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股巨大的压力又直奔他而来,青石板爆碎,直接狠狠的把它压入了地底。
这一次,比之前的每一次都狠都惨,压得他半天没缓过劲来。
就在冬落被天地压力压入下之时,远处又有一个拎着小桶,拿着刷子的小老头,兴冲冲的跑了过来。
小老头有些疑惑的看了一下四周,发现半无半点异样,直接抬脚一脚就将此处遗迹内挡住了时间的阵法一脚踩碎。
此地的阵法就如同一件精美的瓷器一般清脆的炸裂。
虚空仿若琉璃破碎,一层一层的炸裂掉落,许多隐藏的杀机并未出现,似乎早已腐朽在了时间长河之中。
不值一提。
当然究竟真正的情况如何,可能就只有那落脚的老头知道了。
冬落艰难的抬起头,发现天似乎又高了那么几分,看起来天清地明,一片和畅。
在这龙门秘境内一切先天灵觉,道法灵气都被禁绝,但这一切反而对冬落的影响不大。他即不是那些修练长生久视道法的修者,也不是那淬皮锻骨的纯粹武夫,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凭借着在生死间磨砺出来的强硬肉体行走在龙门秘境,在这处遗址之中。
当所有人都被压到相同的层次之时,也许会有人凭借之前所在的高度足够高,对一些事有一些高屋建瓴的看法,只是也高不到那去。
若是在秘境之外,冬落是绝对逃不出那郑南风,叶映水等人的眼晴的。就更别提那一脚落下就将整个遗迹内的阵法破坏殆尽的小老头了。
富贵险中求,即然是来秘境之内寻机缘找造化求生机的,机缘还未寻到,那有入了宝山却又不取宝的道理。
更何况,在这一切都只靠肉体强度的龙门秘境内,谁强谁弱还两说呢!
冬落悄悄的走到郑南风等人都进了的那扇门前,犹豫再三,一狠心也一步踏了进去。
……
一路前行,仿佛走进了深闺大院,空旷辽阔。
处处亭台楼阁都保存得十分完好,不知道疯长了多少年的林木在建筑丛中野蛮生长。
一入遗迹,清幽之感袭来,眼前再无半点郑南风等人的身影。
冬落只好随便挑了一个走廊,往前走去。
黄叶红花屋檐下,青砖绿瓦白玉桥,冬落走走停停,一路仿佛游山玩水般自然惬意。
反正眼前廊道就只有两条,有人在前方探路,寻求大机缘,那自己就跟在他们身后捡点漏,寻点小机缘,还没有多大的危险,岂不美哉。
至于最后道上相见,是生死相向,还是握手言和。冬落反而没有多想过。
如果叶映水还想要对他图谋不轨的话,那也就只好生死相向了。
至于是谁生谁死?龙门秘境内外两个地方不同,最后的结果也是不相同的。
冬落一路走走停停,看到一些好看的砖瓦,能在洛阳城内卖出的东西,只要不是价格太低,他都会收入芥子物中。
至于那些没什么价值的东西,他看到一些心喜的同样也会带走。
毕竞有钱难买心头好嘛!
只要是喜欢那带走就是,如果实在是带不走,那就只能忍痛割爱了。毕竞芥子物的空间是有限的。
冬落没有去打开沿途房屋的门,那怕是一切阵法似乎被那个小老头一脚破坏了,冬落也依旧没有去碰门,谁知道郑南风说的是真是假?谁知道那小老头是不是只是暂时踩停的阵法。
冬落毕竞不是修者,也非纯粹武夫,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身体强壮的凡人而已,是没有那个眼界的。
所以他很明智的放弃了那些紧闭的房门,而是在廊道边随便的捡点漏,发点小财。
小富即安,保命为主。
沿着长长的廊道走了一段时间,终于走到了尽头。
廊道尽头处是一座高山。
山门下依旧有一处牌坊,牌坊由一块巨大的山石雕琢而成,整体显得凝重粗犷。
牌坊四根立柱之下各有一个大石墩,立柱与抱鼓石上雕刻着种种异兽,巧夺天工,仔细观察,竞无一重复,皆宛如酣睡之活物。
牌坊牌匾处仅有“兼爱非攻”四字,至于此四字与之前冬落在遗迹入口处见到那座牌坊上还存在的八个字比起来。
前八字那怕是经过了时间风雨的侵蚀,在冬落看来也是棱角分明。而此四字,在冬落这种行家里手看来,只能算是中规中矩,即有筋,也有骨,意也足,韵也不缺,可是当那么多特点杂糅在了一起,就很没有特点。
冬落不用想就知道能把字留在一宗山门之前的牌坊上的人,修为肯定是顶高顶高的。可是书法嘛!并不会因为修为的高绝也高绝。
冬落用朴刀敲击牌坊多次,声音清脆,如敲金石,坚不可摧。
一条青石小道,渐次登高。
青石小道弯弯曲曲,向上延伸,冬落并没有见到之前的六人,想了想之后,冬落还是决定上山。
一般而言,仙家府第,山门重宝,皆在高处。
冬落一边登山一边陷入了沉思。
此次遗迹,除外部建筑残残的有些严重之外,山上建筑并无半点损坏,此地之人仿佛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一般,只留下这处建筑独对春夏秋冬。
至于此地的人又为何会消失,又消失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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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落抬头望去。
那真的就只有天晓得了。
总之,诺大一座山上仙家宗门,就这么荒废了。
一路走来,渐次登高,死寂一片。
冬落站在半山腰上往后回望了一眼,山下房屋林立,鳞次栉比。
远方林木郁郁葱葱,至于更远处则是雾蒙蒙的一片,以冬落现在的眼光是看不清楚的。
……
……
而在这座山脚的另外四个方向,依旧各有一座牌坊,牌坊上分别写着天志明鬼,节用节葬、尚贤尚同、非命非乐。
每一座牌坊下或多或少的都站着几个人,郑南风叶映水几人站在“天志明鬼”下,郑南风抬头看了眼登山的小道,神色郑重的说道“叶映水,接下来的登山之路就靠你了。”
叶映水点了点头,双色瞬间变色,原来漆黑深邃的眼珠,瞬间变得血红。
在她眼中的青石小道瞬间变得色彩斑斓了起来,无数的丝线来回的穿梭其上。有的光芒万丈,一片祥和。有的猩红无比,狠厉异常。
叶映水带着身后几人小心翼翼的绕过那些细如牛毛的细线。
仿佛连她都不敢沾染上半点。
而其它牌坊下,分别是一个小老头,一个猥猥琐琐,眼晴滴溜溜的转着的小胖子,还有几个身穿墨色衣服的男男女女。
他们似乎都早有准备,各有登山之法,或取巧或直接,总之都在往山上去。
而在山下的房屋之后,一座巨大的广场之上。一座原来早已分崩离析的雕像,瞬间睁开了眼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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