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禹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心里更加难受内疚,他给了洛时忧希望,却又让他希望落空……
任禹垂眸看着他那双毫无知觉的双腿,声音变得闷闷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洛时忧没把这话当一回事,只是笑着应和了声好,“不过,现在得麻烦你一件事,能帮我把轮椅找回来吗?”
洛时忧不提还好,一提任禹更加难受了,是他弄丢了他的轮椅,也是他害他在单君又手下受了屈辱,还受了那么重的伤,最后他还让他希望破灭……
自责内疚填满了任禹的心脏,二话不说,任禹就跑了出去。
洛时忧原来的轮椅他是找不到了,但他可以给他重新做一个。
什么情况?任禹这一队要不要这么悠闲,不仅不用打架,还做起了桌椅?他们不会是打算在红月星上落户吧?
一看到任禹这队如此岁月静好、安逸祥和的场景,我就无法相信我刚刚居然看到过一群人浴血厮杀的可怕场面!这完全是两个画风!
他们呆的地方到底是有多难找,这么多天过去了,居然愣是没有人找过来打架!亏我还一直期待任禹能够大杀特杀,没劲。
前面的,他们已经打过了,任禹还跟一名s级兽种人交过手,那场面,啧啧,不要太震撼。
什么?任禹还跟s级兽种人交过手?我的天,难道他是特等血脉?这么逆天?
他们打架那场我看过,任禹确实厉害,全程没有动用过一次兽魂,虽然受了伤,但那名s级兽种人也伤得不轻。
能够不动用兽魂就伤到s级兽种人,看来任禹的实力绝对在s级以上啊,这么年轻的特等血脉者,怕是只有王室的那位才能与其媲美吧。
更正一下,那是以前,现在那位早就废了,我看光凭实力,只有子车家的那个谁才能跟任禹匹敌。
弹幕的画风又一次歪曲。
任禹就在木屋外忙活着,他除了要给洛时忧重新做轮椅以外,还要时刻警惕着周围有没有人潜伏。
现在人数越来越接近三百,能留下来的全都是硬骨头,别人啃不动,就只能找容易啃的,而这个目标,自然就是他们两个。
他们驻扎的地方虽然隐蔽,但有迹可循,他不能掉以轻心,再次让洛时忧陷入险境。
洛时忧就在木屋门边静静看着。
他本以为任禹会出去替他找回那个轮椅,没想到,他竟然选择亲手给他做。他似乎是第一次做轮椅,知道理论,却没有实践过,做废了好几个,原本白嫩干净的手上多了不少血口子。
他不懂他为什么要费这些工夫,但看着他在为自己用心费力,每一处都打磨得极其平滑,甚至还不放心的用自己的掌心来回摩擦试探着,心底忽然有种莫名的波动。这波动来的又急又小,不等他细品就恢复平静。
奇怪地摸着心口,洛时忧再度望向任禹,眼神中不知不觉地多了分迷惑。
任禹整整花了四天时间才做出一辆比较满意的轮椅,为了让轮椅多些保命功能,他还特意花了一千五百功德值在商城里兑换了好几样道具装进去。
当时花的时候没感觉,可是一看到余额,任禹不由心脏一疼,好败家的他。
只是,这种心疼在看到洛时忧喜难自禁地笑着抱住他的那一刻,瞬间消失无踪。
“鱼鱼,谢谢你,你对我……真的太好了。”这话到了最后,渐渐多了分真心。
洛时忧是什么人,任禹藏着掖着没说的,他一眼就能看穿。这辆轮椅上明明就装了不少自发启动的保命法宝,而且一看就不属于这个位面,显然,他是动用了那块玉牌。另外让他有点在意的就是任禹的双手,他似乎根本没有理会手上的伤口,一道道细小的疤痕纵横交错,使得那双手看着格外触目惊心。
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任禹被这一抱抱得双颊爆红,舌头都快不知道该怎么动了,好半晌,他才不自然地说:“谁、谁让你是我未婚那什么呢,我说过会罩着你保护你的,这点小事,算不上什么。”
“咳,当然,如果你心里过意不去,付我报酬也不是不可以……嗯,就这么定了,看在我们未来可期的那种关系份上,我允许你分期三年还我。”
洛时忧忍不住喷笑,眉眼越发温柔,漆黑明亮的眼瞳里像是酝着一坛陈酿,叫任禹只是瞧了一眼便沉沉醉去。
当时的任禹只有一个念头这辈子他怕是真的栽了,颜狗演到最后,终究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