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许的寂静,诸多才子中,忽然踏出一人。
白衣胜雪,风轻云淡。
“是他,宁远!”
“没想到这么多才子是他最先站出来。”
“是啊,不愧是大诗人弟子,”
梅花台上有案台,案台上有笔墨,宁远走上前,提起笔,落下,一阵龙飞凤舞,笔停,诗成。
有人将诗呈到李清照面前,目光微微扫过,李清照淡淡“嗯”了一声,只有一声。
“没,没了?”
“嗯,是什么意思?”
“是不行吧……”
“难道大诗人弟子写出来的诗也不行?”
“应该是不行吧,毕竟看诗的人就是大诗人啊。”
台下群众议论纷纷,站在台上的宁远一下僵住。
他是谁,大诗人弟子,自己写的诗就算不能让李清照惊艳,也该得到一声不错,或者两声不错,结果就得到一个恩?
“李姑娘,你有好好看吗?”宁远深吸一口气说道。
李清照转头,神色疑惑,“看不下去怎么看?”
“哗...”
台下一片轰然。
“不会吧,宁远可是大诗人弟子,作出的诗怎么可能看不下去。”
“是啊,再怎么说也是一位才子,李清照是不是太严格了?”
“可她是李清照啊。”有人闷声来了一句,其他人顿时不说话了,是啊,她可是李清照。
宁远一张英俊脸庞已经涨红,半天终于憋出一句,“你,你欺人太甚。”
李清照瞥了他一眼,说道:“这句话你老师都不敢和我这么说,你是谁。”
顿了顿,李清照又说道:“如果你只有这个水平的话,建议你还是退赛吧,省得丢你老师的名声,而且,请你不要耽误后面的人。”
“我不服,我要像你挑战,你凭什么说我的诗不行,你分明是嫉妒!”宁远指着李清照,有些气急败坏。
“向我挑战?”李清照忽然笑了,“这天下想挑战我的多了,估计你要排到八十岁。”
说着,目光越过众人,李清照望着清河县令道:“如果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恕小女子不能继续再担任此任了。”
清河县令闻言,一下急了,宁远虽然身份不凡,但和李清照比起来,连根葱都比不上,她可是行走的GDP吧,甚至她要能在此地留下一首绝伦之诗,以后那还用愁自己升官发财。
所以清河县令一拍桌子,直接站起身,“大胆宁远,你可要扰乱梅花会秩序,”然后还没等宁远说话,清河县令便急忙道:“来人啊,给我取消宁远比赛资格,遣送回县。”
一番干净利落的操作,直接让所有人傻眼。
宁远是谁,堂堂才子,甚至过几年进京赶考都有获取功名的可能,老师更是大诗人张俞,但就是这样,清河县令依然没有给其留任何情面。
这谁顶得住啊!
终归到底,宁远的价值还是太低了,获取功名,那也是以后的事情,有个好老师,对方也从来没承认。
而李清照不同,这可是是公认的国之才女,论威望,论名气,论才学,甚至论背景,远远不是宁远可以比拟的,就是清河县令,在李清照面前,也要客客气气,不然对方指不定有什么靠山一句话下来,自己前程就完了。
随着宁远被几名衙役架走,其他本来还怀有高傲心态的才子终于认清现实,这里不是自己的底盘,没有人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