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皓给我递了根烟,自己也点上。刘大力走了回来,向陈皓竖了大指拇,说“行!你够狠!”
陈皓懒散的说“要想知道真相就大家一起知道嘛。”
刘大力不理他,独自走到角落打了个电话。
外面人群看见刘大力躲着不出来,就有了一堆人拥进来。
打头的是那个姑娘,我终于认出她来了,她是刘大力新闻发布会上砸场子的那位,也是那天晚上和我抢结账怕说我是流氓的那位。
姑娘首当其冲,拿着手机摄像拍刘大力,问“刘老板,你信报应了吗?请解释一下你公司承建的大楼用的劣质钢筋的事,好吗?”
刘大力很尴尬,不知道怎么办,还有一些死者家属拉着刘大力哭天抢地,要他赔命。
陈皓真是聪明,他知道一个两个向刘大力要公道,是不可能的,他把死者家属联合起来,这样借舆论来刘大力不得不面对他们,原来这几天他在忙这个。
原来是刘大力叫的人,刚才那个电话就是他在叫人,陈皓一
情势越来越难控制,有几个激动的死者家属拿着砍刀钢管什么的来了,这时,一声暴喝,门外有一拨人打将进来,和死者家属撕扭在一起。见情况不对,就叫我和那姑娘快跑,一会无论哪边动刀子都怕伤到我们。
这咖啡厅没有后门,我们三个只有从窗户翻到街上去。
就这样,我们趁乱跑出了拥挤的人群,跑到一个僻静的小巷才停住,我大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陈皓叹口气,说“这下给刘大力结下梁子了,以后还怎么混啊。这还不上街就被砍啊。”
那姑娘说“你怕什么,这种人渣你还怕他不成,他一定会受到报应的!”
我笑了一下,问“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堆儿的?”
姑娘打量了我一会儿,好像也认出我来了,对我呵呵一声。
“吴林,她就是鬼楼我们追的人。”陈皓说。
“啊?”我很惊讶。
“那天我们快追上她的时候,她掏出了一瓶东西,就是她喷保安用的辣椒水,我看到了她拿的东西就明白她是谁了,我们当时在断楼那边,我怕发生什么意外,就让你没有追,还记得吗?”陈皓说。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啊,还发动这么多人来闹。”我问。
那姑娘说“陈皓和我一样,蹲守在刘大力家附近……他查刘大力的事,我负责动员群众。”
远处传来了警笛声响,也许是来压刚才打架的死者家属和打手的。陈皓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找个地方坐着慢慢说。
正好我还有些疑问,恰逢肚子饿了,寻思找个地方吃东西。
我和他们说,我知道市里有家鱼庄,特好吃,我们去那坐着说吧。
于是我们就去了我说的那家,我们坐下来边吃边聊,还点了一道招牌菜。
我们继续说起刘大力的事,我对这件事还有不少的疑问,我说血祭这种落后的仪式怎么现在还有人在用?
陈皓想了一下“我觉得刘大力自己肯定不知道这个法子,一定是有人教他的。如果他是真懂行,那么就不会留那么多破绽供我推测了。他只是单纯的迷信而已,你知道吗?
他是遭到了血祭的反嗜,冤魂索命,整日噩梦缠身才找到的我。可没想到我顺带把他的秘密也捅破了,其实他很多方面都没做到位,他没想到如果楼垮了,他的“品”字回环局就废了,冤魂就出来了,好在是废了。”
我听傻了,那姑娘也估计也听楞了,我们齐声说了声“噢。”
陈皓又讲了,现在有许多工程极为讲究,动土奠基之前都要请风水先生来看看,先生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听说现在建筑设计都要学习一定的风水学了,而且有一些大级别的修筑工程,如果遇到了凶地,也会用类似血祭的方术来镇土地,故意在工地制造事故,用人命来填平怨气
小的类似方术也有,听说有个地方修公路,把地挖开了,里面全是白骨,工头就说糟了,这是以前的死人岗,动了这个地方肯定会殃及到自己的财运,虽然外人看起来觉得没什么,但是在行业内的人就觉得很晦气。
比如货车司机早上出门刚动车就压死只狗,那么司机宁愿停一天工,不跑车的道理是一样的。有人就告诉他可以随便找个人,把他衣服扒下来,在路上用压路机反复的压,这样就可解。
工头随便找个不要好的朋友借了衣服照做了以后,工程往后就非常顺利了,不论是进度还是政府的文件,可是一个月后,他的朋友就就暴毙而亡。人,为了自己不受损失,不论损害多少人的利益也行。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他们做的这一切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