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没,燕哥儿名燕!”
老道玄成子一拍谢燕的肩头,如同炫耀自己最钟爱的宝贝,开口说了一句极其嚣张,而又最令人鄙夷的废话。
“废话!”果然,丰老爷子冲着玄成子一瞪眼,忿而回击道。
“嘿嘿!”此时的玄成子也不生气,反而嘿嘿一笑,继续说道:“老道我从不说废话!因燕哥儿自幼便失双亲,所以这生辰已不可考,但这姓名却是父母所赐,虽有父母之心意,却也暗合冥冥之意。”
“燕者玄鸟也,秋去春回,从不失期,此为信也,但南来北往,终为劳碌之兆,此为一也,其二,燕鸟越冬必往东南之向,单从五行之说,南为丙丁火、东为甲乙木,双火为炎,双木则为林,玄鸟者会择何地而处,还需要猜想的吗?”
正所谓看热闹的不怕事大,对于玄成子与颜丰二老互撕相怼,这样难得的场面,一旁的谢燕与月儿也是看的津津有味,可当玄成子再次将话题引到谢燕身上,不过对于这种易理玄学,谢燕却不是太在乎,只是微微笑着,权当在听一个故事。
谢燕可以不在乎,但小月儿却上起心来,玄成子说的虽是玄易之道,但话语却非常浅显直白,其中意思众人自然都是懂的,当月儿听到谢燕终身劳碌,便开始顰起眉头,当玄成子说道东南之向的选择后,便再也忍不住了,开口向着玄成子问道。
“愈爷爷,按照您的说法,这次南迁前往江南对燕哥有利?”
“不错!正是!”月儿的插话,恰如相声捧哏应场一般,玄成子也是白眉一跳,满是褶子的老脸如同盛开的菊花,喜上眉梢。
与谢燕不同是,颜丰与赵月虽然不是道家信徒,但绝不会质疑,尤其是颜丰,自古医道便从道家学说中的借鉴良多。
所以听了玄成子这番言论之后,颜丰火气虽是小了些,但是自己这张老脸的颜面还是要讨些回来,口中继续质疑道:“那又如何?燕哥儿的名字又与换马有何联系?”
是啊,你这老道说来说去,不过都在说谢燕的运程,如今北地硝烟四起,南迁别说对谢燕有利,就是对整个龙家堡来说,也是生死存亡的大事,这就是连傻子都明白,也真是难为你这老道用这个借口来忽悠与搪塞,但这与换马有神马关系?别说颜丰不依不饶追问着,就是赵月,甚至谢燕也来了兴趣。
“愚!”
玄成子一甩袍袖,尽显高人风范,抬脚向前,来到了天龙身边,一伸手搭在了马鞍之上,对着几人继续说道。
“汗血火龙,汗者体内之水,五行之中乃属阴柔之葵水,可汗血火龙汗色如血,血者精阳所属,让其本性已改;加之火龙本体赤红如火,名中带火,更是阳中之阳,这双阳甚至三阳齐聚一体,这火龙之名当真是名至实归。
东方甲乙双木成林,林木遇火,山火遍野;南方丙丁双火炙炎,炎上加火,则赤地千里,此两者皆为不详之兆,所以,这汗血宝马可留北地,却去不得江南,去者必妨其主!”
汗血去不得江南,那东北呢?谢燕骑不得,那石闵,或是以后复其祖姓的冉闵,就能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