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愤怒的把手指指向李红玉，君三太对着她笑了笑，仿佛再说让她安心，一切都会没事的。然后这才看向情绪激动，面部表情极度扭曲的李惠山，对着他开口说道：“我！君三太！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坏人，虽然不知道一千年前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对你来说她应该无足轻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内心深处并不恨她。

或许她一千年前是个坏人，很坏很坏的那种，也许比你还坏的那种！也许当时对你做了很残忍很过分的事情，不过她现在能这么拼命的保护着自己的徒弟，就说明她不想把你们之间的仇恨继续扩大，不想让你伤及无辜。你知道刚才她跟我说了什么吗？你不知道！因为你就是白痴！

她说让我把她徒弟安全的带走，一辈子不离不弃的照顾她，而她对自己的安危却只字未提，你说这是为什么？你知道吗？你当然不知道！就让我这个局外人来告诉你，她内心觉得自己亏欠你太多，愿意以死换取自己徒弟的性命，她这是甘愿一心求死，希望以自己的死来守护自己最重要的人，你看明白了吗？你不明白！因为你是白痴！

你当时一剑刺进我心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为什么要杀我？你口口声声说她心狠手辣，诡计多端，自私自利，你可曾给过她解释的机会，或许结果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呢？你问过吗？你没问过，你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人家，你知道她想对你说什么吗？你不知道！因为你就是一个个彻彻底底的白痴！

你屠灭玄冥宗满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是来寻仇的？还是来杀人的？你问了吗？你也许根本就不想问自己的内心，你为什么不问？因为你就是个白痴！白痴懂吗？什么都不懂的白痴！”

“你知道什么？区区”

“你给我闭嘴！连自己想要守护的人都没有，你怎么跟我打？”君三太一声呵斥，顿时将李惠山要说得话给打断，满脸鄙夷的看着他。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在嘲笑我吗你又明白什么？你知道这女人一千年前都做过什么吗？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外人凭什么来管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

“你！你很可怜你知道吗你根本就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你连自己来这里的初心都忘了，还说我不懂？如果想要报仇的话，你杀了她不就行了，何必灭人宗门，残害这么多无辜的生命，一再逼问什么九龙神火，这难道不是自私自利你口口声声说报仇！报仇，那你为什么不杀她？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九龙神火，这不是自私自利是什么？

拿着报仇当幌子，目的却是为了九龙神火，你说你可不可怜。你要是想要九龙神火你好好说不就行啦，干嘛要灭人宗门呢？你好好跟人家说清楚自己为什么需要九龙神火不就行啦，为什么要抢呢？口口声声说报仇，报仇！自己却想着九龙神火，你这是什么？给自己找的借口吗？你抢别人东西还有理啦？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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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都快吐了，一千多年前的事情，是对是错你总得听人家解释清楚才行啊。自己都没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把一切过错全部推给别人，你不觉得自己很失败吗？你看着她的眼睛，好好看看，现在看懂了吗？哦！对不起！我忘了，你看不懂！为什么？因为你是个白痴！

她的眼中全是对你的愧疚，可是你呢？总以为这一切都是她伪装的？这一切都是她在演戏给你看？你觉得她有必要跟你演戏吗？她跟你演戏不累吗？演给你这样的白痴看，你能看懂吗？

其实一直以来那个自欺欺人的家伙一直都是你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在欺骗着你自己，你才是唯一一个没有资格说明白的混蛋！不是因为你是白痴！而是因为你比白痴还更像白痴，你就是一个白痴中的白痴。”

李惠山不由得盯着李红玉的双眼，确实如君三太所说的那样，眼中有的全部都是深深的内疚与悔恨，完全看不到任何的抱怨与仇恨。

“为什么会是这种眼神，为什么？为什么？我不信，我不信？她明明就是一个心狠手辣，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她明明就是”

“给我适可而止吧！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你师妹这些年一直活在深深的自责当中，为了当年所犯下的错误，她一直都在恕罪，难道进来之前你没有看见宗外的那座城池吗？这些年她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城中的这些普通人，如果她真如你所说的那样，你觉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吃力不讨好的守护城池中的那些人对她有什么好处，怎么想都说不通不是吗？

东区原本就是京华市最混乱的地方，资源贫乏，暴徒多不胜数，各种各样的异能者聚集在这里，每天都不断发生着暴乱与死亡。来到这里的人都是被这个国家所流放的超能力者，为什么还会有普通人住在玄冥宗的地盘，而且会有这么多，这一点本身就很奇怪，你难道就没有思考过这到底是为什么吗？啊？白痴！”

听道这里，李惠山看着李红玉，想着宗门外的那座城池，还有城里的普通人，他自己也开始觉得这一切或许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君三太的这副语气，好像他已经知道了缘由一般。李惠山自己仿佛也猜到了一些，只是心中依旧不愿意相信这一切，对于九龙神火的渴望已经完完全全超越了他的理智，导致他忽略了一些细节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