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客笑道“我也很荣幸,居然能与锦衣卫中的“快刀”交战。虽未知阁下是何样貌?可凭阁下刚才那招“流云断水”便知是锦衣卫中有“快刀”之称的白幕雪所创的断魂刀法。”
黑衣人双眼眯于细小,心想道“师傅说他是我弟,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呢?若有爹的传承,若同是爹的血脉,他的武艺绝不会差,不管胜负如何?我得先试试他的实力。”
白幕雪知道上次拳掌相交,白雪客还没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便没有拉下黑面巾,而是直接向着白雪客冲去,只见其刀刃除了点点寒芒,还作出“嗡嗡”的细响,白幕雪出刀极快,眨眼间便抽刀由下向上砍去,幸而白雪客的剑刃坚硬,一剑架于下盘,“当!”一声,抵挡住这一刀,纵使白幕雪臂力再好,也不能就此将白雪客的剑刃就此砍断。
白幕雪心知此剑坚韧,是一把好兵器,便没有再硬抬刀,把刀一拉,只见刀刃与剑刃相互摩擦,崩出点点星火,俩人今日皆有特色,白雪客竟用了左手执剑,然后把剑鞘插于地上,白雪客说道“今日就让你看看我左手使出的剑法与传说中心剑的厉害。”
白幕雪却望着白雪客,扬起嘴角微微一笑,延伸着持刀的右手,刀身一转,喊道“断!魂!刀!”
顿时,这左剑右刀对决的气场,呼唤了这天地间的气势,使得这一带突然风云变色,乌云盖顶,像是要告诉天地间万物这里将会上演一场兄弟溅血的战斗,一场激动人心的左手剑与右快刀的正面交量。
上天又怎肯见着这手足相残?忽然间天上电闪雷鸣,周围大风吹起,吹得周围沙尘四起,草木皆为摇摆不定,俩人服饰随风飘一动…………
刚好,凌墨墨、苏临、林临溪正要骑马离开,来到此处,却见俩人立于前方远处,然后对峙着,而且气场一点也不弱。
苏临惊讶道“刀剑对决,气场甚强,而且白雪客的内劲好像比与我交手的那会儿还要高很多,这白雪客究竟是何人?竟然能遇强逾强?”
断魂刀法素以出刀快、落点准、刀风所经之处,必留血迹,若要取性命,必以要害为准。
只见白幕雪将刀尖致于地面上,然后再向前疾冲,刀尖拖着地面,地面上崩出点点星火,形势看似狼豹扑来,白雪客亦是疾步快速移动,手中剑刃寒芒点点,天空顿时下起雨来,白雪客和白幕雪来到双方面前,横甩兵刃,只听
“当!”
“当!当!”
“当!当!当!当!”
…………
几声刀剑交击之声,交会之处崩出点点星火,在那昏暗的光线中,如是一番独秀,双方兵刃皆为坚硬,兵器交击之时,俩人的虎口亦被震得直发麻…………
林临溪他们三人并没有因为下雨而离开此处,而是默默地站在远处观战。
林临溪指着白幕雪的刀,惊讶道“哇,苏兄,白大哥的剑可是用千年寒铁重铸过的,他的刀就此与之相斗也毫无大碍,也太厉害了。”
苏临却戳了一下林临溪的太阳穴,说道“笨蛋,这种情况下,只能说明对方的刀也是用千年寒铁所铸成的,所以就算怎么挡,怎么砍,也不会断。”
任性的凌墨墨一直轻声唸叨道“杀了他,一定要杀了白雪客,杀了白雪客!”虽然凌墨墨的嘴巴上是这样说,其实她更希望白雪客只是被对方所伤,这样便可以拖他回去疗法,然后可以用自己对他的好,暖化他的心。
虽然白雪客的剑用得好,却怎么也不比白幕雪的刀法快,六十个回合的来回,只见白雪客的手臂、大腿、后背已经经被白幕雪砍伤多处。
白雪客一剑倒插于地上,喘着粗气,身上的鲜血便染红了衣服,白幕雪并没有要杀死白雪客的意思,一刀指着白雪客,说道“就这么点本事么?未免太丢白家人的脸了,未免太丢你爹的脸了,给我站起来!即便还剩最后一口气也要战斗到最后!这才是白家人的作风!”
“我爹?”
白雪客一听,便抬起头来,疑惑道“你…………你知道我爹的事情?你是谁?你是不是知道我爹的事情?”
白幕雪不相信白家的人这么容易被击败,便上前揪着白雪客的衣领,说道“想知道你爹的事情,那就站起来让为…………我难胜的人与你再战一番!白家的人不能就这么轻易被击败,你爹不会,你哥哥也不会,包括你也不会!”
说完,便一手将白雪客推倒在地上,然后一刀指着白雪客喝道“起来!”
