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怕他出了什么意外。”吕大山猜测道。
“不可能,钟泰门也是名门大派,你师兄应该不会吧。”赵红雪越说越没底气,如今拒北城鱼龙混杂,难免会遇到什么问题。
“没事,明日我就随你去报名,到时候我简单乔装打扮一下,再说这些人应该也没人认识你。”赵红雪又说道。
“恩,我恐怕要让师门蒙羞了。”吕大山失落道。
“怕什么,自己先没了信心怎么行,放心,你这个块头的,没几个是你的对手。”赵红雪安慰道。
“听说这次武林大会明确规定了,不允许二品以上的宗师参加,这样的话,我其实还是有些信心的。”吕大山嘿嘿笑道。
“对了,别的门派都是一帮人一起来,你们这怎么就来了你们两个,奥,现在还丢了一个。”赵红雪问道。
“我们师傅本来就不想让我们参加,但后来还是挨不过逍遥派的软磨硬泡,于是就让师兄带着我来了。”吕大山无奈道。
“钟泰门,三脉五传,你是哪一个?”赵红雪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听过的事情,好奇道。
“我是传体弟子,我师兄可是钟脉的大弟子。”吕大山骄傲道。
“传体?怪不得长得这么五大三粗,不休习内功可是会很吃亏的啊。”赵红雪拍了拍吕大山的肩膀打趣道。
“没事的,我可不怕,打架就打架,整那么多虚的没啥用。”吕大山豪气道。
“哎,希望如此吧。”赵红雪叹气道。
“大山,杨雪,吃饭了。”屋外传来一阵老人的声音,吕大山和赵红雪一起走出屋外,只见一位满头斑白的老太正端着热气腾腾的烧鱼往屋里走。
“奶奶,我来吧。”赵红雪快步上前,接过老人手里的饭菜。
“大个子,过来帮我搬过去。”一位老人驼着背辛苦的搬来一捆柴火。
“哎呀,老爷子,不是跟你说了,这活放着我来就是了。”吕大山赶忙上前,帮着老人拿过柴火。
一屋四人,围坐在屋里,闲聊着家常,也别有一番滋味。
“你们知道吗,今日我出去,听闻了一桩大事。”老爷子嘬了一小口酒,卖关子道。
“你看这老家伙,回回都爱那么说,你不说我们哪知道我们知不知道。”老太太在一旁怼道。
老爷子缩了缩脖子,开口道:“听说昨日城里死了个人。”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这年头死个人也没什么吧。
“听说是那个什么东什么派的掌门夫人。”
“东阿派?”赵红雪补充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东阿派,听说那行凶歹人一身白衣,来无影去无踪,还拐带走了一个小女孩。”老人照着今日听来的说法原样复述了一遍。
“白衣?”
赵红雪和吕大山同时问道,他们只希望不是两人心里想的那个人。
“这小姑娘到底受了什么罪?”戴着毡帽的老人放下手里的草药,言语中充满怒意。
“怎么了?”朝白翳坐在屋内,见到终于出来的老人,立马起身问道。
“这孩子恐怕以后没法生育了。”老人沉声道。
“为什么?她才八九岁吧。”朝白翳纳闷道。
“为什么?!你特娘的到底是不是人?”老人大骂道。
“老头子,你给我好好说话,这小姑娘是我半路救来的,之前被人卖到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朝白翳也来了气,大声说道。
“她已经…你还用我多说?”老人轻声道。
“什么?!”这次惊讶的是朝白翳。
“他娘的,这群该死的家伙。”老人骂道。
朝白翳没有说话,走到一旁,撩开门帘,看到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白岚躺在桌上,安静睡着。
“能治吗?”朝白翳问道。
“送来的太晚了,我只能帮她止住伤势,毕竟她还小。”老人叹气道。
朝白翳放下门帘,缓缓走出屋外。
这家药店是他们十三部安插在南朝的众多据点之一,位于拒北城外不远的临山镇,店铺主人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至于到底多大,朝白翳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朝白翳站在店外,抬头看着炎炎烈日,刺眼的阳光让他睁不开双目,他伸出手,挡住了耀眼的阳光。
“总会有东西遮住光芒。”
“你要走吗?”
朝白翳突然闻声看去,光着脚的白岚站在身后,瞪着眼睛看着自己。
朝白翳看着后面无奈摇头的老人,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会带着你的。”
“嗯。”
朝白翳看着梳洗过后的白岚,虽说没有多么好看,黢黑的脸蛋,还泛着红点,不大的眼睛,还有裂开的嘴唇,终于不再糟乱的头发,可也没有像别人的孩子一样,光华秀丽。
可朝白翳看着她,依旧觉得白岚这个名字很好。
“我叫朝白翳,你叫白岚。”
“真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