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老鸨脸色涨红,身边的家仆更是一个个群情激愤,但是愣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估计他们也知道,这些禁卫估摸着是来真的了,贸然阻止恐怕到时候还是自己吃亏。
“公子这是何故,莫非我清水楼有招待不周的地方?”
老鸨见拦住禁卫,便一把拉住温赋,想想也是,毕竟这些禁卫都是眼前的这个家伙带过来的,所以既然说不通那帮禁卫,也就只能从温赋身上下手了。
“你觉得呢?”温赋似笑非笑地看着老鸨的惊慌的表情,“尔若不砸我场子,我岂会做这种费时又费力的事情?”
温赋说完便与禁卫一起上了二楼,只留下老鸨等人在楼口内憋涨着红脸。
老鸨其实心里也清楚,温赋之所以带着禁卫来肯定是找于安的麻烦,但是倒也不敢此刻将于安搬出来,因为她只知道于安的地位在兴庆比较高,但具体高到哪里,她也不清楚,即便是之前问过荆柔语,也只是得到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毕竟于安怕自己的老爹会借此抓到他,因此在老鸨问到的时候也只是说了个大概,所以当老鸨看见对方带着禁卫来了,便下意识的以为,温赋的地位比于安要高得多。
本着禁卫不可得罪的想法,老鸨也就没有纠缠下去的勇气了,她深知以自己的小身板绝不会是这尊大神能够折腾的住的,于是乎她也就只得遣散了奴仆,同时也准备好了更换物件的准备。
此刻的雅间内,于安一边尝饮着温酒,一边倾听着荆柔语的琴曲,只觉得身体一阵放松,仿佛什么烦心事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一般。
一曲过罢,荆柔语平抚琴弦,看着依旧陶醉不已的于安有些歉意的说道:“于公子,奴已弹奏三曲,可否今日就此歇手呢?”
于安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恢复了过来,轻声说道:“既然荆姑娘身体不适,那本公子也就不必强求于此了。”
说罢他站起了身,似乎要离开这里,荆柔语连忙起身相送,然而在离开的那一刹那,于安突然一个转身,一把抓住了荆柔语的手腕,将其拉入怀中。
“跟本公子回家吧,荆姑娘。”
于安死死抓着荆柔语的双手,俯身在其耳边说道。
荆柔语脸色大变,连连挣扎着:“公子,别,奴只是一介青楼女子,不值得公子如此降低身份……”
“呵,本公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于安丝毫不为所动,死死地拉着荆柔语,只要她一刻不答应,他就绝不放手。
“你确定?”门外突然传来了一语轻声。
于安闻言心中不由微微皱眉,心中不禁恼怒着是谁如此大煞风景,于是呵斥道:“是何人在此打搅本公子,还不速速现身?”
话音刚落,一队禁卫立马破门而入,同时将手中的武器对准了目瞪口呆的于安,只见他失神之下松开了荆柔语的双手。
荆柔语一边轻柔手腕,一边诧异地看着突然发生的情况,她想不通这些禁卫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同时还将武器对准了于安,难道这些禁卫都不知道于安是兴庆禁卫主帅之子吗?
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禁卫,于安只觉得冷汗直流,他并不认为这些禁卫是父亲调来抓自己的,因为每次自己行动都是十分隐秘的,不可能会被察觉的到,而且哪有父亲抓儿子还要让禁卫动用武器的道理?
“这些禁卫貌似并不认识我。”
于安看了看四周,此刻他已经被禁卫团团围住,就连荆柔语这样的弱女子也被禁卫用长剑指着,吓得她俏脸一阵苍白。
“尔等是何人,为何私闯此地?我等貌似没有犯法吧?”见无法逃脱,于安硬着头皮跟这些禁卫对峙了起来。
屠良推开了前面的禁卫,碰巧听到了于安的质问,于是便冷笑了一声说道:“大胆贼人,胆敢有谋害于功大人的行为,说,是谁指使你做的?”
说完他上前一把抓住了于安的领子直接把他提了起来,因为身高的差距,于安只觉得一阵窒息感而来,不由地剧烈咳嗽了几番。
“放手啊!”
于安死死地抓着屠良的右手想拽下来,奈何屠良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无论使出多大的劲,竟都纹丝不动。
屠良见于安如此的不堪一击,不由地放开了他,这才让于安感觉捡回了一条命。
然而当于安松了一口气之际,屠良突然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吓得于安不由地瞪大了双眼。
至此他哪还敢再隐瞒身份,连忙把令牌拿了出来,他是真的怕了眼前的武将了,这家伙居然丝毫不把自己的命放在眼里。
“我乃于府二少于安,尔等还不速速退去!”
于安咬着牙,将令牌举在了屠良的面前。
见此令牌,包括屠良在内的所有禁卫震惊之余,也皆不敢轻举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