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自己拿了几瓶酒,还未喝两圈,已经把自己灌的差不多了。其实也没喝多少,顶多两瓶,小二已经是满脸通红,春风得意了,借酒说胡话,拍着桌子大嚷。
小二扯着龙哥说:“伯伯,我的好伯伯,你就在这儿啊,这个地方我罩的,我兄弟很多的。”
我悄悄问陈皓:“你确定你看对了吗,我看他不是要死的样子啊?”
陈皓也给我悄悄说:“这孩子借酒发疯,别理,你去把帐给结了,别让龙哥掏钱。”
老板正忙,我等了他一会,老板麻利的拿出计算器啪啪一通按,告诉我多少钱。
付钱的时候我问老板:“这小二你们认识吗?他真是老大吗?”
老板嘿嘿的笑了:“哈哈,认识,他说是就是吧,谁会给一个傻子较劲呢?”
我也笑了,待我回去的时候,小二没有再大声喧哗了,而是埋头吃东西,一副乖巧的样子。
陈皓抽烟等我,我见如此安静,遂问发生了什么事,陈皓指向另一个摊位来的新食客,全是腰粗膀子肥的精壮汉子,肩上画龙画虎,一眼就能看出是社会人士。小二与刚才的行为判若两人,安静的扒着碗里的饭,没有说那条街是他罩的这句话了。我暗自偷笑,却憋不住,想捉弄一下子小二。
于是我故意装作很生气的样子,给小二说:“二哥,我好生气,我看不惯那桌客人,这么冷个天,还光着个膀子,碍着我眼了,看得我冷,你去把他们修理了。”
小二尴尬的擦了擦汗,说:“师傅可不敢这么说啊,这我再罩得住,也得有个范围吧?那桌人是群赌客,据说还吸冰呢。”
那桌客人朝我们这边张望,看到了小二在向我们说起他们,小二注意到那些人正看着他,马上低头吃菜。
那桌走来两个人,嘿嘿朝小二坏笑说:“乡巴佬,上次不是说过别让我们看见你吗?你怎么又出来了?”
小二一脸窘迫,支支吾吾的,对方好像很欣赏小二的窘态,笑着观看。我和陈皓静观其变,那两人拿起我们桌子上的酒,哈哈两声敬我们四个,只见对方顿顿顿下了半瓶,叫喊道,随意,然后递给小二。小二勉为其难的接过来,想学对方,可喝了两口,噗嗤就吐了出来。
两人捧腹大笑,边走边说:“哎呀哈哈哈不行了,这乡巴佬,太好玩了。哈哈哈。”
小二在我们一众长辈面前被同龄人羞辱的满脸通红,差点没哭出来,起身就逃跑了。
看起来那桌人好像认识小二,小二肯定经常被他们欺负。
龙哥说:“小二爸爸死得早,只有他妈一个照顾他,小二又不争气,书也没读完,孤儿寡母在这个地方确实挺受欺负的,走,这小子肯定跑回家去了,不管怎么说,先把他的盘腰疮治好。”
陈皓到现在都还未了解到一些有用信息,心里有些慌了,埋怨小二这个孩子不配合,如果盘腰疮真出事了怎么办?这种病也不是治不好,如果像陈皓说的,是污秽作怪的话,就算华佗再世,用尽良方益草,也毫无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使用方术将源头找出来。
小二的家离着挺远,我们对路不熟悉,用了好久才找到小二家,老式居民楼基础设施欠佳,连路灯都没有,在省城这种居民楼还挺难见,基本上是上世纪的单元楼了。
小二家的门敞开着,我感到一丝不详的征兆,三人鱼贯而入,客厅空无一人,急忙四处寻找小二的踪迹。
龙哥跑进卧室,叫道:“在这儿呢!”
我与陈皓跟上,小二像是发了癔症似得,四肢僵硬站着直打抖,口中磨牙不止,龙哥叫道:“不好!被上身了!”
陈皓立即摆了一个姿势,扎个马步,腿在地上画一个圈,接着曲折前进,不知是不是陈皓走路姿势的原因,我感到陈皓行走的气势磅礴,虎虎生风,犹如判官捉鬼。
陈皓走路带风,几步走定在小二面前,陈皓先是两手捧住小二的头,按住太阳穴,拇指按住四白穴,小二便镇定了下来,不在抽搐了。陈皓又逐渐往小二的手臂按,似乎有什么章法,逐步按到手指,陈皓狠狠掐住了小二拇指根部位置,举到自己眼前,大吼一声:“醒!”
小二啊一声,叫出声来,恢复了过来,迷茫的看着我们,又像想起了什么,哭叫着:“啊,那个女鬼又来了!想掐死我,你们看手都给我掐青了。”
陈皓拿出烟,先敬了龙哥一根,龙哥没要,然后才自己点上,吐出烟后才对小二说:“小伙子,你好好给我说说,那个女鬼长什么样?那个污秽确实在跟着你,就是等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才害你。这个东西你拿着佩戴,可防污秽近身。”
陈皓拿出一根手绳,上面系着几块似骨头的东西,陈皓说这上面是猪惊骨,可以定惊,辟邪。
小二接过来道谢,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缠上我的,那天回来以后就这样了。那女鬼很小,但是我看不清什么样,两腿都是血啊,一步一个血印。”
我看向陈皓说:“既然如此不知道,就用那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