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黛目送母女俩缓缓远去,似乎小姑娘感觉到了母亲的情绪不佳,也不一步一跳了,就乖乖的揪着母亲的衣袖,亦步亦趋的缓缓走着,很久方消失在朗月斋可见的视线之中。
屋内景云忍无可忍的又倒了一杯茶,放到嘴边吹了一吹,想想,再喝着茶等下去自己就该如厕了,他朗声道:“施主来都来了就进来吧!”在门外磨蹭个啥子东西?
安凤栖挑眉,拉了拉还在愣神的元黛的衣袖。
元黛如梦初醒:“啊?”
安凤栖朝屋子的方向努了努嘴:“他在同你说话。”
“啊?哦,哦!”元黛恍然大悟,她竖了三根指头冲安凤栖比了个“k”的手势:“明白,明白!”然后迈开小碎步,一路蹭进朗月斋。
“您就是景云大师?”
景云挑眉看她一眼:“是。”
好冷漠哦,元黛撇撇嘴,也不跟他磨叽,直截了当开门见山:“我是来跟大师您打听当年之事的。”
景云本来还想揶揄一句“施主此话问的奇怪,老衲如何知晓是当年何事”的,结果抬眼看见元黛了然的眼神,顿时觉得没了这个必要。“施主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老衲也就没有再复述一遍的必要。施主想问什么老衲尽力解惑就是。”
“唔。”元黛点点头:“子书岚卿是监斩官?”
景云一口水呛在喉咙里。
咳了半天,他终于明白了子书岚卿所说的“她有点儿直接”不是骗他,而且,何止是有点儿啊!
他抿了抿唇又咳了咳方正色道:“施主知晓,老衲当年……”
“你就说是不是。”一着急,连敬称也干脆略掉。
景云擦擦额上汗珠:“……是……”
元黛很快接上:“他当年不接监斩官的活儿就会死吗?”
“……死倒不会但是……”
不等他但是完元黛又一次打断:“他监斩前了解真实情况确定罪名属实吗?”
“……应该……没有。”
“好,换一方面,”一连串的灵魂拷问:“他曾在元贺麾下?”
“是……他十三岁的时候……”
“他们关系怎么样?”
“……应该是很不错的……”
“那最后罪名落实他一点儿没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