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师弟,你这一生,错就错在心思过于谨慎细密啦!”
“师兄,不是我谨慎小心。一想起当年那次辩经之惨败,我的心里……我的心里就……”
“住口!”焦德曜听完颜德明说到至元年间《老子化胡经》辩经惨败的陈年旧事,眉毛一竖,道,“不许在你的弟子面前提起这件痛心往事!”
完颜德明恍然大悟,连忙站起身来向焦德曜一揖,连声道:“师兄!我一时糊涂!恕罪恕罪!”
完颜谆等九大弟子听见“辩经之惨败”五字,也是心头大震,一个个低下头来,不敢作声。
焦德曜沉吟了半晌,缓缓说道:“师弟,欢喜丹既然马上炼制成功,那个娃娃的伤病,也该尽早医治了。我看这个娃娃虽然形貌丑陋,却慧根独具,说不定是一个可造之材。我想把他留在身边,先给他治好了小欢喜烟之毒,然后好生调教,命他认真学习这经楼道藏,你看可否?”
完颜德明喜道:“师兄此言,正是我想要求托之事,师弟在此谢过啦!”说完,又对着焦德曜深深一揖。二人目光对视之处,心中又已默默交换了许多的意思,只是九大弟子却不会明白。
完颜德明心里明白,焦德曜和自己都看中孟小七是一个可造之材,假以时日,或许可以成为帮助全真教东山再起的后起之秀。但是,他完颜德明隐藏武功,不可能尽心调教孟小七,只有焦德曜深居经楼,才可能完成好教育孟小七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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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忽然外面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却是孟小七连滚带爬地跑进了经楼。只见他手里兀自握着半块馒头,上气不接下气地对完颜德明说道:
“师父……不好啦……咱庙里所有的牛鼻子……都疯啦!”
“什么叫都疯了?你慢慢说!”
“吃了青菜粥,他们……他们全都疯啦,一个个互相搂着亲嘴!还要来亲师父你!”
“混账!你,你是不是和大家用一个锅吃了粥?”
“我……我只是往那么大一锅粥里,偷偷吐了几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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