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客又用俞灵的丝巾给俞灵擦擦汗,说道“俞师妹,辛苦你了,又给我做饭,又要给我送饭。”
俞灵瑶了摇头,微微一笑,向白雪客说道“不辛苦,不辛苦,只要白师兄你用心练好功,给师妹赢个“天下第一剑”的名号回来就可以了!”
白雪客向俞灵说道“俞师妹,你如此待我,白雪客无以为报,他日,我定不负你所望!”
白雪客原本只是把俞灵当作亲妹妹看待,殊不知俞灵听了这一句话后还以为白雪客在向自己表白,脸红耳赤地低着头轻声说道“坏蛋白师兄,现在说这些不是还早着吗?终身之事晚点再说嘛。”
白雪客没有听清俞灵的喃喃自语,便向俞灵问道“啊?师妹,你刚刚在说什么呢?”
俞灵摇了摇头,回答白雪客道“没…………没有,我没有说什么…………”
白雪客用筷子指着俞灵问道“没有?”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我不信,刚刚我还听见你的嘴在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什么?快告诉我,你刚刚说了什么?”
“没有啦!我刚刚真的没有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的没有?”
“没有啦!”
…………
俩人在嬉戏打闹、追逐,如同儿时一样,有说有笑,不亦乐欢…………
俩人耍累了,便坐在一起进餐,互相对着灰头土脸的对方,笑个不停…………
俞灵托着下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望着白雪客,一眨一眨地说道“白师兄,我想说…………谢谢你,一直以来……你都有部在我身边,从小到大,是你部我玩,部我笑,而大师兄他们经常欺负我,是你维护我。”
而白雪客却一边吃晚饭一边用那张含糊的嘴向俞灵回答道“俞师妹……我告诉你,无论过去、现在、未来,我有武功或者没有武功,我都愿意守护你到最后一刻,因为……你是我的好师妹。”
俞灵听了白雪客这一句话后,心里更是美滋滋地,双手托着下巴,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望着白雪客,心想道“白师兄,若是以后,你会不会迎娶我?我们会隐居到没人的地方男耕女织呢?还是在这武当派里当一对掌门夫妇?无论去那里,白师兄,我都愿意跟着你,你喜欢我吗?”
而白雪客注意到了俞灵居然定了睛般望着自己,一脸好奇地心想道“咦?俞灵师妹怎么这样定了睛般望着我?难道是我吃饭的样子太狼狈了,把他给惊住了?不行,得转移注意力!”
接着白雪客站起身来,走到前方的悬崖边上坐着一手捧着饭碗,一手拿着筷子,望着那美丽的晚霞,吃着那美味的晚饭,俞灵望着白雪客这一举动,心中甚为好奇,就来到白雪客身后站着,向白雪客问道“白师兄,你这是…………”
白雪客望着美丽的晚霞,一笑道“晚霞真美,它是太阳在这一天里为天下兰定放出最后一刻的灿烂,所以…………是一天里,太阳最为美丽的一刻,我喜欢晚霞。”
而俞灵为了走进白雪客的世界,决定要去习惯他的喜好,与自己心爱的人同步,俞灵便坐于白雪客的身旁,一双小脚丫在悬崖边轻轻甩动,尽显其少女情怀,渴望爱情的小心恩。
接着俞灵向白雪客问道“白师兄,你此生最渴望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而白雪客却望着日落的夕阳,幻想着自己与一名未知的女子,说道“与自己心爱的人,朝夕相对,成双成对地生活在一个广阔无边,一片花海的草原上,男耕女织、我放牛、她牧羊,生个一男半女,组织一个小小的家庭,无忧无虑地生活,看最美的日出,看最辉煌的日落,简简单单地过一辈子…………”
而俞灵也望着日落的夕阳,却把那画面幻想成自己与白雪客在那片花海的草原上,幸福地生活。
白雪客转过头来,看见俞灵望着夕阳笑得那么甜美,然后微微一笑,心想道“这是俞灵师妹笑得最甜美的一次,不知道我这个好妹妹在想什么这么开心呢?”
