搞文字工作的就是不一样。骂人的话都与众不同。”
“你少跟我扯淡!你跟他离婚的条件说了没有?”
“那房子我不要了。被他们脏了个地方,我拿着也膈应。我们俩的存款是婚后财产。一人一半。至于锦香居,他们不可能沾到分毫。那原本就是我爸的,后来我爸临终前赠予了我。跟董鸿毫无关系。”
梁欣瞪大眼睛:“你是不是脑袋有问题了?那房子现在市值几百万!你觉得膈应也要留着!哪怕卖出去把钱救助贫困山区的儿童,也比给这对贱人强!还有你俩存款为什么要给他?他婚内出轨,而且婚外生子,他但凡还有点人味儿都得自己主动净身出户!还想要存款?不找他要赔偿就不错了!我看你是精神有问题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病!”
商锦蓉哭笑不得:“你这是劝我还是臭我呢?”
梁欣气呼呼的:“我一开始想劝你,但是现在就是臭你呢!你是谁?你是商锦蓉!你是咱那片的小霸王,你当初拿棒子追着人打的气势哪儿去了?他都干出这种事儿了,你还替他着想?锦蓉,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叫丢人现眼!被人打了左脸一巴掌,你还立刻递过右脸再让人家踹脸上一脚。你以为你做这些,他就能愧疚?还是他会觉得对不起你,然后跟那个贱货分开?都不能!他们俩只会说你傻,说你笨,说你脑子不清楚!甚至还会觉得你没有给他们锦香居的股份,是对不起他们!我跟你说,能做出这种丧良心事儿的人,就没有什么好肠子。”说得自己一肚子气,梁欣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突然她想起一件事:“你说,董鸿他妈之前因为你不生孩子,跟你打了一架是吗?”
“单方面骂我而已。我又没还嘴。”想到那件事。商锦蓉心里也是一阵膈应。当时她就已经知道董鸿的事了,那之后她连同房都不愿意,还给他生儿子?可是她当时觉得,当父母的想要抱孙子很正常。可她明明有孙子,还要自己生什么?
“现在想想。他们估计早就知道了!不然以前他们家谁敢这么跟你说话?当初都在一条胡同住的时候。他爸妈不是把你当亲闺女似的?哪儿能直接就跟你这么翻脸。谁不知道你是吃软不吃硬。我看当时就是想把你给气走。然后好让她孙子有个名分吧!”
商锦蓉摇了摇头:“我不愿意去揣测她们想什么。其实我现在之所以这么选择,是因为我觉得很烦躁。我想离他们要多远有多远。他们最好不要在我眼前出现。我也曾经想争过,但是我现在想明白了。这种男人争了干什么?给自己添堵吗?”
梁欣竖起大拇指:“这话对。这才是我们的小霸王。不过你也不能让他们好过。对了,你说晚上董鸿约了你谈事情?我陪你!”
商锦蓉摇头:“我自己去吧。他说什么我都铁了心。没什么用。周一我就去找律师些离婚协议。他同意就来个痛快点。不同意大不了我去起诉。”
梁欣眉头紧锁:“我还是不赞同你对他们那么仁慈。”
商锦蓉拉过梁欣的手:“欣子,你替我不值我明白。但我实在是太累了。这几年我让自己练就了忍字神功,可一朝破功我就再也忍不下去了。所以你就让我轻松一点儿的解决这个麻烦吧。没了他们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好日子多着呢。我今年才三十三,有钱有貌有身材有本事还有这么大的锦香居。我日后想怎么过不行?何必跟这样的人纠缠下去。我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我浪费不起了。”
梁欣叹了口气:“好吧。你这个人认定的事儿谁也改不了。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了。只要你心里舒坦了,我就放心了。不过这件事儿兄弟姐妹们要是问起的话。我可不会藏着掖着。”
商锦蓉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们都是好意。早晚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我又没做错什么。充其量就是犯了几年贱,丢不丢人的,你们也不会笑话我。”
梁欣拍了拍商锦蓉的肩膀:“心够宽的。不过你说得对。再为那两个人间浪费精力和脑力都是糟蹋自己呢。这几天我在这儿陪你吧。欢迎不?”
商锦蓉笑道:“当然欢迎了。有你在,我心里也能安稳一些。总算是说出来了,不用再纠结着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