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还在公司里。

这个人就是个疯子，墨柯想。

他迈开步子，里面低头看文件的墨染拧着眉，似乎心情很差，可不是。

“谁让你……”他怒吼道，抬头，对上墨柯，一瞬间就温和下来了。

“哥哥，你怎么来了。”

“今天是结婚纪念日。”墨柯道，他真的觉得这个没什么意思，但是总归收了这人的礼物。

“抱歉，我以为，你出轨了。”墨柯道歉，因为那只水晶，谁都可以看出是用了心思的。

“我没有。”墨染道，他眉眼里带了笑，他觉得墨柯到底还是在乎的，因为在乎了，才会对他发怒，才会生气，对不对。

“嗯，我知道。”墨柯点头，有些懊恼。

墨柯陪了墨染一辈子。

等到墨染自然死亡，墨柯才离去。

这个人敏感又疯狂，到死亡的那一刻才相信墨柯会陪他一辈子。

季斐没有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季斐遇到随遇是在中学的时候。

他那个时候不喜欢家里就去住宿，双人间，算是条件最好的。

季斐头一次住校，还是很好奇的，只是开学一个周他都没有见到他的那位室友。

真是个奇怪的人。

季斐第一次见到他的室友却不是在校内。

以前的朋友约出去一起玩，碰到一场群架，最气眼的就是一个少年。

少年染着红色的头发，鼻钉，骷髅头的短袖，活脱脱一个杀马特，辣眼的很，季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他家里的教养让他中规中矩十几年，第一次见到画风如此清奇的，下手也狠，不要命的方式。

有人报了警。

季斐最后才看清少年的样貌。

那是季斐第一次见到有男生长得那般好看的，精致的不像是真的。

以后日日夜夜，季斐总是梦到那张脸，那张抬头的一抹笑容，残忍而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