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玉华楼,顿感眼花缭乱。这时便有个龟公凑上前来躬身询问:“二位爷是来看今晚月落姑娘表演的吗?又或是来相熟的姑娘?”
两人没想到才进得楼来,就会见人这么热情地来招呼自己。都是头一次来此处,均不免有些羞涩。
还是周晨前期心理建设比较到位,脸皮颇厚的讲道:“我俩是来看月落姑娘表演的。”
龟公马上笑颜打开,略带谄媚着说:“两位公子一看便是贵人,知道今晚有姑娘的表演。咱们月落姑娘可是杭州城有名的美人儿,只是可惜今晚毕竟场地有限,不好招待所有的爷们。”
“哦?那还有什么说道不成?”张贤问道。
那龟公脸上带着一层褶子的笑着说:“哪里敢,哪里敢。只是详见姑娘的人太多,不好都安排,只能设了个门槛儿。门槛儿也不高,和外面的戏园子也差不了价钱。”
见两人侧耳仔细听着,就接着道:“就是需要一人十贯大钱而已。”
讲完这话,那龟公便不再言语,只是躬身等着两人回话。
一句话把两人吓了个够呛,尤其是周晨,不禁心中惊叹:“我去,好贵!”张嘴就说:“什么戏园子敢要十贯钱一人,那一贯钱十人的戏园子我到时见了很多。那我们俩人岂不是要二十贯钱?你这龟公真不老实。”
这二十贯钱可是周晨小半个月的红利。这一下子秃噜出去,自觉心痛。想着:“若是之后再要同月落小娘子见上一面的话,那自己岂不就成了,第一个因嫖返贫的穿越众了么?难怪老话说,马行无力皆因瘦,人若风流定必贫。古人诚不欺我。”
接着一咬牙思量了一下,返贫就返贫吧。如今这海口垮下来,定不能叫张贤看扁了去。这钱财么,日后总还会来的。
要做就要做的光棍些。
打算好了的周晨,从嘴里挤出一个字:“好。”
听他这么一说,旁边的张贤连忙使劲的拉了下他的衣袖,覆到周晨的耳朵上小声说道:“此处实在太贵,咱们还是下次再来吧。”
周晨故作从容的回他:“下次也是这么贵,没事的。”
在心里暗想:“算你小子还算有点良心。”
可是既然已经豁出去了,就算当掉裤子也要满足自家兄弟的多年来的夙愿。今晚不仅要你看那月落姑娘的表演,没准还可以创造条件,趁着混乱,兄弟我还能让你拉一拉那小娘子的小手儿。
嘿嘿嘿,想到这里周晨便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伟大了,实在是太为兄弟两肋插刀了。不禁自我感动了起来。
那边呢,龟公听了周晨的回话。自是笑容颜开。
“来两张票。”周晨顿时感觉到一种挥钱如土的豪迈之情上涌到头,迷迷糊糊中感到天地间按舍我其谁的气势,正自陶醉间,他没有料到,这个时代的销售也是讲究一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后刀子出。
每个人都练就了一身快准狠的绝技。这龟公初见两人穿着朴素,并未太过在乎,以为只是两个普通的纨绔子弟。
如今见了其中一个,对这二十贯钱的花销眼都不眨一下,便自又打起了小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