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什么那个怪老头说后来村子里剩余的人还有进山的人走不出去吗?我猜想就是那个结界起作用了,可能是一种障眼法,类似于鬼打墙,这种方术都是属于高级方术了,需要许多人协同才能布置,我们出山可能需要花些功夫,不过我们先将眼前的事情处理了再说。”陈皓讲道。
我们两人很谨慎,陈皓慢慢走动,观察着房子的结构。
与我猜想的一样,祠堂是很久以前就有的,但是后面人又翻新了一遍,许多破旧的痕迹都被人为的加固了。砖木瓦水泥相互使用,很有种现代风格。
我们踏进了最深处的正厅,房间的摆放很传统,正面靠墙两把太师椅,面前一张公案,地上全是七零八落的土渣垃圾,看起来这里很空,也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陈皓直接走向墙壁,将太师椅搬开,墙壁被土布遮住,陈皓看了一会,将土布扯了下来,土布带下来一大片墙壁,墙壁后边隐藏了东西,是一道门。
这道门几乎镶嵌在了墙里,仿佛很久没有打开过,密封严密,一看就藏了什么秘密在里面。
我大叫:“有了,有了,找到了。”
这个时候有人拍了拍我的后肩,我被吓了一跳,立马转头看,一个身缠布巾的人站在我身后,这是我在超市碰见过的一个和假陈皓打斗的怪人。我当即就怀疑人生,为何突然出现这个人?跟在我身后居然毫无察觉。
缠着布巾的人只露着两只眼睛和鼻孔,周身几乎没有裸露的皮肤,他那乌黑的眼珠子盯得我发毛,捂得严实的嘴发出模糊的嘿嘿怪笑。
我赶紧想闪开,布巾男子嘴中散出一阵黄色烟雾,几乎是全部打在了我的脸上,我躲闪不及,呛着了眼睛。
陈皓在后边叫:“小心!”我转身凭感觉往陈皓的地方躲,谁知越走腿越软,两眼一黑,摔倒在陈皓的鞋跟前
再次醒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吃力的睁开眼睛,分辨周遭的一切,看样子我还在那个祠堂内。
我是怎么了?突然忆起昏倒之时是碰到了口吐烟雾的人,我估摸着那是一种迷药,我又正正闯上了,所以昏倒了。
费劲想挣扎起来,却发现自己被绑了起来,这时我精神意识才恢复了一些,才看到天色已经很晚了,我究竟昏睡了多久?
“吴林!醒了没有!”陈皓在一旁呼叫我。
陈皓也被捆绑在不远的太师椅上,我扭动着身子想要过去,陈皓说自己的背后有一把飞刀,快用来把绳子割断让我们脱身。
我像蛆一样往陈皓脚边蠕动,陈皓望着我直催。费了点劲将陈皓的飞刀取出来,我手脚都被捆着,很难做出大的动作,只有将飞刀卡在陈皓的腰间,然后再贴着陈皓蹭。
其实刀刃将绳子磨开极为不易,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锋利,和电视剧演的一点都不像,我光蹭就用了二十来分钟,直到我蹭得我和陈皓感觉都怪怪的绳子才算弄开,获得自由的我立马帮陈皓解绳子。
我问陈皓:“你怎么也被抓起来了?那个人呢?”
陈皓拍身子上的土说:“唉马失前蹄,我也着了道了。”
我突然觉得奇怪,那人只为把我弄晕吗?跟在我们身后这么久,我们居然毫无察觉!
我摸摸陈皓的屁股开玩笑说:“那人图我们什么呢?难不成?”
陈皓一下把我手打开,说:“我也不明白他想做什么?按理说他们是需要你的身体当载具,可刚制服我们,就不见了人,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没被人做掉,还不高兴吗?”
陈皓说:“那你不觉得奇怪嘛”还没说完陈皓就张大了眼睛,不知看到了什么东西。
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后面泥墙的门打开了,门是铁与木的结构,就像老式仓库的大门。肉眼完全看不到里面,微弱的光无法到达门里的地界。
陈皓紧张的说:“吴林,你知道他们锁着的是怎样恐怖的东西吗?”
他那神色把我给吓着了,我茫然的摇摇头。
陈皓张着他那眼睛,说道:“之所以把这个东西封印起来,就是因为他必须要有容器,如果是没有的话,那这团意识体就会暴走,能影响到人,可以让人毫无意识的直接暴毙!”
闻听此言,肝脏一颤,陈皓说的话应该不会有假,但是这么恐怖的东西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陈皓说:“这也不是制造出来的。这个东西一直存在的,是世间内所有生物心中的恶,只是人为的把它召唤出来,如果能控制它,那这帮人就无敌了,所以他们一直在寻找合适的器具来装载他。现在这道门被打开,那么这个东西会不会就被放出来了?”
大风从祠堂外灌进来,忽的吹过脖子发凉。我从包里把手电找着,颤颤巍巍的往打开的铁门照去。
灯线照射进去,就如五千米深处的汪洋,将所有光线都吞噬,不见星点光芒。我和陈皓面面相觑,我给陈皓提意见,说要不先溜了,等到白天再来。
陈皓点头同意了,相互搀扶着起身,离开祠堂,走到门口,中庭的石缸冒着热气,缸底还有未熄灭的木炭,像是有人在这里煮过什么。还未走近,凭我的鼻子就能闻出缸内是煮的某种肉,不过我判断不出是哪一种,有点像是马肉又像是某种内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