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公子您这句话,醉满堂已是荣幸之至。”掌柜的微一躬身,笑容得体。
一直看着窗外风景的冷天奴回过身,淡淡道:“掌柜的,这雅间你们原本不对外待客是吗?”
掌柜的点头:“是,这雅间有客人长年包下了。”
“那为何今日突然就待客了?还独独就让我们在此用食?”
掌柜冲着冷天奴微微一笑,道:“包下此雅间的客人发了话,说只要是公子您来此用膳,此雅间随时向您开放。”
觉得被忽视了的霍不与眼角微挑,一抹邪笑显现,语出戏谑:“你这客人既舍了雅间,那何不再大方些,索性将冷公子吃食所费的银钱也给结了?”
“正是如此,您二位只管好走,这花费自有那位客人结帐。”
“……”霍不与默,感觉被打了脸。
冷天奴则神色清冷淡然依旧,道:“掌柜的,那位客人尊姓大名?我等也好它日答谢。”
“这……”掌柜声音一顿,两眼精光微闪,旋即又是笑得恭敬得体,似那抹迟疑从未有过,“小的还真不知那位客人名姓。”
“小的开门迎客,只认钱不认人。”
“莫说公子问小的那位客人名姓,长相如何?便是其它客人问两位公子如何?小的也是不知。”
只认钱不认人!
这话说的,难听,可也真!
他这么一说,也对!
冷天奴不由失笑,深深看了眼这不过四十出头,两眼精光闪烁的掌柜。
冷天奴手腕微动,一道银光急射向掌柜的,掌柜的乍然遇袭,本能间已出了手。
瞟了眼接住那银锭子的手不抖不颤,冷天奴唇边一抹似笑非笑:
“未成想醉满堂的掌柜竟是个练家子,好身手。”
“公子见笑了。”掌柜的脸上笑意不减,“这毕竟是边城,对面就是狼性游牧一族,小的学了些许把式,不过是危险之际保命而已。”
冷天奴又深深看了眼掌柜的,末了,接过小二捧着的风氅,披上身,同霍不与转身而去,清冷的声音飘向身后:“掌柜的只认钱不认人,如此,甚好。”
送走这两位,掌柜的抬起那依然紧抓着银锭子的手,此时的他,脸上露了些许痛楚,手亦明显颤抖,他暗暗倒吸了口冷气:
这位年纪轻轻的冷公子,内力竟如此深厚,简直令人骇然,只怕他方才的试探,连五成力都不到吧。
而他,却因对方出手迅疾,力道若雷霆刚猛,用了全力应对。
冷天奴和霍不与正闲庭信步,耳边忽闻惨号声。
离“韶花阁”不远处的一家药坊外聚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