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围一片寂静的情况下,白雪客举起了他的右手,果勇坚决地决定下山走这一遭,周围的人皆为之目登口呆地望着白雪客。
“姓白的!你想溜去那?把手放下来!”
俞灵始终担心白雪客是想溜跑,便对他轻声说道,俩人毕竟才刚刚在一起,就要离开,那个女人愿意呀?这好比小两口,丈夫有志要从军报国,妻子在家盼望着丈夫能改变想法,留在自己身边,永远地在一起,最重要的是还要在家里担忧、惦记着他。
白雪客上前说道“掌门,道玄师叔说得对,夜视太白收光芒,报国欲死无战场!我等习武之人应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所以请掌门让弟子下山吧。”
俞见莲见之,点了点头,笑道“好!好!客儿,果然有英雄气概,而且武艺也高强,我很放心,让你下山一趟也可以磨炼磨炼你,让你变得更强。好,准了!”
俞灵见了白雪客这言行举止,心中当然不乐意,暗想道“嘿!你这憨蛋,这又不是什么保家卫国之事,只是下山调查而已,谁让你去呈这个英雄啦?我们这才好上一天,就厌了下山去是吧?男人果然没好东西,好!你去我也去,看你是不是想对我不住?”
接着俞灵硬是举起右手,喊道“掌门爷爷,我也要下山!”
俞见莲那里舍得孙女下山吃苦头?便叉腰道“嗯?你下山干嘛去?不可以。”
俞灵心里一急,问俞见莲道“掌门爷爷,为什么不让我去呀?”
俞见莲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出去抛头露面干什么呀?再说你可是爷爷和你爹、娘的掌上明珠,下山干嘛?在家里待着不好吗?”
俞灵先是瞪了白雪客一眼,然后再向俞见莲说道“爷爷,孙女就想下山去看一看,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俞见莲依然摇头道“哎,不行,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俞灵便大喊道“为什么不行?就下山一次,你让我跟白师兄下山一次,办完事就马上回来!”
白雪客算是听出俞灵的用意了,望向俞灵,心想道“哦!下山是假的,粘人和监视才是真的。”
俞见莲连忙摇头道“不不不!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任性的俞灵生气地朝俞见莲大吼道“哼!不下就不下!不嫁就不嫁!掌门爷爷,我讨厌你!”
接着便气鼓鼓地转身大步走去。而俞见莲则摸不着头脑了,疑惑道“咋回事呀?啥不嫁就不嫁,什么意思呀?”
白雪客道“掌门,我平时和俞灵师妹最要好的了,我去替你了解了解情况哈?”
俞见莲点了点头,白雪客便朝着俞灵追去,只见俞灵一边抽泣,一边用轻功直飞到山腰那山间道路中,身后的白雪客紧追其后,喊道“俞灵师妹!俞灵师妹!你怎么了?”
接着一滴泪珠打在白雪客的左脸上,白雪客摸摸脸上那滴泪水,心想道“哭了?”接着白雪客再大喊一声道“俞灵师妹,停下来!”
见不奏效,白雪客直接用梯云纵,直接跃到俞灵面前,拦下了俞灵,望着她那布着数条泪痕的脸蛋,便伸手上前轻轻地抺去那些泪痕,问道“傻丫头,怎么就哭了?”
俞灵转过身去,向前走了几步,背对着白雪客强忍嗓声说道“没事,你去吧,你爱去那就去那,我管不着,你不用管我了。”
白雪客知道俞灵是一心想跟自己在一起,更想不到俞灵竟然对自己是如此地深情,白雪客便上前拉着俞灵转过身来,拉着她的双手,说道“灵儿,都怪白师兄,没有考虑到你,我知道你只想跟我在一起,没想到伤了你,不过你放心,白师兄不是那种三分钟热度的人,师兄答应你,办完正事就回来和你团聚,好吗?”
俞灵听了白雪客这么一说,点了点头,说道“行,那你带上我一起去吧?”
“不行!”白雪客一口回绝了俞灵。
俞灵问道“为什么呀?你嫌弃我会拖你后腿吗?”白雪客摇了摇头,回答俞灵道“不是,我怕掌门和俞师叔会担心你,我答应你,办完事就马上回来找你好不?”
