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连常叔也走了。
只留下他一个人,守着这幢空荡荡的宅子,画地为牢。
萧绮年目光渐渐黯淡了下来,也总算冷静了不少,头也不回地问:“她人呢。”
“不知道。”
唐晨昱不耐烦地说:“老子为了你的事,在门口坐了一夜,就是想回来补个觉,结果差点被你掐死!”
他可能是有史以来最倒霉的心理医生,遇到了这么个不按套路出牌的患者!
萧绮年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过于偏激了,听见他这么敷衍也不生气,反而认真地说:“对不起,我……”
“哎行了!”
唐晨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我要是计较你这一声对不起,早就让你讲个百来十遍了!现在我就想补个觉,你自己要是饿了,就打座机,让常叔给你送来!”
说完,他直接躺在沙发上,随手抱了个枕头就准备入睡。
谁知萧绮年听完,直接坐在原地纠结了起来:“常叔?什么意思?”
“就是他知道了。”
唐晨昱闷头解释道,“他毕竟是看着你长大的,有些事瞒得住旁人,可瞒不住他……”
话音渐渐弱了下去,没过多久,沙发上就传来一声均匀的呼噜声。
而萧绮年则是幽幽地望着他的背影,许久才挪开视线,不紧不慢地起身走到座机前,打了常叔的电话。
“喂,送点吃的过来。”
人是铁饭是钢,他得吃饱了才能有精力想其他的事。
至于锦时……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
……
霖市,东区。
摄影展。
陆锦时还是坐在昨天的那个位置上,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试图寻找萧绮年说的那个显眼的位置。
望了好半天,才弄清楚昨天萧绮年站的是哪个盲区死角。
咖啡厅外的艺术石雕看起来有两米高,萧绮年有一米七九的身高,怎么着都比不过那座石雕。
他躲在那儿,瞧得见才怪。
陆锦时无语地摇了摇头,正要低头喝咖啡,便远远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还有……
那个眯着眼昏昏欲睡的青年是……?
未等她猜想出那人的身份,谭霖便带着那个青年走上前来,语气带着一丝歉意地说:“我来迟了,为了叫醒这个家伙,费了不少功夫。”
所以……
陆锦时下意识站了起来,迟疑地看着还没睡醒的青年:“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个朋友?”
她记得另一张名片上,写着姜默两个字。
“没错。”
谭霖淡笑着点头道:“他就是姜默,前不久刚从国外回来,带了一些获奖的作品和他手下的摄影师的作品,你在这里看到的,只不过是那些作品中的一部分。”
一部分?
陆锦时想了想,又问:“是因为其他作品不打算出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