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明朗的午后,距离上一次看见这世界已经过去了两天,一个男人昏昏沉沉的抚了抚身上的杂草,睁开了似乎有些茫然的眼睛。
“这是已经过去几天了!”凡台隐约想起了几天前,他抱着未婚妻躲避追杀,纵身一跃跳下了这数十米的山林,接着便是漫长的昏迷。
忽然凡台不顾自己身的疼痛,焦急的向周边寻去,“如沐,如沐!你在哪里?”他没有看见任何其他人影,地面上到处只有杂草,还有一把夹在杂草中闪亮亮的银枪。
几近绝望的呼喊之间,一个身影忽然从树上闪了下来,凡台有些紧张的的看着这个黑衣身影。
黑衣身影是个中年男人,他并不是敌人,而是一个下人,不过他手里带了一把发亮的尖刀。
穿黑衣带尖刀的中年男人忽然单膝跪下,把尖刀狠狠的插入了土地之中,心情有些沉重却又对凡台很尊敬的说,“属下该死,未能保护好总长安全。”
惊讶之间,凡台也认出了这个脸上有一道新鲜疤痕的中年男人,“你是,山刀疤!”虽然山刀疤以前脸上并没有刀疤,只是叫山刀疤而已,不过现在他的脸上有了刀疤。
山刀疤沉默的点了点头,依旧单膝跪着等待总长的命令,虽然风家已经没落无存,可是身为昔日风家的护卫,他不能背叛风家。
凡台惊喜之间急忙扶起了山刀疤,年龄比他大一轮的人怎么都不应该对他下跪,即便他是总长。但是这一觉醒来,自己却完全没有看见未婚妻的身影,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凡台捡起了闪亮的数米银枪,颤巍着声音急问,“山刀疤你有没有看见小姐,这么大的山林她若是没事,又能去了哪里?”
山刀疤微微一笑又微微低头,把刀收回了腰中,他正好也要说明自己的来意,“报告总长,山刀疤第二次出现在这里,正是要回来救走总长,并替总长治伤。至于半天前我和我的夫人林月月第一次出现在这里,正好寻到了处在昏迷中的小姐和总长你。”
“我们夫妻俩生是风家的护卫,死是风家的鬼护卫,三位府主既然已经逝去,小姐便是我们夫妻俩的新主子。所以刚刚我和我的夫人已经救小姐离开了这里,在山那边的一辆马车里。”山刀疤一脸的恭敬,伸手指着南山外。
凡台终于松了口气,幸好如沐是被自家人救了去,否则他会终身伤心。
遇见如此衷心的手下,凡台身为风家总长,原本他应该好好感激这两个救走小姐的风家护卫。但是他却忽然阴下了脸,很冷很冷的对山刀问,“你和你夫人怕是从风府里逃出来的吧!我听说风府之中几十人口,几尽被天血门的人屠杀殆尽,仅仅有两个人逃了出去。”
同时凡台手中的银枪已经握的很紧,随时都有可能在中年男人面前舞出一朵花来,取了他的项上人头。
中年男人看见总长发怒,他又怎会不害怕呢!况且自己只是一个玄土二重灵师,怎么都不会是凡台的对手,而且他对风家这么些年是真的肝脑涂地,更且他不能连累了自己的老婆。
双膝猛跪,山刀疤扯着自己的脸给凡台看,怒声问到,“山刀疤入风府多年,早已把风府当做自己的家。风府被屠那夜,山刀疤奋勇杀敌护府,这便是留在我脸上的证据。”
山刀疤甚至流出了男儿不轻弹的眼泪,哽咽着,“属下无能,未能保护府门安全。我和我夫人根本抵挡不住天血门如虎之势的进攻,实在是被逼无奈之下,我和我夫人才走了上上之策,死里逃生来到这里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