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并无不快之意,解释道“妹夫有所不知,莫说这朱瞻圻,即便是二叔朱高煦,他们全家皆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再说二叔姬妾亦不少,子女共有十三位,现存十二位,此乃次子而已,纵有九位儿子,香火仍盛不断,此事权当给他们个教训,告诫他们罢了,更是大快我心,何故要问罪于你?”
白雪客愧疚道“但是…………祖师爷当初传白雪客此招式之时,便曾告诫,此招乃损阴绝户的阴险招式,不到危急之时,万不可乱使,否则尚可致人断子绝孙。今日,那朱瞻圻却因我而损阴绝户,不管怎么说,白雪客亦难辞其疚。”
皇帝安慰白雪客那善良又在愧疚的心灵道“妹夫无需愧疚,当时他正想取你性命,而你又确是情况危急之际,在意识失控之下,情有可原,况且当初朱瞻圻亦是坏事做尽之人,实乃罪有应得,才造成如此的结果,又怎可责怪于你?”
然后又心想道“宫庭险恶,官场黑暗这白雪客终究还是太心慈于敌人了,尚需历练呀。”
白雪客终得释怀,凌墨墨亦上前献上叛逆花名录,皇帝接过来一看,便问道“妹妹,这书应是一册,何故是两份?”
这问题倒是问倒了凌墨墨,她亦不知如何回答是好?白雪客上前说道“王公子,说来惭愧,当日我与公主闹分离,一气之下便与她将书撕成两份,各取其一而去。”
皇帝一听,笑道“你们俩倒奇怪了,闹不和倒不是拿定情信物、重要的物件扔,而是将那股子气尽数出于我这本书上。”
说完,皇帝便打开此书前一份,却见其中字迹如被水打,字迹已有八成模糊不清,逐问道“何故字迹如此含糊?”
白雪客回答道“那日有人来抢,下着雨,我护书,雨水把我全身打个湿透,连同书籍也打湿了。”
而皇帝见这前半部份只有那么几个字可见,便是“靖难之役”,皇帝便说道“与靖难之役有关?这事已经过去二十三年了,还能延续致此?”
皇帝再翻开下半部份,则见详载,并详读道
汉王朱高煦请得天策卫为护卫,辄以唐太宗自比。己,复乘间请益两护卫,所为益恣。既负其雄武,又每从北征,成祖左右,时媒孽东宫事,谮解缙至死,黄淮等皆系狱。
十三年五月,私选各卫健士,又募兵三千人,不隶籍兵部,纵使劫掠。
兵马指挥徐野驴擒治之。高煦怒,手铁瓜挝杀野驴,众莫敢言。遂僭用乘舆器物。
阅读致此,皇帝摇头道“叔父果怀不良之心。”
白雪客和凌墨墨听后亦是摇头叹惜。
皇帝续往下读道
成祖闻之怒。
十四年十月还南京,尽得其不法数十事,烧、杀、抢、掠等具有之,切责之,囚系西华门内,将废为庶人。
仁宗帝涕泣力救,乃削两护卫,诛其左右狎昵诸人。
十五年三月徒封乐安州,趣即日行。高煦至乐安,怨望,异谋益急。仁宗数以书戒,不悛。
皇帝摇头叹息道“爹力护叔父,叔父却屡教不改。”
当皇帝再往下读之际,却见穿了一惊天大秘密,念道“仁宗崩,其子自南京奔丧。高煦谋伏兵邀于路,仓卒不果。”
念到此处,皇帝便双手一松,书册“啪!”的一声落于地上,他想不到的是,两个月前设伏谋杀自己的竟是自己的亲生皇叔,本以为是夺嫡之谋,怎奈系皇叔所为,皇帝见此,并深知怀柔方法对皇叔是没有用的,他想要的是自己所坐的帝位,甚至想要了自己的性命,皇帝觉得朱高煦已经无可救药了。
为免让人看见自己痛心疾首的样子,便挥手使唤白雪客和凌墨墨俩人先行离去,而自己手执两册叛逆花名录回到自己的桥子上下命回宫,自身又于桥子上偷声抽泣起来。
白雪客和凌墨墨听到那段叔父要撕侄子的文载后,也为之惊讶,不想汉王竟然歹毒致此,便深知皇帝此时心情,不知致何言语为好,只是惜了这书籍上半部份被雨水冲打得字迹全无,单单只留下“靖难之役”四个字,应是更有一只幕后大老虎未现身份,会是谁呢?身份又是何许人也?未得而知。
白雪客和凌墨墨回到北京城内,又于回客栈的路上又遇一人前来拜请,这名男子是恶鲲帮帮众,其样貌尽可不详述,男子向白雪客抱拳道“白兄弟,在下仍恶鲲帮帮众,帮主有事要邀白兄弟前来一聚。”
白雪客心想道“鲲佬大找我?”正当白雪客正要动身前往时,凌墨墨一把抓住白雪客的手,扁着嘴摇了摇头道“白白,不要去!”