果然,爱人的话总是好听点,俞灵还是向白雪客点了点头,以示应允,白雪客伸出右手尾指,说道“我们拉勾勾,不食言,你要等我回来。”
俞灵也伸出右手尾指,与白雪客拉勾勾,齐声道“拉勾勾,许承诺,终生不许变。”
白雪客牵着俞灵的手,一起回武当上去,过了好一会儿,白雪客打点好了一切,收拾好了行装,于武当大门前准备出发前往北京城,俞见莲、俞道荣、俞灵与及众武当弟子在大门前目送白雪客,俞灵拿着一包用丝巾包裹着的银子,来到白雪客的面前,递到白雪客的手上,说道“白师兄,出门在外,一定要多带点银两,以备不时之需,这里有一百一十两,是我多年来积蓄的一半,你带上路吧?”
白雪客推辞道“不行,不行!我怎么可以要你钱呢?”
俞灵却推回去道“你不要就不准去!”白雪客无奈只好收下了,把这包银两藏于包袱之中,然后双手握住俞灵那双纤纤玉手,说道“灵儿,待我归来。”
俞灵连连点头,回应白雪客道“嗯!我等你。”
俞灵望着远去的白雪客,心情十分难受,犹如此偈
望夫远赴去
今望夫赴远,不晓何日归?
观夫影远扬,寸心乱如麻
思念未尽意,心肠断沉痛
望夫莫忘家,还待夫归来。
接着俞道荣走到俞灵的身旁来,望着白雪客远去的背影,说道“灵儿呀,这是你认定了的夫婿了吧?”
俞灵害羞道“爹,别胡说!”
俞道荣笑道“我看一定是了,否则你怎么会给一百一十两银子他呢?要知道这可是你攒了十年的零花钱的一半呀,爹爹已经养了你十多年了,咋没见你给过爹这么多钱呢?”
“哼!懒得理你!”
俞灵见丢下这么一句话后,便转身回观里去,而众人目送白雪客走远后,便也纷纷回武当观里去了。
与此同时,北京城的紫禁城中明朝皇宫
紫禁城金壁辉煌、广阔无比、华丽无比,宫殿也非常多,如若不是有熟悉紫禁城的人带路,恐怕一个陌生人进了去还会像走进迷宫一样,会迷路了呢。
此时,亁清宫中正上方坐着一个人,他身穿金龙褂,头上什么也没戴,年纪二十七岁的光景,皮肤白晰,看上去有点像小鲜肉,手中拿一本奏章在阅读,坐于用金打造的龙椅上,身边跟着一个小太监,身后又跟着两个小宫女在扇大雀羽扇。
说到这乾清宫,广阔得像那些大户人家的正堂一样,但对于这个金龙褂男子来说也不过像个书房,除了一些华丽的摆设之外,三面墙壁却镶着高致天花顶的书架,书架里全是书藉。
接着有从殿门外疾步走进来,然后向着金龙褂男子下跪行礼道“臣,曹崇,叩见皇上。”
这名男子身穿蛇莽大官衣,在明朝官居一品才会有皇帝御赐的蛇莽官服穿,那时皇帝比喻成龙,于后宫的妃嫔是皇帝的女人,皆比喻为凤,但于皇朝中官高一品的官员有机会获赐“蛇莽大官衣”,那是一种位及人臣的向往,在古人眼中蛇是仅次于龙,蛇一经修练便可进化成龙,所以被比喻为蛇,那可不得了,必是朝中重臣。
原来坐在正上方阅奏章的正是当朝皇帝明宣宗朱瞻基,才刚刚登基数月,所以对朝政的事情不太熟悉,朱瞻基便抬头向曹崇说道“是曹公公呀?平身。”
“是!”
曹崇回应了一句,便站起身来,只见他除了一件大莽衣之外,全身上下皆是黑色的服装,头戴黑乌纱帽子,头发黑白相间,年约四十八岁,皮肤透白、鹰眉红唇,脸上没有胡须,虽是太监,但却略显些许王者气息,官致东厂掌印太监,号称厂公或督主,掌管东厂,直属帝皇,东厂位高权重,虽说东厂与锦衣卫同等级别,但东厂可以直接负责朝政,而锦衣卫是外戚机构,只有捕捉之权,所以私下来看,东厂比锦衣卫更有势力,可借“帝皇之名”间接下令锦衣卫辑拿他人。
朱瞻基一脸严肃地问曹崇道“曹公公一大早到宫里来找朕,有何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