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冷天奴,次之,屈居第二。
至于反应快,第一时间追在后的肖念和“尔伏可汗”摄图,则一脸沮丧,心内更悄然惊疑和不解。
明明远远瞧见慢下来的“桃花叱”和“赤烈”的影子了,可为何风刃嗖嗖有如实质,几次惊了胯下战马,若非他们两人身手矫健,人马配合默契,早被惊了的马甩飞了……
这里面一定有古怪!可古怪何在却不得而知……
若知是冷天奴以深厚内力隔空打穴远远打发了他们免得扰了他和宇文芳的谈话,肖念定会暴起追着冷天奴再度挑战,即便输了的那个还是他。
肖念的骕骦马“流云”和摄图的汗血马几乎不分伯仲,然到底是“流云”抢先一步得了第三。
自感失了在千金公主眼前耀眼光闪机会的摄图心有郁闷,愤愤的暗暗磨了磨牙,下意识看向面若桃花,眉宇间笑意盈盈不媚自风流的宇文芳,乌云堆聚沉郁的脸色不觉随着她那抹璀璨笑意霍然明媚起来。
然冷天奴不动声色扫过宇文芳脸上那恬淡释然的笑意,感受着那抹笑意下的疲惫无奈,注视着她微笑着将玉手放入佗钵伸出来的大掌中……凤眸已是暗芒沉沉,心更是坠到了底:
她到底是下定了决心!
她到底是北周皇封的和亲公主,身负安抚稳定突厥入侵狼性重任的她,已然知道他对她隐藏着的情感,只怕自今日后她再也不会将目光落在他身上半分了……
冷天奴垂了眼帘,掩下眼底里的受伤,心,苦涩郁堵的紧,心内某个地方更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渐渐远去,只余一块儿寒凉的空白……
“达头可汗”玷厥及庵逻王子、默吡叶护等人亦纵马而回,呱噪声起,此起彼伏的马嘶鸣叫声中跑马场上热闹一片。
“呵呵,连赤烈都败给了桃花叱,我等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知道赛马结果后,默吡叶护呲牙干笑,阴阳怪气的声音道,“千金公主好骑术,公主胯下的桃花叱看似乖顺,不成想却是个内里有料威风的,想想里尼能死在它蹄子下,也不算冤……”
正牵着宇文芳手的佗钵神色一顿。
“默吡叶护能明白最好!”未及默吡说完,肖念声音凉凉道,他已从长孙晟处得知他不在的这几日发生的种种,京师长安以纨绔脾性,言语刻薄出名的他岂能容得默吡话里的讽刺,“不是自己的强行抢了去也得有本事驾驭得了,否则,自食恶果可是与人无尤!”
“你……”
“怎么,默吡叶护这是兴致正高还要再比一场?”肖念笑容邪邪,语气轻巧道,“可巧,本都尉也正不尽兴呢,不妨陪默吡叶护再比一场,默吡叶护是想武斗呢还是马斗?”
“呵呵,”默吡叶护又干笑两声,“肖都尉,你确定你的战马现在还有心思听你的?”
瞅着默吡一张皮肉笑不笑的脸,肖念真想一拳打过去将他的脸皮子给绷直了:“你什么意思?”
“啊……流云,你怎这么没出息?”等扭头看清楚流云的所作所为,肖念霍地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