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是来做什么的？”云瑶瞥眼睹着手上的小鬼，平日的措辞太过谨慎，这时倒是比他还爷们。风莫落忍俊不禁地望着她，一时间忘了问她怎么变得这么奇怪。“这里仙力泛盛，你一个小小鬼怪即使不死，也不该不惧。若是有其他原因，说出来，我饶你一命，若是单纯搅局想要捣乱的话，你回不去冥界！”

风莫落不傻，微皱的眉头已经隐隐有了几分答案，只是条据不全，难成完整的气候。

若是说元瑶在只知道冥、人与仙界的时候，抓到一只直接说是冥界的倒是没什么，但现在元瑶明明白白地说清了小鬼的来历，甚至还是自己徒手抓住，这样就有些有趣了。

思及此，心中又对元瑶开始刮目相看，看得有些惊奇，看得甚是猜忌，只是那情绪却柔软得他面无表情，因为他感受到不远处有着一丝动静：“瑶儿，放他一条路，小鬼开灯，引死亡之人，就像黑白无常牛头马面那样只是个渡路者，没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话完小鬼便被放了下来，挺听话，比平时还要乖上不少。只是那洋溢的邪笑和舔弄的舌头，魅惑且妖冶，一改往日恬静。

“瑶儿，鲜血好喝么？”风莫落定住。元瑶就笑他：“二哥是不是有怪癖啊，谁会翕合喝血啊？我又不是吸血蝙蝠！”

她舔舐着那唇角残余的红色，风莫落没有记错的话，那里是自己的手碰到所留下的，本来想吓吓她，没想到出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看她看了好一会儿，元瑶似乎是没什么大眼瞪小眼的兴趣，一把将风莫落拉了过来，豪气云天，腥味十足的一嘴将唇印在风莫落唇上。

见他好久没啥动静，反倒是阴沉着脸盯着自己看。元瑶被看得别扭，忍不住问他：“这么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吗？”

风莫落憋住笑意：“没有，只是很好奇有人会醉血！”

“醉血？”元瑶下意识地问，话音刚落，便被一只手腕堵住了嘴巴，“你要干什么？”

“张嘴！”

“嗯？”元瑶懵懵懂懂却极其听话，像是一只被驯养的小兽。

“既然血对你会产生影响，那还不如一直就这样对吧！”

风莫落的语气很淡，却是不容置喙，让人许些期待。

元瑶忽然脸红，怎么这对话让人听得浑身很热？风莫落望她娇羞模样，猜不出她心思如何，只是按部就班地划开一个伤口，将自己的血液顺入她的嘴中。

感觉不到疼痛，只有一丝痒痒。

冰凉、湿濡，元瑶将舌尖抵在伤口上，不是要去止血或者封住伤口，而是想通过舔舐将里面的血液喝入自己的肚中。

风莫落从未想过自己的血液会这么有用，像是给一个口渴的人送去了解渴的水一样。元瑶脸色红润，进入的血似乎填充了之前因为惊吓而变得煞白的脸蛋，而风莫落则是慢慢变得惨白，病态模样有些不明觉厉的诱人。难是东施效颦，美到一个程度，真是样样动作皆是动人。也难是狐仙本分，何时太阳下雨狐狸嫁女？

幸是元瑶不像不知分寸的孩子，永无至今地贪婪着，不然风莫落到真会被吸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