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冷天奴多此一举,实是赤烈有种种袭人的“劣迹”,看着高高的木质栅栏算是结实敦厚,实抗不住发起脾气的赤烈抬蹄猛踹……
被温柔的摸了脑袋的赤烈有些发怔,停了动作,抬头瞅着宇文芳,却一反常态的没有暴躁抗拒。
它两只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又看向正傲娇着高高扬着脖颈子的“桃花叱”,忽地喷了个响鼻,长嘶一声,甩着长长的马尾,两前蹄轻抬不时做出跳跃状,似欢喜的和“桃花叱”打招呼。
四岁的赤烈相当于青少年,六岁的流云则算是刚成年,两匹宝驹都对五岁的桃花叱表现出浓浓的追求之意。
见赤烈不停的跳跃显摆,流云亦不甘落后,却每每被赤烈抬蹄威胁,愤怒的流云呲牙咆哮欲将赤烈踹一边去,在两匹马又要打起来之前,冷天奴和肖念忙隔开两好斗的家伙。
冷天奴又向宇文芳行了个揖礼:
“公主殿下,草民正要同肖都尉赛马……”
冷天奴正想着如何利用赛马之机能单独同宇文芳说上话,最好能劝动宇文芳同他赛马,未及他想出合理的理由,冷眼旁观的默吡叶护的声音忽传了来:
“冷天奴,我们都知你的赤烈在漠北草原上罕逢对手,但你可知千金公主的桃花叱可毫不逊你的赤烈,赤烈只跟肖都尉的坐骑比试有何意思,要比,就该找更强劲的对手才是!”
冷天奴眼底里一抹笑意飞闪而过,这个默吡叶护,还真是知他心啊!
“默吡叶护是何意?”冷天奴一本正经问道。
“有本事就跟桃花叱比!”默吡叶护大声道。
一众围观的小可汗和贵族头领们闻言拍掌大笑,更鼓噪声起,他们更想看看这位北周来的娇滴滴美人儿是否真能如他们草原上的女人一般,敢于或者说能够纵马驰骋……
“默吡叶护,你什么意思?”被漠视了的肖念脸色难看,冷笑道,“怎么,连默吡叶护也认为本都尉的流云一定会输?这么着,将你的马牵来,就让本都尉的流云同默吡叶护的胯下战马较量一下如何?”
“呵呵……”默吡叶护干笑了两声,神情不以为然,他还真不惧肖念的邀战,更何况,他也想试试这些北周军人的马上战力如何。
“好!不过肖都尉的流云还是先胜了冷天奴的赤烈再说吧!”默吡叶护回头大声吩咐,“马前奴,将本叶护的马牵来!”
“来人,牵我的黑拔过来!”
看得兴起的“达头可汗”玷厥瞳子里闪烁着挑战欲望,声音沉沉道:
“听说千金公主的桃花叱是中原有名的战马翻羽的种,还是皇太后所赐尊贵得紧,能跟它赛上一场可是荣幸的很,就让本可汗的黑拔会会公主的桃花叱……”
“快,快去将我的马牵来……”
“能同公主的桃花叱较量,求之不得,算我一个……”
“……”
跟在宇文芳身后的云儿有些莫名其妙,这帮人要赛马怎就将公主扯了进来?
扫了眼笑得不怀好意眸色阴沉的默吡叶护,宇文芳恍然:这个默吡,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在这儿等着她呐!
马背上的民族,连三岁的孩童都会骑,更不肖说佗钵的那些女人了,听说左夫人的骑射术极好,每次佗钵行大猎都会伴其左右且收获颇丰,此刻,众目睽睽下她若拒绝赛马,便先行输了左夫人一头,可若是赛马输了,亦会遭人调侃耻笑……
冷天奴眸色微冷,他是想找机会同宇文芳说话,可不想后面拖着这么一群尾巴!
“公主,”冷天奴翻身上马倾身上前,看似伸手安抚雀跃着的赤烈,实则压低了声音,“冷天奴有话要说,还请公主不吝放马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