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傅当年还是我救得,我不救他,他就救不了你。”
其他两人都听得迷迷糊糊,但吕大山这会倒是有点明白了。
“前辈是逍遥老祖?”吕大山试探道。
“老祖老祖,哎,人老了还那么多事。”逍遥老祖坐到椅上,叹气道。
“晚辈失手误伤了师兄,绝不是故意为之,还请前辈明鉴。”吕大山猛地抱拳,沉声解释道。
“你们钟泰门的事,我才不管,你师父既然把你救了回来,他就该想到有今天,不过,你既然来了,那就照旧参加比武就是,其他的,就等你回去,再和你师父解释吧。”逍遥老祖拂了拂袖示意让吕大山退下。
吕大山虽说有些心直,但也不是多傻,明白了逍遥宗的意思之后,便识趣的告退了,只剩那两位逍遥宗如今的巨擘,战战兢兢的候在一旁。
“哎,你们,下去吧。”
那两人相视一眼,等了半晌,居然没说他们,两人当然求之不得,赶忙行礼告退,头都没回的就走了。
“都来了,玉宗山也来了,那这次,你若不能把我们一网打尽那就是该我们活动活动了。”逍遥老祖低声道。
“小白?哈哈,还真是好久没听人喊过了,我还以为他不会老。”
“哎,所有人都走在时间这条路上,没有回头的法子啊。”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留着长髯,身边还跟着一个小书童,留着长长的鼻涕虫。
“过云,这诗好不好?”中年人突然问道。
身后的小书童连忙拽了拽身后的竹箱,又用衣袖抹了把鼻涕,小腿一阵扑腾,来到他家先生身边,“好!”
“你就只会说个好和不好,能说出道理来吗。”书生拿着手里的小木扇,轻轻敲打了一下这个可爱的书童。
“好就是好啊,先生说什么都好。”被叫做过云的小书童抬起头,嘿嘿的看着自家先生。
“那如果有人非要说你的好,不好呢。”书生问道。
“我觉得好,那就是好。”过云答道。
“是啊,谁能指鹿为马?当今王大丞相。”书生捋了捋长髯,哈哈笑道。
一旁的小书童不明所以,但看着自家先生笑,他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刚刚擦完的鼻涕,这会又淌了出来。
“笑什么?”书生又用扇子敲了一下过云的头。
“先生笑我才笑的。”
“你觉得好笑了?”
“先生觉得,那我就觉得了。”过云扭捏的说道。
“我觉得卢大人不该走,赵家不可如此用,江湖不该没有生气。”
“可这都不过是我觉得。”周云朗看着听得云里雾里的过云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哈哈,今朝有酒今朝醉!呼儿将出换美酒!”
周云朗突然被远处一个奇怪的人吸引了目光。
一个中年大汉醉俯在一匹黑马上,看样子,是喝了不少。
“诗,倒是不错。”周云朗看着越来越近的黑马轻声说道。
要是杨忘早一会来,恐怕又要说一句:“他姥姥的,都是考点啊?”
“呦,还真有个小孩?来来,给大爷抱抱。”伏在马上的杨忘逛逛悠悠的看到了这一行二人,口无遮拦道。
过云赶忙躲到自家先生身后,露出一个小脑袋,看着这个长得远没自家先生好看的醉汉。
“还请侠士见谅,孩子年级太小,不懂规矩。”周云朗客气道。
“你这胡子,也太假了。”杨忘竟是直接揪了揪周云朗的胡子。
后者倒也不恼怒,只是说了句,“你怕是把酒喝脑子里去了吧。”
书童的竹箱里,倒好像真有龙吟声隐约传出。
只是白梁上脑的杨忘,只晕晕乎乎的看到那个小孩,两条青龙悬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