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幕雪依然低着头,喝着那闷酒,没有回白雪客的话,锦衣卫是一种特务官职,向来避违多与外人交谈,即便白幕雪现在乔装成普通侠士,依然没有改变自己那长久以来高冷的性格。
白雪客见白幕雪依然没有回答自己,便再次抱拳问道“这位侠士,您好!在下武当弟子,有任务在身,路过此地投宿一宵,刚想进餐,怎奈此时桌位已满,又见侠士一人一桌,敢问侠士,我等可否搭搭桌呢?”
白幕雪依然当作没有听见,低头喝着闷酒,林临溪见之,双手紧握成拳,想着要上前教训他,怎奈凌墨墨却抓住了林临溪,揭止了她的冲动,向她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冲动。
白雪客见此,再次向白幕雪抱拳请求道“这位侠士,您好!在下武当弟子,有任务在身,路过此地投宿一宵,刚想进餐,怎奈此时桌位已满,又见侠士一人一桌,敢问侠士,我等可否搭搭桌呢?”
白幕雪依然没有回应白雪客,林临溪脾气火爆、性情率直,直接上前骂道“岂有此理,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问你能不能搭桌?能就能,不能就不能,直接说嘛!你这一声不吭地算几个意思呀?哑巴呀?”
然而白幕雪却回了一声“滚!”之后就接着喝闷酒。
林临溪却什么也没说,感觉来气了,便抡起左勾拳向白幕雪袭去,白幕雪往旁边一缩,便躲过了这一拳,然后再一手抓住她那左手手腕,一扭便将她按在桌面上,林临溪“啊!”地大叫一声,左手吃疼,却心中不服。
看见这是要打架的节奏,客栈中的平民百姓怕会伤及他们这些无辜,便纷纷逃离现场,只有一些江湖侠士留了下来看热闹,他们心中亦是不亦乐乎。
白雪客立刻上前摇头摆手地请求道“别打了,别打了,这位侠士,我们不搭桌了,你放了我三弟吧?”
白幕雪不想惹事生非,手一推,便把林临溪给放了,林临溪想上前去继续教训白幕雪,凌墨墨拦上前去,轻声说道“临溪,你可别忘了我们的身份,不要招惹是非!”
林临溪握紧双拳,一甩双手,便转过身去,背对着白幕雪,而白幕雪却扬起嘴角微微一笑,继续举杯进酒。
白雪客忙向白幕雪抱拳深鞠一躬,致歉道“这位侠士,刚才多有冒犯,白某向您致歉,还请这位侠士见谅。”
白幕雪依旧一副高冷的样子,举杯进酒,而林临溪再转身过来见了白幕雪那嘚瑟的样子,心中怒火再燃,甩开凌墨墨的手,抡起右拳,向白幕雪袭去,喊道“这货太嘚瑟了,老娘我要教训教训他,谁也别拦我!”
怎奈林临溪并非他的敌手,白幕雪再一闪,然后又是一抓,又把林临溪按于桌上,凌墨墨便忙上前劝说道“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嘛!”
白雪客劝说道“对呀,侠士,我贤弟还年小不懂事,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行吗?”
林临溪却向白雪客说道“白大哥,不要求他,他太嘚瑟了,教训他是应该的!”
白幕雪却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我想不行,她的态度太恶劣了。”
白雪客向白幕雪抱拳道“既然这位兄台得理不饶人,且莫怪白雪客无礼了。”
然后白雪客运用内劲,聚于右掌中,向着白幕雪的心房呼出,白幕雪反应也算迅捷,右脚一点,放开了林临溪,并且向后飞退了几步,说道“武当绵掌?果然是武当弟子。”
白雪客却说道“这位侠士,是你得理不饶人,擒着我三弟不放,莫怪在下无礼了。”
白幕雪感觉自己苦练锦衣卫的武艺多年,未逢敌手,今日有人前来挑战自己,多少也有些兴奋,便扬起嘴角微微一笑道“好,在下今日便来会会你,跟你玩玩。”
那客栈的掌柜一听白雪客和白幕雪要在这客栈里头打架,便上前抱拳拜道“别打了,别打了,俩位大爷,我这店不过是小本生意,经不起俩位大爷的催残,若是两位大爷硬要打下去?还请您俩到外面打吧?”
白雪客问白幕雪道“侠士,若是在这里打,地方小,而且损了这店家的东西,着实有些欠妥,不如到外面打吧?外面更广阔。”
“好!”
白幕雪应允了白雪客一声,然后俩人一同使用轻功,飞跃到客栈门前的一处大空地上,白幕雪把绣春刀杵于地上,俩人面对面摆开架势来。顿时,街道上的其余人围上去观看,以为那是街头卖艺的,而凌墨墨和林临溪也站在一旁观看,林临溪双拳紧握着,向前挥动着说道“白大哥,揍他,揍扁他,海扁他,让他刚才欺负人?”
