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口血糊糊的大牙,嘴脸整个裂开,头都像要掰成两半一样。我楞了一下,立马发现这他妈不是人,一脚踹去,发现蹬了个空。
妖女嘶叫着来掐我脖子,我被她掐的头昏脑涨,这不应该啊,我踢不到她,他同样也该碰不到我才对。
让开!陈皓喊道,他窜过来,用飞刀在我手上画了两道,女人的立马把手放开了,陈皓将我猛地拉离开。
那女人仍不罢休,整个头分成了四掰儿,想将我们整个吞下去,陈皓左躲右闪女人的攻势,一边手捏着飞刀还击。我在旁边感觉陈皓有些吃力,陈皓翻身滚到我身边说:“我根本打不着她,这说明这女人不是一个实体。”
我说,那为什么她能掐到我呢?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像个怪物似得。
陈皓说,这间房子有问题,有人封了这个邪物在这儿,我们只要在这里,那女人就会攻击我们。
说着陈皓在包里找寻东西,那女人跳过来,张着大嘴,说是嘴,其实更像是某种昆虫的口器,不断的蠕动。陈皓滚到一边,我也连忙躲闪,可还是不小心被女人的嘴刮到了一下,立马刮掉了一层皮。
那怪物更加发狂,张牙舞爪向我们冲来,陈皓突然站起,用手护住嘴,吐出一大团火球出来,妖女没有反应过来,正正撞在火球上,被火焰沾到,立马身上起火,妖女被火伤到,发出叽呀怪叫,脸上显出惨痛的表情。
陈皓进一步压制,这令我再次对陈皓的本事眼前一亮,陈皓的吐火的方术就像川剧里变脸吐火的那种,犀利炫酷。
妖女被火烧得殆尽,身上的肌肤一片片脱落,躯干随着浓烟瓦解,最后像一团烟雾一样消失了。
原地只留下了一张纸,我走上去看,是一个纸人的模样,背后写满了符咒,可惜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了,根本看不清写的是什么,纸人也随着我的翻看化成了纸渣。
陈皓坐在地上喘气,说道,难不怪我们都中了招,这个是幻术类型的方术,刚才其实都是幻觉,只有她打的着我们,我们打不中她。
我举起手肘,说那我的伤是真的啊?
陈皓说,那都是你自己碰到的。
陈皓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骂了一句娘,说是楼下的那厮害我们的。说着操起飞刀就夺门而出,我也气愤的跟上。
咚咚咚来到楼下,陈皓不知从何而来的神力,一脚将门踢开,也不奇怪,因为这间招待所都是木门,所以在会功夫的人面前,一脚踢开不算难事。
房中的中年人还在施法念咒,坐在房间中央,身旁点了许多蜡烛。他见我们来也很慌张,陈皓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拳脚并用,把这个男人打倒在地,然后用飞刀抵着脖子,厉声逼问他为何要害我们。
中年人吓得打摆子,惊恐得看着我们,哭叫着:“大师饶命,我一时糊涂了,欺负到老师身上来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我看他抖动的八字胡感到恶心,我问他,就是你一直在设法害我们?
中年人被刀抵着,想摇头,却又不敢乱动,只好说:“怎么可能,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两位大师啊,这个法子我也是第一次用,糊口用的啊!”
陈皓眯起眼前盯了中年人一会,说,不是他,这种胆色怎么可能是那些人。
随后,陈皓逼问他是这么让我们中招的,又到底害我们是为什么?陈皓将刀握紧了些说,不说实话就办了你!
这中年人怎敢反抗,诶一声就开始交代,说他自己姓江,是个学天师的。这个法子从学会来也是头一次用,其实很简单,在我们入住之前,他就去房间撒了些令人致幻的粉末,只要人吸进,就会中招。
除此之外,江天师把小纸人藏在了门口的地毯下,我和陈皓只要在那里走过踩到小人就中了,然后进到屋中吸到了令人致幻的空气,这就已经着道了,江天师只要在楼下听见我们进房间的声音,就可以掐准时间做法念咒了。
当我们听到敲门声起就已经着道了,出现幻觉,我开门看到女人,其实是我自己把纸人带了进来,女人掐我,也是我自己在自己掐自己,手上的伤也像陈皓说的是我自己在哪儿碰的,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被幻觉影响了。
江天师还说,这个符咒作用在平常人身上也就充其量看到小鬼什么的,是根据内心的想法产生,我们竟产生如此强烈的怪物,必定是不凡之人,见过大世面的人。中年人说到这里,也奇怪了,反问我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陈皓晃了晃飞刀,说,这不关你的事。
我想,应该是我们在讨论的时候,以为是姓包的小姐,肯定这就是我们产生幻觉的原型。
江天师说,以为我们是普通人吓唬吓唬我们,然后一会就可以现身救我们,向我们勒索钱财,原来这人早就准备好了,不管来的是谁,他都会害,只是我们正好撞上了。
也不知是我们运气不好撞上他,还是他运气不好撞上我们。
这种江湖骗子,治人的方术不精,害人的方术倒有两手,陈皓看不起这种人,不想与他计较,就放了他。
江天师如释重负,坐在地上喘了好几口气,我们正准备走,江天师叫住我们,欲言又止。
最后,江天师说,求求先生帮帮我吧,再不帮我就死了!
我们止步,询问,为何这样说?
江天师说,我这样做是有苦衷的,有人让我抓鬼,抓不到就打断我的腿!可本人艺不精,抓不到,我把事主的订金也用完了,不得不跑路,又没盘缠,只好用这个方术来勒索钱财,我也是为了糊口,迫不得已啊。
陈皓说,哦,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