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
忽然间,房间里忽然漆黑一片。
竟然,断电了!?
二先生几乎整个人弹立起身,挥着手上匕首左右乱刺。
几十年刀口舔血的日子不是白混的,对于危险的靠近异常敏感。
但他并没有伤到近身的人,反倒被人一脚踹翻在地上,肥头大耳也被狠踩了两脚,疼得如猪叫。
下一刻,安以夏被扛着快速脱离现场。
她身上还疼着,剧痛依旧在持续,但也能感觉到周围的事情,这并不是她最初进来的正门。
走了好长一条漆黑的路,天旋地转间又到了另一个地方。
等她坐在车上时,晕沉的人奄奄一息。
她还没来得及看是谁救的她,眼前一黑,世界已不在她的意识里。
“太子爷,她晕过去了。”
“太子爷,她在流血……”
车上人顿了下,从前面位置换到了后座,一只手将安以夏提身边,上下左右打量。
这丫头身上的伤太多了,也……穿得太少了。
男人深蓝色的眼眸看着前方,不动声色片刻后再看提仔手上的小女人,没找到哪里在流血,随后一把将人丢开,准备换位置时,滑腻的手感令他皱眉,他垂眼,满手鲜血,浓眉当即耸立。
“去码头。”男人低低出声。
“是。”
这当下,男人将安以夏身子翻转放在膝盖,开了车灯才发现血是从头上流出来的。
男人犹豫片刻,脱了衣服按在还在汩汩流血的部位,防止她因为流血过多而耽误抢救。
再说那被安以夏控制住卫生间格厕的安芯然,被人救出去后,人都快废了,哭天喊地的要杀了安以夏。
继母高月容还不知道安以夏已经被人救走,拖着安芯然偷偷离开帝凰。
安芯然哭得悲惨又凄凉,胳膊她妈碰一下就痛得哭天抢地。
“妈,你要帮我报仇,我死也不放过那个小贱人,啊疼疼疼啊……”
高月容握着她的手,心疼道:“你行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你以后也别再提了。”
“为什么不提?妈,你不知道那个小贱人有多过分,她扒了我的衣服把我绑在卫生间,还用厕纸堵我的嘴……”
说着安芯然痛哭起来,抱着母亲:“我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样的侮辱,我死也不放过她!”
高月容拍着安芯然的肩膀,“胡说什么?那小贱人比你死得早,命大的话,挺得过今天,如果……哼,她就死在里头了。”
才同情没多久,高月容见自己女儿被安以夏欺负得这么惨,恨不得安以夏现在就去死。
“二先生可不是好惹的,我看她是躲不过这场灾难了。”高月容低声道。
安芯然哭得眼睛红肿,“妈,你说的是真的?”
“二先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我今天才知道那小贱人跟二先生之间有什么恩怨,原来她废了二先生一条腿,呵呵,真是老天都来替我们收拾她啊!芯芯,不哭,有她苦头吃呢。二先生会帮我们把那死丫头一点一点折磨死的,绝不会便宜了她。”
安以夏坏了姜二先生一条腿的事,安芯然早有听过,并没放在心里,那又不是她的事。
但此刻,她心底开心无比。
“妈,”安芯然哽咽:“我胳膊都不能动了,我要把那个贱人的手脚都拆了,我要把她大卸八块!”
“放心,和这些事,二先生会帮我们做的。”
“那小贱人生得勾人,她不会魅惑那个老头,逃过一劫吧?那个小贱人伺候老头子可有一手,那个姜家二先生不会也被她勾去了吧?”安芯然说着,脸色不好看:“如果是这样,妈,那那小贱人再回来,不就可以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了?”
高月容脸色一变,如果是这种情况,那她们的处境可就糟糕了。
然而,想起她最后看到的二先生脸上的嗜血,坚定的摇头:“不会,那姜二先生是真对那小贱人恨之入骨,这毫无疑问。我亲眼看到的,姜二先生看小贱人的目光,是恨不得要吃了她,一刀一刀割下她的肉。”
“这就好,是这样就好。”安芯然放心了。
……
安以夏再次睁开眼,有点不适应,也不知道身体哪里出了问题,摇晃着起伏着,就像在海面飘着一样。
然而,很快她就确定了自己的感知,她,确实在水上!
安以夏忙从床上翻身下地,脚一落地,头上一阵眩晕,她快速扶着墙站稳。等眩晕过去后,才慢慢试图站立行走。
晕,头上的眩晕感越来越重,刚走到门边,就快晕得站不住。
她手扶着头,想起来头上爆了瓶酒,那样都没当场就死掉,看来她大有练铁头功的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