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漆黑一片的路,她跑啊跑,跑了好久好久都没有看到尽头,就像那天的巷子,无底洞一般。
元黛穿着那件她最喜欢的连体衣,其实最好看的是粉色那件,可惜她说了这辈子大仇不报就不会穿任何浅色,所以只能委曲求全买了黑色的款式。
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后面一什么都没有。她感觉好奇怪,所以停下来脚步,但是只要一停下就是刺耳的尖鸣,就是鬼魅般的笑声。所以她只能拼命的跑,不论前面是什么。脚上穿的是高跟鞋,可是脚不疼,大概是因为脚太冷了没有知觉了吧,但手腕却疼的厉害,她不断的甩手,手腕上的疼痛也没一丁点儿的变化。
忽然冰水兜头浇下,她抬头是瀑布吗?
没有人应答。
“喂喂!醒了醒了!”一个人好不友好的狠狠捏住她的下颌晃了晃。
好不耐烦的声音啊!是谁敢对本小姐不耐烦?“活腻歪了?”她大喊着,然后猛的睁眼。
眼前是一个鬼面。
“啊!”听到她的尖叫,鬼面好像很高兴,鬼面说,这还差不多。
鬼面身边的人说,“主子,她就是那个跟着跳崖的。”从声音能听得出来,刚刚的不友好人士就是他。
手腕上真的好疼好疼,元黛不过动了一下,便痛的叫出声来,她费力的抬头去看一根很长的钉子穿透她的左右手腕,把她钉在木架上,而她整个人,也正是在依靠这跟钉子支撑着挂在木架上。
不疼才怪!
这一动,便牵一发动全身,疼痛从手腕一直往下蔓延,疼的人四肢都发颤。鬼面负手看着她,笑的邪魅,犹如看着盘中食物,他那尖利的、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刺痛着苏愿之的耳膜,他道:“小姑娘,你老实告诉本座,你同那小子,到底什么关系?”
元黛咬牙,不答。
一道鞭子下来,抽裂衣衫,撕下来一道皮肉,元黛疼的牙关直颤。可是天生的倔强不是你弄点儿皮肉之苦就能将其折服的,元黛就是这样的丫头,上辈子小的时候因为练钢琴,她爸一手拿着鸡毛掸子一手拿着戒尺在后头站着,错一个音戒尺就毫不留情的打在手指上。戒尺打人特别重,手心上挨几下子就能肿的老高,更何况是竖过来拿最小接触面打在手指头上。有的时候她实在疼的受不了就哭闹,然后就是一顿鸡毛掸子,不打到解气不会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