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此时看到卢植那充满杀气的眼神,便立马察觉到今晚的酒宴自己不该来,暗想此次酒宴不会是鸿门宴吧,便鼓起勇气说道:“郡守大人,草民家里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说完便几乎是跑着往外走,可没走几步,就被郡府的人给拦下来了,此时王三表故作生气的说道:“郡守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卢植冷笑道:“呵呵,什么意思,本官只是在做自己分内的事情,只是想还庐江百姓一个安稳的生活,只是想给那些被你害死的百姓一个交代。”
当卢植说完这句话,站在旁边的郡丞于都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郡守要对王三开刀为何自己一点也不知道,难不成郡守早就怀疑自己了,此时便忐忑的说道:“郡守大人,此次南蛮平定,若不是王三馈赠的粮食,庐江郡早就断粮了,其次,您冒然把王三抓了,又毫无证据,也有失妥当,下官觉得不如......”
还没等于都说完,卢植就厉声呵斥道:“放肆,别以为本官不知道你和这王三蛇鼠一窝,你给他送信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接受他贿赂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出征南蛮你和王三在郡里眉来眼去的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我让臻之都一直盯着你呢。”
于都此时吓得连忙跪下哭着求饶道:“大人,小的错了,你饶了我吧,大人......”他此时也不说下官了,直接自称“小的”了,自知死到临头的他,只希望此时卢植能够饶他一命。
卢植见他这幅德行,冷笑道:“饶了你,那你倒是问问这庐江的百姓肯不肯饶你,你就和王三一起去吧。”听完这句话,这于都立马全身瘫软了下去,那原本活跃的眼睛此时也变得目光呆滞了。
王三此时发疯似的喊道:“卢植,我告诉你,我好歹和州府是有关系的,你敢动我一下试试,再者,我之前好歹也是给了你十万石粮食,十万石呐,你这不是过河拆桥嘛。”
卢植此时便愤恨道:“王三,你欺压百姓,兼并土地,贿赂枉法,和政府人员结党营私,如今你已是恶贯满盈之人,还有脸说十万石粮食,这些粮食哪一粒不是你从农民头上剥削过来的,本官今日上以报皇恩,下以顺从民意,来啊,把罪犯王三给我拿下,明日本官要亲自审讯。”
刘备此时看到老师对豪强地主的雷霆手段,便暗自佩服,不过一想到老师此时一旦向王三开刀,也就意味着老师向整个豪强地主阶级宣战,当年父亲因为不服郡守的索贿,便公开和郡守叫板,哪里知道这一叫板便是意味着向整个宦官势力叫板,父亲势单力薄,最终也被害死了,想到这里,刘备便反而开始为老师担心了起来,凭借老师的力量,能够对抗盘踞几百年的豪强地主吗?
次日,在陈到的指控下,卢植几乎以不容抗辩的手段,强行将王三,于都定了罪,随后将二人斩首示众。卢植的此举使得整个庐江郡的豪强地主都敢怒不敢言,他们人人心中都充满了怨恨;但此举亦是得到了庐江老百姓的真心拥护,老百姓的欢呼雀跃撬动了整个庐江郡的欢乐氛围,但也撬动了宦官势力的打击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