而凌墨墨却一脸期待的样子,看着俩人,她对俩人的武艺皆充满了好奇心。
白雪客二话不说,便向白幕雪跑去,右掌再度运起“武当绵掌”,而白幕雪却身子微微一侧,闪开了第一击,但他使用的却是那锦衣卫的鹰爪拳。
白幕雪一爪钳住白雪客出掌的右手手腕,正准备折转白雪客的右手时,白雪客的反应敏捷,另一只手也抡起“武当绵掌”,向白幕雪的腹部方向呼去,白幕雪见此,也只能松爪向后跃去,躲开了这一击。
白幕雪再望着白雪客,心想道“厉害,变招使得快,看来我这回是有对手了,应该是个使用“武当绵掌”的好手。”
白雪客却抓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右手手腕,望着白幕雪心想道“是“鹰爪拳”,这爪功的功力可真够深厚的,抓得我的手月宛老疼了。”
俩人相继微微一笑,就像遇到了伯乐般,多多少少都有点兴奋与激动,白雪客再摆开“武当绵掌”的架势,而白幕雪却摆开了“鹰爪拳”的架势,俩人的姿势皆为之威风凛凛、意气风发、英姿飒爽,看得周围的观众皆为之欢呼、鼓掌。
俩人你来我往良久,皆未见胜负,即使这地上再广阔,亦不够俩人尽行,只见俩人皆用轻功跃上客栈的屋顶,周围的人见此,方知原来这不是普通的江湖卖艺,而是江湖决斗,街上众人皆未见过,纷纷指着俩人惊呼道“哇!!!”
凌墨墨和林临溪见俩人皆飞到屋顶上去了,也跟着用轻功飞上屋是我们的白大哥还要厉害点儿呢?还是那个拿刀的混蛋厉害点呢?”
而凌墨墨则翘起双手,望着正在相互搏斗的俩人,摇了摇头回答道“他们的武功皆在我们俩之上,我也给不了明确的答案,不过看状况呢,应该还要斗上好一会儿呢?”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白幕雪和白雪客在那些屋顶上用轻功疾行了一段距离,踏得那些瓦砖连连作响…………
俩人突然脚步一停,神同步般身体转向对方,白雪客再次运起“武当绵掌”,而白幕雪使用“鹰爪拳”,互相你来我往,缠斗二十个回合,使得周遭空气猛的震荡,但俩人又怕伤及无辜,只能近身对拆与攻、防,那“武当绵掌”虽属阴柔,但亦算刚强而“鹰爪拳”虽属阳刚,但亦算刚中带柔俩人的“掌法”与“拳法”互有相生相克之意。
只见白幕雪一爪抓在白雪客左肩,然后一扭,白雪客大感不好,便跃起,身体又随白幕雪所扭的方向旋转,白幕雪见机,便凝一拳击于白雪客腹部,白雪客亦未示弱,趁对方出拳时,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白雪客就落一掌于白幕雪的左肩上,俩人皆受到了对方一击,纷纷向后飞退数步,然后皆跃落于那屋顶之上,角挂着一丝血丝,俩人纷纷捂着自己的胸膛,一阵疼痛难忍的样子,抬头望着对方。
然而屋下的围观者当然是纷纷惊呼,而林临溪却看得目登口呆,轻声说道“姐,竟然不相上下耶!”
而凌墨墨却摇了摇头,似乎看穿了点什么似地说道“不,临溪,是那个人比白大哥略高一筹。”
林临溪不明所以,便轻声问道“为何呀?公主?”
凌墨墨说道“明明是那黑衣人先攻击的白大哥,白大哥却是抓住他没能反应过来,才还的一击,因为受了一拳,所以打出的一掌的内劲还不到位,所以对方伤得比白大哥轻一些,再打下去?恐怕白大哥会占下风。”
林临溪一口听,便问道“啊?公主,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凌墨墨说道“不知道,我只是猜的而已。”
都说女人的直觉特准,果然没错,白雪客所受到的伤害比白幕雪所受到的伤害还要大些,俩人皆捂着胸膛站起身来,然后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对方,俩人的眼神中仿佛有一团火,像要把对手燃烧殆尽,笑容中皆洋溢着杀意,虽无杀心,但有不死不休的兴奋之感,只因难得遇上对手,怎可不尽兴呢?
白雪客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一掌打轻了,若是再继续相斗下去,恐怕对方会逐渐占上风,对自己不太公平,所以需要速战速决才行,心想道“如若用那虎爪绝户手未免太过阴毒了,那可是使人绝子绝孙的狠招,对方与自己无冤无仇,怎可让人绝子绝孙呢?”
然而白幕雪见白雪客不知在迟疑些什么?便用轻功向他奔去,再使那“鹰爪拳”,要向白雪客使去,白雪客终于想清楚自己要用什么招式了,就是在“面壁山”上,张三丰传给自己的另一套秘传“掌法”,他用最短的时间,闭上双眼,寻找感觉,在那会儿,他闭上的左眼是张三丰在耍这套掌法的画面,右眼是自己在跟着耍这套掌法的画面,脑海中回荡着张三丰在传授白雪客这套掌法时的叮嘱之声“客儿,你要记住,这套掌法是集天地宇宙之气而出,有无限施放内劲之能,个人分别可运用二成、四成、六成、八成内力施放当然,放出的内劲越高,消耗的真气越多,当然是看你所能承受的范围,你习得之后,依我看你最多能承受四成的内力施出,当然,这招可以通过你伙伴向你输送真气,加强实力但你要记住一点机会只有一次,施放后,你体内真气也会对应迅耗掉,个人实力也会随之变弱,需要一段时间调息恢复方可再用,否则承受过大,轻则损敌一千自伤八百,重则经脉纷乱,有可能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