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饭东哥说出的话都是圣旨,遵循就行了,没必要去追究太深。
“生子,你小姨有麻烦了。”郭海亮语气突然变得沉重。
小姨?雷静兰?
赵凤声心中一紧,蹙起眉头,“怎么回事?”
“有家网站报道,说你小姨在担任银行行长期间,曾多次向上级行贿,有两名退休的行长作为人证,还有语音证据,你自己看吧。”郭海亮递过手机。
赵凤声认真翻阅新闻,眉心挤成川字。
“这家网站只是一家民营机构,并没有很大的影响力,两名退休的行长含糊其辞,未透露具体行贿数额,还有语音也没有公开,好像都只是在捕风捉影,尚未定性,假如检察机关立案调查,问题就严重了。”郭海亮轻声分析道。
看完新闻,赵凤声愁眉不展,“我觉得行贿或许是确有其事,这年头想当官往上爬,逢年过节谁不送礼?礼轻了不给办事,礼重了,那不就是行贿么。在刑法中,行贿罪量刑很轻,只要不是数额特别巨大的,甚至不需要负法律责任,关键小姨现在的位置特殊,她一旦陷入行贿风波,那么雷氏集团要掀起巨浪了。”
郭海亮平静道:“没错,对方这一招很阴毒,正中雷静兰要害,构不构成犯罪,都会让雷氏集团焦头烂额,股价下跌是板上钉钉了,且看你小姨如何妙手回春吧。”
赵凤声凝声道:“你觉得是谁捅的刀子?雷斯年,还是张家。”
郭海亮默默点了一根烟,沉吟片刻,“按照我对雷斯年的了解,不太像是他的手法,你那舅舅擅长阳谋,对于阴谋嗤之以鼻,不过事关雷氏集团的掌控权,用出任何手段都不足为奇,是不是他捣鬼,真不好确定。”
赵凤声将头朝后一仰,活动酸疼脖子,叹气道:“你猜不透,我也猜不透,多事之秋,我宁愿是张家在磨刀霍霍,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让小姨躲过这一难?”
“解铃还须系铃人。”
郭海亮饱含深意望着他,“现在去堵媒体和检察院的嘴,显然不可能,那两名行长,是关键。”
赵凤声喝了口白酒,往常甘洌醇香的梦之蓝,今天却辛辣入喉。
“受贿罪,可比行贿罪重多了,你不贪得无厌,谁他妈愿意送钱。那两名行长顶着受贿的帽子,宁肯坐牢都要指证小姨受贿,肯定早被买通了,现在去撬开他们嘴巴,谈何容易。”赵凤声叹息道。
“他们在寻找雷静兰受贿的证据,咱们就去找两名行长收钱的线索,私下里跟谁联络过,受何人指使,都会留下蛛丝马迹,再说他们搞金融的,对于银行转账极其敏感,任何记录都会留下痕迹,所以我猜测他们的交易,用的是现金或者是古董金器之类,顺藤摸瓜往下查,能揪出后面那个人。但这些东西治标不治本,雷静兰行贿行为,十有八九会坐实,最多跟他们鱼死网破。对方这一招确实厉害,翻盘都翻不了,雷家上上下下,要重新考虑董事长人选了。”郭海亮缓缓说道,一字一句都切中要害。
赵凤声揉着胡茬,沉声道:“雷家目前只有两个人选,一个是雷斯年,一个是雷牧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