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慕容沧海主攻北门,乘坐在鹏鸟飞至城上,手中驱魔枪瞬间刺死守兵。坡那城守将纷纷前来与支援,与慕容沧海混战在一起。慕容沧海身为奥古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能力不言而喻,不仅足智多谋,武力更是超群。转眼之间十余名士兵死在了他的枪下。
惠州兵将全力抵抗,将攻城梯推翻,将攻城绳索砍断,将攻城将士用铁球之物打落,弓弩手万箭齐发。城下城上不仅参杂着喊杀声,惨叫声,更有生命终结前的那一声悲鸣。
生命在这一刻没有价值一说,此时,参战者眼中是红色的,被鲜血染红,死亡被杀对这些人来说和平常被蚊子叮咬一下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被蚊子咬之后会疼,而被杀则不会疼,因为死了,死人哪里还知道疼?
坡那城外,无论是城门还是城墙都在经受冲击。这是前所未有的攻城战,这哪里还是攻城,分明是强拆。而此时,距离坡那城百里之外,有一股庞大的军团正在行进而来,行军正中有龙撵,撵上端坐一人,碧眼耸眉,青丝胡须,花白碎发,此人身着帝服,头戴龙朝冠。叶心,天行国新任君皇叶心。一切顺利,天行军日落前即能到达坡那城支援。
然而也许是上天跟叶心或者单正新开了个玩笑,本来还快马加鞭赶路的天行军团突然遭受到阻截。阻截他们的不是奥古,是老天,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军团前进的步伐逐渐变缓。
“兄长,大雨阻路,实难前行,不如待雨过天晴后再行进军吧!也让将士们多休息休息。”
叶心的弟弟叶松请令。别看叶心手段狠毒,对这个弟弟却格外的照顾,否则即使是亲兄弟,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下以兄长的称呼,毕竟叶心现在是君皇,君臣有别。叶松其人与叶心只有一点相像,就是狠毒。修为和叶松基本不沾边,又胸无大才,没有叶心,他什么都不是。此次出征,叶心担忧自己刚刚即位,根基未稳亲自出城后发生变故,于是把心腹都留在傲天城以防有变,武将中仅仅带了原天行大将鲁智做开路先锋。叶心相信凭借自己的修为完全可以弥补武将的空缺。既然文臣武将都没带,总得带着能说真心话的吧,叶松成了他的选择。
“这……”
还没等叶心回应,先行将军鲁智一口否定道:“君皇,万万不可停止进军,明鹿二城相继被破,坡那城朝不保夕,万一贻误战机对我军极为不利。”
叶松淡淡的说:“鲁将军杞人忧天了吧!坡那城岂是明鹿二城可比,那可是惠州的首府,有几十万的军民抵抗,怎么会被轻易攻破,将士们在雨中前行,难免会有损士气,怨声载道,等到大战一开,我军气势低落又怎么会打胜仗?”
鲁智道:“不,奥古一百余万精锐,凭借坡那城军民实难抵挡,如果敌军分四门攻打,坡那城守军即会分兵抗拒,如此一来,更会势单力薄。”
二人各自有理,争斗不休,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叶心手下最大的确定正是如此,分崩离心,不具备凝聚力。最后叶心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决定,下令大军原地修整,等雨势减弱马上进军。
鲁智一气之下离开龙辇望着水滴如柱的大雨失落的抱怨道:“苍天,你是不是知道大雨无法阻挡我们,又派一个馋臣来误导陛下,难道你是在惩罚我们天行帝国吗?”
被大雨侵扰的不仅是傲天城援军,坡那城的战争同样在大雨中进行,守城火油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而熄灭,失去了作用。也断送了烧杀敌军的机会。这也许真的是天意,是老天帮了慕容千川。不然大火不灭,纵有百万大军也难以攻破被火海保护的城池。这些兵将虽然不怕死,不怕战斗,但对于冲天大火却心有余忌,恐惧往往比死亡更可怕。
慕容沧海大战一个多时辰,死在他枪下的守军达千人之多。驱魔枪扎守兵胸膛,战死者依旧死死的握住扎在自己身上的驱魔枪不肯撒手。慕容沧海将他挑起摔向城下,后背又被令一名士兵砍伤,慕容沧海回头一枪杀死攻击自己的士兵。同时又有七八名士兵向他杀来,远处弓弩手也在拉弓对其射杀。纵使能力与灵力强悍,也难敌千军万马,此刻的慕容沧海只能不停地掩杀守城的兵将自保,勉力的为攻城扫除障碍。
“君皇陛下,雨势甚大,可否暂缓攻城?”
一名近卫兵提醒。
“不准,我们难,城上的守军更难,传令继续攻城,如有退缩着,斩!”
慕容千川果断拒绝停止攻城的建议,做出正确选择。此时停止进攻,之前死伤的将士等于白死。还有,如果援军赶到仍没有拿下坡那城,对整个战局影响会很大。
攻城之战持续到下午,大片城墙被攻城车推翻。奥古军第三次打破单正新的防御,攻进城内。单正新率领全城将士斩杀冲进来的敌军,雨中大战,雨水被战死士兵的鲜血染红,城内血流成河。战斗持续到傍晚时分,坡那城军团已经所剩无几,被压迫到州王大殿位置,被慕容长风等数千兵将团团围住。
在攻进城内的时候,慕容沧海曾请示过慕容千川,城内百姓怎么处理,慕容千川的回答是:既然惠州人讲忠心,好,全部斩杀,让他们随着他们的州王一起葬身家园。已经被包围的单正新听闻城内百姓哀嚎声伤心欲绝,手提宝剑背靠立柱,看着步步紧逼的敌人,表情凝重的说:“你们杀我兵将,杀我百姓,本王今天绝不会死在你们这帮贼人手中,想杀本王就来吧!”
话毕一名奥古士兵从背后杀向他,单正新回身一剑将此人砍倒在地。其余士兵被其气势所振,一时间竟然无人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