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敲响张一丹的房间,她给我开了门,我问她,吃了吗?
她说,吃个屁,吴林你怎么一天只知道吃啊?还把我给带胖了,我正找减肥的东西呢。
我说“你少偷我的东西的吃,就不胖了。”
张一丹满不在乎“什么叫偷,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嘛!”
我说“少给我贫,我们有活儿,没多远,你是在这里等我们还是跟着去?”
张一丹扯着我说“肯定要去,别想把我撇下。”
三人商议好,共同去,张一丹只当公费旅游了,苦的是我要帮她提行李。
千山万水脚下过,一缕情思挣不脱。我们乘车来到地方,与接头人见面。
我们在人群很好认,两男一女,接头人匆匆赶来。询问身份后,便为我们拖拽行李。
接头人是个穿西服的,头发打理的很整齐,油光可鉴,有点像搞传销的,说话有着强烈的口音,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
西服男自我介绍说他是一个房产业拆迁的负责人,最近拆迁一个老式楼房遇上事了。
张一丹对西服男的大背头和口音很感兴趣,扯着我一直偷笑。陈皓则仔细听西服男讲的事情。
现在楼房建了又拆,拆了又建,实属平常,他们公司要拆迁一个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的一个楼房,来建新的楼房。这件事本来无可厚非,可因为有些钉子户,强居不走。西服男各种手段终于摆平,但发现楼顶还有一个住户,油盐不进,闭门不出。
公司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从两边拆起,留中间一户独楼来逼迫楼上住户就范。挖掘机忙活了一天拆掉旁边半边楼,第二天挖掘机师傅说什么也不肯工作了。因为工人们居然集体鬼压床,集体做噩梦,甚至有去过楼里的工人发癔症,说什么也不肯开工。
西服男无法,只好又派人上去与那住户谈判,白天去住户不肯出来,晚上上去就更奇怪了。每个上去的人,都无一不失踪,然后第二天又再出现很远的地方。上去的人也不能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在离大楼几公里甚至十几公里的地方。
我说“那住户还是没有找到,那你们断电断水啊,逼他出来,然后再找几个不信邪的师傅,快刀斩乱麻。”
西服男摇摇头说,不行,断岁断电会影响到街边的桑商铺,由于是老层城区,规划不是很发哦好,则个办法行不通啦。
陈皓沉吟了一句“所以找到那个住户就行了,你们居然没人敢上去。”
西服男摊开双手,表示无奈,说“则四就像长了腿儿似的,所有工人都知道了,工人罢工,老板嗦再不解决就把我下班。所以我才想办法找人看看为森魔会闹鬼?”
我问“怎么不找警察啊城管什么的呢?城管打起人来,鬼都害怕啊。”
西服男干咳一声,说“造找了的啦,不管,而且还嗦我在扯犊子。而且现在四和谐社会啦,不敢像以前那样子了。”
我们三人都笑了,拍拍西服男的肩,让他领路带我们去下榻。
照例还是两间,我与陈皓住一间,张一丹自己住一间,安置好后,我们就往那个楼去察看。
西服男开车,带着我们去往那个大楼。
那个地段还是比较繁荣的,要拆的地方圈了起来,外边依然喧嚣。我们进了工地,工地机器堆在一旁,无人操作。西服男朝工棚招呼了一声,钻出一个人来,西服男问他在干吗?
他说在打牌。
西服男皱紧眉头,问去上面通知那个住户了吗?
工人说没人开门,那人只有晚上才把灯打开,说明还是在上面。
西服男还是不满意工人们停工还打牌,叫他们去开工,做些能做的。
工人回答,其他人都走了,只有我们四五个留下来看守设备,重活我们也干不了。
西服男还不依,有点恼怒,问,那你们四五个能干什么?
工人回答,那只有打牌了。
西服男说好,于是不再理那个工人,带我们去看那栋出事的大楼。
大楼前边是一片空地,风水上称明堂,明堂还是较为宽阔的,可以想象下一大群大妈跳广场舞的热闹场面。
这栋大楼是居民楼,属于中低档住宅区,旁边的大楼都被挖掘机挖得支离破碎,留下中间出事的大楼孤零零地伫立在中间。
陈皓伸头四处张望,估计在看周边形势,然后转头说“还是得上去看看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西服男显得有点害怕,说“我就不用去了吧?”
陈皓点头同意,叫我跟来,我于是和陈皓一起上去。
张一丹一把拉住我,说“你们上去快点下来,我一个人在这儿不好玩。那大背头,看起来好讨厌。”
我也偷瞄西服男一眼,故意说“我觉得他头型挺好玩的啊。”
张一丹急了,打了我“再贱,我不想和那人说话。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