接着俞灵转过头来正面向白雪客展露夕阳之下最甜美的笑容,望着白雪客,白雪客对着这个视之如妹妹的俞灵也扬起嘴角微微一笑,好像在替她开心一样,白雪客从旁边摘了一朵小花朵下来,然后戴在俞灵的头上,然后说道“愿我的好师妹永远都笑得这么甜美,永远这么快乐,那么白师兄,就很高兴了,因为你是我生命中第二个最重要的女性。”
俞灵听了这句话后,便扁着嘴,指着白雪客问道“什么?那么第一个女的是谁?你说!”
白雪客闻到一坛醋坛子发出的酸醋口味,然后扬起嘴角微微一笑,再望向那日落夕阳,接着像是陷入回忆中,回答俞灵道“我!”
俞灵听了白雪客这么一说,那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下来,感觉白雪客好像想向自己诉说自己的身世,问白雪客道“白师兄,你娘?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那是我五岁以前那些仅存的零碎的记忆,我对于我的故居是一片模糊不清的,连那个地方在那里我都没记清楚,我只知道在一座繁华而又大的城市,附近有一座山,那座山中间有一条很大的间隙,还有清晰的流水声,我爹在那儿盖了一间用竹搭的房子和亭子,我爹和娘经常在亭子里奏曲,可动听了,而我还有一个哥哥,我们兄弟俩经常在房间里和前院嬉戏,一家四口,不知道有多么快乐?因为我是家里面最小的孩子,所以全家都很疼我,特别是我娘,她经常做我最喜欢吃的“红烧茄子”和“清酿豆腐”…………”
白雪客一边笑着对夕阳回忆起往事,一边说道,眼角还有一行泪痕划下…………
俞灵侧着头向白雪客问道“白师兄,那么为什么后来只有你一个人流浪街头?”
“我父亲…………叫白正罡!我是他的次子,所以我也姓白。”
白雪客望着那夕阳,一旦提起父亲的名字,心中不免有些沮丧。
俞灵听了白雪客这么一说,目登口呆地望着白雪客,不由地惊讶道“什么?白师兄,你是说人称“中原第一剑”和“中原大英雄”的白正罡是你的父亲?”
白雪客点了点头,回答俞灵道“是呀!全中原武林人士都想善待的“大英雄”的家眷,今日有一个却出现在武当,你是不是感觉到很荣幸?高兴?”
顿了顿,白雪客又叹了一口气道“唉!那你又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隐藏这个身份足足十年了,连对我最好的俞灵师妹你都不肯告诉你吗?”
俞灵摇了摇头,以示自己不晓得,而白雪客仰头向天一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全中原武林人士都想善待的“大英雄”的家眷?说出来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顿了顿,白雪客心情凝重地回忆着过去,向俞灵说道“十年前,“大英雄”白正罡一死,一个黑衣人前来要接走我的兄长了,并告诉我娘,叫她带着我快跑!官兵要捉拿我们母子,然后这位黑衣人一溜烟就带着我兄长不见了,然后我娘连夜收拾东西,带着我逃亡,好不容易来到一条村庄,村长好心收留我们俩母子,但天不从人愿,没两个月,村子便发生温疫,村民们认为是我们母子带来的灾难,便把我和我娘赶走。”
接着白雪客摇了摇头,笑了笑,说道“可惜听说,即便我们母子离开了,那场温疫也没有终止,全村人无一幸免。而我和我娘便流落街头,后来我们被一个叫鲲帮的武林人士给救了,那会儿好吃好住招待着,以为不用再过那些苦日子了,谁知道?那个鲲帮的帮主一则贪图我娘的美貌,想占有我娘,二则利用那所谓“全中原武林人士都想善待的“大英雄”的家眷”的说法昭告天下,简单来说就是想通过我扬名立万,简直就跟一帮土匪似的。”
俞灵听了白雪客这么一说,心中有替白雪客感到不平的感觉,说道“哼!都是一些不中用的武林败类,竟然去欺负孤儿寡母?他朝有一日,老妹我帮你教训教训他们。”
接着俞灵一脸疑惑地问白雪客道“那白师兄,你们母子俩后来怎么样了?”