大雨淋漓,渗透着白雪客和白幕雪的衣服,俩人已然全身湿透了,白雪客在衣袖上撕下一条长布,然后蒙住双眼,手持长剑,缓缓地站起身来。
林临溪见了不明所以,便向白幕雪问道“二哥,白大哥在干什么呀?”
“不知道。”
凌墨墨也没见过这种情况,一名剑客把自己的眼睛,这也是头一次的怪事,而苏临却脱口而出道“难道是传说中失传已久的心剑?”
虽然凌墨墨和林临溪不明所以,但听了心剑这两个字后,感觉听起来好像很叼似地,纷纷目登口呆。
白雪客低着头说道“兄台,为免伤人,我平日所学武艺之中,有三样是不会常用的,一天地乾坤掌二心剑三太极拳今日我就破例,使用心剑,让江湖上的朋友们知道,我白雪客的武艺,非一般的人是不可能轻易击败我!”
只见白幕雪二话不说,便举刀一跃,跳上空中,向着白雪客的天灵盖臂来,白雪客脚根一转,白雪客的身体向左一侧,便躲开了这一刀,白雪客再起掌直接击飞白幕雪,这惊人的出招速度和内劲,直接让白幕雪受了这一掌,伤势还比较轻,白雪客剑刃一转,便直接向白幕雪冲去,只见其疾步之速,像非一般的闪移般,左闪右烁地大喊道“呀!!”
白幕雪也扬起嘴角微微一笑,觉得现在才有点意思,刀刃一转,便向着白雪客冲去,俩人的极速让凌墨墨和林临溪看得不太清楚,只有苏临才勉强跟得上。
俩人照面便挥动手中兵刃与之交击争风,崩出点点星火,白幕雪与白雪客相对视,白幕雪因蒙着脸,所以只能看见其凶悍的眼神,而白雪客除了那凶悍的眼神之外,还咬牙切齿地望着白幕雪那双眼。
“当!当!当!”
地上只见兵器交击所击出的火花,与两个快速疾跑的身影,白幕雪一刀向白雪客横挥而去,白雪客一个后仰,一剑朝白幕雪的腹部划去,只见一条血痕划出,然后白幕雪也反刀一刀于白雪客背后划去,白雪客没能来得及躲闪,也挨了白幕雪一刀,也是一条血痕划出,俩人的血皆溅于地上,又随落于地上的雨水而流,融在了一起。
白雪客再双脚一稳,转身便向白幕雪挥剑而去,白幕雪也稳住了双脚,甩刀而出招架住白雪客一剑,白雪客再把剑一拉,剑刃与刀刃又被摩出星火,使得俩人的虎口又被震得发麻,白雪客双脚一蹬,向后跃去,白雪客凝劲横甩一剑,剑气借着雨水,形成水剑劲向白幕雪横袭而来,而白幕雪也凝劲,再刀尖点地,然后向上一挑,刀风借着雨水,亦形成水刀劲,向白雪客的水剑劲迎击而去,两股水劲相抵而散。
白雪客于空中用梯云纵一剑指着白幕雪,然后跨步而去,而白幕雪持刀跃起也向着白雪客飞去,两人抡起手中兵器,再次与之交击,在那“当!当!当!”的铁器交击之声中,于空拉出星火,白雪客轻功了得,白幕雪轻功也不俗,俩人看上去像是一个黑影与一个白影在空中来回相碰撞,所过之处皆留下残影。
林临溪猛地在原地一边拍掌叫好,一边喝彩道“哇!跟白大哥相处这么久,也不觉得他会有这样的功力,今日一见,原来白大哥的剑法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阶段了?好厉害呀!”
凌墨墨觉得白雪客隐藏很深,这十来天又对自己很好,但他的心里想的是什么?自己一点也猜不透,是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男子,可他爱的不是自己,是一个叫做“俞灵”的女子,是一个令自己既爱之,又恨之的男子,但没有多说一句话,心中只在默默祈祷着白雪客能打赢,但同时能多受点伤。
苏临翘起双手,心中想道“想不到,原来当日白兄与我交手并非无法胜于我,而是大伤初愈,无法正常运用剑法。”
反观此时的战况越演越激烈,俩人竟然在空中玩起水来,又是一股股的水剑劲和水刀劲于空中乱舞,俩人时而借雨水远战,时而刀剑相向般近交,时而交战于半空中,时而又交战于地上,时而又于树顶上对决,这般来回交炽足有两百来回合,双方皆是伤痕累累,衣服皆借助雨水冲洗而被染红,周围的一片土地也被染得一片血红,其中细节实在太长,不便多说,但可称之血染山河,精彩绝伦,看得苏临连眼都不眨一下。
就此一役竟战了两个时辰,连绵大雨却依然滔滔不绝,正当黄昏时段,白雪客和白幕雪已经打得累了,俩人纷纷相距十米之遥,单膝跪地,刀、剑都倒插于地上,俩人皆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