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尴尬,这像是才死里逃生的人吗?我耐着性子问“都有谁啊?”
张一丹说“本来我和陈皓一起出来的,可他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不过你放心,我和西服男一块儿呢。”
我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不知为何,心里像搁了块疙瘩似的。
转过头来,王欣可已经吃喝完毕了,盘子干净得赛才洗过的一样。我就没见过这么饿得,问她“你多少天没吃饭了?”
王欣可说“不好意思,我是个作家,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你知道的,作家通常是吃不饱饭的,以后有钱还你。”
我摆摆手示意不用,问她接下来的打算,她说她要去精神疗养院写作,但是要得到拆迁款后。
我答应她尽量说服西服男,就与她谈了很久的天一直等着西服男他们回来。
王欣可的思想非常跳跃,我时常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交流起来很困难,我心想,去疗养院是正确的,但也只是心里想想,嘴上没说。
不久,陈皓就回来了,陈皓一回来就告诉我,他一醒来就又去了大楼,还是没找到为什么污秽会聚集在此的原因。
他说“我倒是碰见了贴门神的那民工,他说他是半路出家,小懂方术,他怕大楼里会进更多污秽,所以贴了门神挡鬼。”
陈皓看见正在舔盘子的王欣可,哇塞一声,悄悄问我,这位是多久没吃人饭了?我苦笑一声,作势没事,便问他接下来怎么办?
陈皓告诉我说放心,他已经吩咐张一丹去购置物件,已经想出了办法。接下来我们只等晚上,运用方术,让污秽自己出来。
这时王欣可吃完了最后一点粥,将碗底舔了个干干净净,说:“我吃饱了!”接着打了一个响亮的嗝,她被自己逗笑了,蒙着嘴大笑,最后冲我们竖起一个大拇指,赞道:“好嗝!”
我说:“好了,王欣可,我们走吧。”
为了消磨时间,我们三人也去逛了一下,毕竟这个城市是一个著名的旅游景点,不趁机玩玩实在是太可惜了,这个城市的建筑很有意思,古城与大厦融为一体,互相掩映,形成独有的文化。这里以前被外国人占领过,所以保留了很多欧式,西式建筑,保留了那一份历史痕迹,看似是历史的屈辱,但换个角度,其实是外国人来帮我们修房子来了,房子刚刚修好就被我们伟大的中国人民打跑了。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到了那栋闹鬼的地皮,碰见一个横挎着一个挎包,满脸胡茬的一个民工,他正抽着烟望着楼盘,陈皓见了上去打招呼,他说这就是那个小懂方术的民工。那位民工满脸愁容,他告诉我们,大楼里污秽闹腾的更厉害了,整个大楼鬼气冲天,估计再过几天,门神就挡不住了,这么多污秽,冲出来,若是冲到某个人身上,不伤身也得折寿。
陈皓说道:“放心兄弟,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民工兄弟说:“那你们得赶快,我们停工一个月了,而且狗日的工头,欠了我们一年半的工资,我得干下去,不然心里没底。”
这时,张一丹蹦跶着来了,拿着两口袋东西,零食,西服男在后边抗着一麻袋东西,并告诉我们:“车里还有一麻袋,快去搬。”
我问这是什么,陈皓告诉我都是吃的东西。
“要这么多吃的干吗?我们吃得下吗?”我问。
“是给鬼吃的,如果你想吃,也可以分你点。”陈皓说。
“那……算了。”我拒绝道。
那位民工兄弟问:“诶,你是想怎么弄?给他们吃粮?这污秽可厉害了,贿赂他们根本没用。”
陈皓礼貌的解释说“你错了,你一开始就错了。他们不是因为其他原因闹,而是因为在大楼里出不来,好端端的将你囚禁在监狱里,你也不乐意。”
民工兄弟说“什么意思?什么出不来?”
陈皓说:”兄弟,就是你贴了门神,他们出不来,所以很生气,只要有人在晚上上去,他们就会上身,借人的躯壳出楼,而你的门神分不清是人是鬼,所以就过关了。你这是好心办坏事。”
民工恍然大悟,说:“我以为是每天都有东西进去闹呢,难怪贴了门神也不管用,点了红也不行。”
“恩,所以我为了平息他们的怒气,怕它们冲出来害人,只有买东西贿赂他们。我运用了一种手法,叫布施。”陈皓说。
陈皓将运来的柴火木头搭成篝火堆,燃起了烈焰,火光冲天,整片天空都被火光映红。王欣可看到篝火很高兴,围着火堆手舞足蹈,嘴里大叫着:“过年咯,过年咯。”然后又给我们唱歌,跳舞,表演节目。
陈皓对我说:“你去把大楼门口的门神给撕掉,然后马上回来。”
我已经和陈皓练出胆子来了,我答应下来,可走过去我就后悔了,每当我往大楼方向走一步,心里面就像擂了一遍鼓。大楼这边天色未被映红,甚至有点阴森的味道,每栋楼的空当都似一张空洞的大嘴,随时要将我吞噬一般。我快步来到大楼前,恭恭敬敬的向门神做了个揖,说:“门神老爷你俩可得保佑我啊。一会楼里污秽冲出来你们可得罩着我啊。”
说完我猛地将门神撕了下来,由于我慌忙逃走,不注意力度,将门神被我撕烂了。这下可完了,我还让别人罩我呢,马上就把别人给截成两半了,它不伙着污秽杀我都算好了。
门神撕下的瞬间,从楼里来了一阵过堂风,我心里一看就是有东西来了,于是撒开丫子就开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