白雪客微微一笑道“后来?后来我真命苦…………原来我感染上了先前的温疫,大病了一场,而我命大,死不了,醒来后,发现我娘不见了,她可能嫌弃我是个累赘,我便逃出了鲲帮,到处找我娘,最终都是徒劳无功,我当时就已经心碎了,觉得娘亲最终还是抛弃了我,指不定嫁给了某个有钱人,吃饱住好呢?而心如死灰的我…………靠着好心人的施舍,偶尔有块馒头吃,不致于饿死,然后四处飘流,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十堰市。”
说完,现在的白雪客仍然感受到昔日的悲痛,流下了两行泪来。俞灵听了白雪客边么一说,心中不免有些疼惜这名未来夫君,便伸手拍了拍白雪客的肩膀,安慰他说道“白师兄勿要伤心,俞灵会长伴你左右的。”
俞灵想不到平日虽然沉默寡言,却活得灿烂的白雪客竟然还有这般不为人知的一面,因为爱的原因,心中不仅对白雪客生有怜悯之情,更有一种为他痛心疾首的感觉。
白雪客望着俞灵,微微一笑,然后轻轻地抚着俞灵那滑嫩的小脸蛋说道“俞师妹,你真好,我…………”
白雪客有一种对俞灵说不出的感觉,一只手轻轻地抚着俞灵的小脸蛋,深情地望着她,而俞灵则也是深情地望着白雪客,俩人就这样在夕阳之下互相深情对视着,白雪客也不知从何来的一种莫名之感想着俞灵的方向探头而去,而俞灵则是双眼紧闭,等待着白雪客亲吻下来,但当白雪客的嘴唇与俞灵的小红唇相距只有五公分之际,白雪客犹豫了,然后把头缩回去,最终还是没有吻下去。
俞灵没有感觉到白雪客的嘴唇滋润下来,便微微张开那双灵的双眸,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够问别人为什么没有吻下来?但她深知白雪客其实已经对自己动心了,所以俞灵溫柔地问白雪客道“白师兄,你怎么了?怎么好像有点不开心?或者有心事呢?”
白雪客低头望着山谷之下,面临着如此之高的山谷,心中毫无惧色,说道“呵,大仇尚未得报,岂可长谈儿女之情?更何况你俞灵是俞老掌门和俞师叔的掌上明珠俞小姐,我区区一个武当杂役,又怎敢高攀俞小姐你呢?”
俞灵听了白雪客这句话后,然后轻声自语道“白师兄,爱情,又怎么可以用双方之间的身份来区分的呢?只要两情相悦便足够了,那来这么多这个又那个的?”
白雪客没有听清楚俞灵刚刚在说什么?便转头向俞灵问道“啊?你说什么?”
出于女孩娇羞的俞灵没有敢将刚才所说的那句话告诉白雪客,摇头道“哦,没有,没什么。”
白雪客也只是随口点头,“哦”一声,便再转头望向那夕阳,虽然白雪客已然没有再说话,可是刚才那些绵绵情话,已然让俞灵脸红耳赤,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有些羞愧难当,难为情的样子…………
白雪客伸手向俞灵说道“俞师妹,我…………”
俞灵没有等白雪客多说,然后起身向石桌走去,说道“白师兄,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
白雪客随即起来转身向俞灵的方向望去,俞灵拿起石桌上新的配剑,走到白雪客面,递给白雪客道“白师兄,你的配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