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借物”如此精准定是有人通风报信,或许正是报信之人引着刺客避开了王庭内外的守卫!”
佗钵霍地扫向千金公主身边战战兢兢着的宫婢们。
长孙晟不由摇头,似是提醒佗钵一般看了一眼地下两具刺客的尸首:“这两人的长相……大可汗,千金公主身边随嫁而来的婢女初入王庭,人地两疏又如何能助刺客轻易躲过层层严查进入内庭……”
“咦?蓝木珠和阿赫娜呢?”聪慧的云儿立时意识到什么忙环视周边。
“云儿姐姐,方才她们两人还在,怎么现在却不见了人影儿……”几个宫婢也回过意来。
那两个面无表情的突厥婢女突然不见了,想来是佗钵处置失职的安加利拆等人时这两人趁机跑了。
“长孙副使,奴婢想起来了,”云儿神色一紧急道,“蓝木珠原想拿走那件虎皮大氅说是去清洗上面的血渍,可奴婢不允她们插手……只让她们在外面做些粗使的。”千金公主遭鹰袭雨晴又受了伤,云儿心生了警惕对千金公主的安危越发的紧张,只让赵王府跟来的婢女和宫婢们近身侍奉公主,不但不允两个突厥婢女近身侍候,更将其它粗使的突厥婢女都打发走了。
“立刻封锁王庭内外,追查那两个贱奴!”反应过来的佗钵喝令道。
“现在只希望庵逻王子能擒获刺客,鲜血最具灵力,如今刺客得了大可汗的鲜血和千金公主的头发,后果只怕是堪忧啊!”冷潇雨摇头叹息,他的话令安加利拆面色生寒,垂着的手已紧握成拳,刺客险些害他因失职被处死,他比任何人都更想抓住刺客。
“冷先生……”一直静观不语的“达头可汗”阿史那玷厥突然问道:“祭祀做法已非常人能及,更别说是行施咒改运之术,即便刺客得了鲜血和头发,难道他有这法力开得了祭坛作得了法?”
“达头可汗所问也正是我所疑惑,除了巫屠和大喀木,我也想不出在这漠北草原上还有何人有如此高深巫灵法力可以“借”物来祭祀做法施咒改运,不过……”冷潇雨唇边勾起点笑意:“大喀木身为漠北草原神灵的使者又执祭祀之责,想来比我等这些外行人见多识广会寻得些端倪。”
见众人又将目光聚到自个儿身上,大喀木不得不开口回应:“大可汗,四十多年前尚是孩童的巫屠和我因被“神灵”所选由上一任“巫屠”收在身边得他的传教,自上一任“巫屠”的灵魂升天后,漠北草原人神之间的使者也只我二人,巫屠虽灵慧过人可惜多年来不知所踪,而他座下的两名弟子也莫名疯颠而亡,我虽调教了几名弟子,可他们太过年轻尚未成气候,祭祀做法施咒改运实非他们所能成事。大可汗,今夜迎亲夜宴上的刺客来的太过蹊跷,我倒担心是否有人在故弄玄虚另有所图……”
“大可汗!大可汗……”
马蹄声急,十几匹铁骑突然闯了过来,突厥兵盘查之后放了行,一行人匆匆下了马,为首的肥胖身躯,满脸横肉两腮尽生着钢刺般胡须贵族打扮的中年汉子快步走来。
斯……斯古罗仳!
他明明已死在宇文姿的飞凤簪下,怎么又活了过来?
猛然见已死去的仳骨叵封地的大头领斯古罗仳现身,思依浑身一激灵险些惊叫出声,她下意识捂住嘴强撑住瑟瑟发抖的身子,可掩不住眼底里活见了鬼似的浓浓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