白雪客转头来看,只见凌墨墨一副担心又不情愿的样子,便上前抚摸着凌墨墨的头道“不用怕,自上次之后,鲲佬大不会再伤害我了,因为…………因为他已经相信我,鲲佬二不是我杀的,他更想我帮他找出杀鲲佬二的凶手。”
凌墨墨依然不肯相信,扁着嘴问道“你就这么肯定他不会再加害于你了吗?”
白雪客微微一笑,说道“我肯定。”
凌墨墨还是不依道“不行,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够粘人的,傻瓜,我答应你,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白雪客又是抚摸着凌墨墨的头道,然后又凑到凌墨墨的耳旁轻声说道“如果等不着我了,你还可以像上次救苏临那样,找群锦衣卫来救我,知道吗?”
说完,白雪客又是望着凌墨墨微微一笑,凌墨墨便点头答应了,白雪客再轻轻吻了凌墨墨的额头一下,再轻声安抚道“你先回客栈,我一会儿再回来。”
经白雪客这么一说,凌墨墨才甘愿放开白雪客的手,望着他跟男子离开的身影,待白雪客和那男子走远后,才肯回客栈去。
不到一会儿,白雪客跟着那男子穿街过巷,终来到了黑市中来,跟以往不一样的是不再是到上回吊着苏临的那个地方,而是恶鲲帮的帮派大厅,话说这恶鲲帮的帮派大厅竟然是一座高楼,高度足足有五层,前院广阔却风尘扑扑、无花无草,走进前院大门,前方便是圆塔高楼,此楼以红柱灰墙层层支撑,又以瓦砖层层铺顶,宽广面积以下致上逐层递减,所以地面上的这一层最为广阔,白雪客行将门前来,见第一层的大门刷红漆,是两扇广阔的大门,下有门槛,上悬横额,横额中提字“恶鲲帮”,门上两角各挂一盏写“尊”字的白色灯笼。
此恶非彼恶, 一秒记住域名sscm.3qdu.com
谓恶者,不说全恶谓善者,亦非全善,因名誉之,因德见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矣。恶鲲帮听上去是黑色帮派,但却是一个忠、信、仁、义的黑色帮派。
白雪客跨过门槛走将进恶鲲帮的大厅,又见满堂皆是人,人人皆披麻戴孝,端坐于两旁的各座上各自抽泣而大厅正中央有一副棺材,正前又设座供祭鲲佬二,那棺中安放之人定是鲲佬二,只因刚过尾七不久,鲲佬大决心要给自己的二弟打斋二十天,帮众需天天以泪洗面一个时辰,以显对二当家的缅怀。
古语云死者为大,白雪客自是上前先向鲲佬二鞠三躬,再献上三柱清香,以显对死者敬意。
经过家属谢礼后,鲲佬大便叫所有披麻戴孝的人转身背向鲲佬二,自己则拉着白雪客来到鲲佬二的棺材旁,拉开鲲佬二胸部的衣物,说道“白兄弟,你摸摸我二弟的心脏位置看看?”
白雪客连忙摇头拒绝道“不行,不行,鲲佬大,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我不能这么做。”
“你摸摸看嘛!”
“不行不行,真的不行!”
…………
鲲佬大一直要求白雪客摸摸鲲佬二的心脏位置,而白雪客却连连地拒绝道…………
鲲佬大便直接一把抓过白雪客的手来,猛地往鲲佬二的心脏位置一按,原来白雪客是带着愄惧,想要反抗鲲佬大的,不想被鲲佬大这么强拉着一按,倒是觉得奇怪了,这鲲佬二的心脏位置竟然能够把肉往下按,而且非常地软,就像有凹陷般,而且有一道像被割开的剑痕或刀痕。
白雪客疑惑地问道“奇怪了,鲲佬大,这心脏位置的肉软就罢了,怎么还能按下去?好像这部份位置的骨头不见了,还是为什么呢?”
鲲佬大亦是摇头回答道“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呀,我就是觉得奇怪才找你来研究研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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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客再向鲲佬大问道“你有没有扒开皮肉,看过里面?”
鲲佬大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白雪客再问道“那么,鲲佬大,你不介意我扒开一下,一探究竟吧?”
鲲佬大点了点头,伸手道“白兄弟,请!”
得到了鲲佬大的允许,白雪客便着手去扒开鲲佬二的心脏位置,那条伤痕的皮肉,探头来一看,鲲佬大见被影子挡着,乌漆麻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便从旁拿过一盏灯来也探头来一看,虽说有些恶心,但俩人忍住了,只见肋骨处缺了个拳头般大的洞,那些肋骨和心脏皆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