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他对跟孩子们的失踪案件有关,如果抓住他,对失踪案一定有很大帮助。
如果破了失踪案,帮那些父母找回孩子们,这能让多少破碎的家庭再次破镜重圆,想想都让人激动。
我摁亮手机,翻到杨紫光的电话,准备拨打,后面那家伙突然扑了上来,用手上的手铐从后面套住我的脖子,疯狂的大叫着,勒着我的脖子,提着我往后拖去。
我的手机掉落在了地上,冰凉的手铐死死勒在脖子上,可能已经把我的气管给卡住了,呼吸瞬间被堵塞,眼前一片黑云笼罩。
我再也抵抗不住,我要晕死过去了,就在此刻,那头野兽狂笑着,从我背后一嘴咬来。
锥心的疼痛,从耳朵上传了过来,瞬间我的全身,刺激着我昏沉的大脑,让本来快被他勒昏迷的我,顷刻之间清醒无比。
清脆的,耳骨断裂的声音,我听起来是那么的清晰。
他咬住了我的左耳,甚至毫不犹豫,咬断了它。
他依旧咆哮着,狂笑着,就在我的耳朵边上,就像从九幽地狱传出来的笑声一般。
那是一种催命的笑声,那是黑白无常的舞蹈,那是一种让你一生一世都忘不了的动作。
我那只被咬断的耳朵已经陷入了麻木的状态,但是流出来的血是热的,在脖子上滚来滚去,甚至淹没了手铐的铐链……
但是丧心病狂的他,伸出了舌头。
舌头缓缓舔过我耳朵的断裂口,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舌头,舔到我伤口上时,就像是用刷子刷过一般。
有人说野兽的舌头很粗糙,虎豹的舌头锋利如刀。
此时舔在我伤口上的舌头,却是恶魔的舌头,他来回舔舐,就像人用钢丝刷,在我伤口狠狠刷过。
我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那惨叫声在村口响起,引来了村里的狗吠声此起彼伏……
那是一种比死还难受的痛苦,在那一秒,我甚至希望他杀了我。
但是他却像在故意折磨我,甚至勒着我脖子的手也松了不少。
他可能是怕勒死我,如果我被勒死,他就不能这样肆意折磨我了,看他这个样子,他要把我折磨至死,在舔了我伤口十几次后,他把目光转向了我的眼睛。
看着他嘴角那抹恶魔般的笑意,我知道他接下来肯定会挖掉我的眼,剜掉我的鼻子,甚至扯出我的舌头。
我会被他活生生折磨致死,但是这能怪谁?
要怪只能怪我自己,为什么刚才拷他的时候不把他反手拷住,当初在刑侦学校的时候,教员无数次强调,用手铐拷住罪犯的时候,必须反手拷,否则,贻患无穷。
今天,我就遇到了这个贻患,但是,我已回天乏术了,他伸牙向我眼睛挖来,突然脚下一空,二人同时往下坠去!
坑。
这绝对是个坑,是的,我们掉进了坑里,在打斗的时候,我们双双掉进了一个野外的粪坑之中。
西川市的农村,田边地角,随处可见这种土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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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土坑子没有任何规则。
许多人就是随便挖了一个坑子,在里面存储农家肥什么的,有时候也会被路过的人当成厕所来使用。
我们掉进的这个坑,正好有厕所的功能。
因为粪坑上平行的铺着两块巨大的水泥预制板,每一块足足有几百公斤重,而水泥预制板中间,则留出了一条十来公分宽的缝隙,留给人们排泄所用。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简陋版本的蹲坑厕所,可惜厕所上面没有任何遮挡物,在加上我们在黑夜中扭打没有注意脚下,所以双双掉了下来。
不对,应该是我自己掉了下来。
而那个猛兽般的疯子,因为体型巨大,他被水泥预制板给卡住了,只悬挂了一只脚在下面。
死神又一次放过了我,但是,可笑的是,命运之神没有眷顾我。
虽然我没被那个疯子打死,但落进粪坑里面,我也比死好不到哪里去。
我不知道粪坑有多深,我只感觉到疯子的那只脚在我的头顶荡来荡去,伸手刚好能够触碰到。
我没有多想,一把抓住他的脚踝,咔嚓一声扭错位了。
我以为这样的话,能够限制他的行动能力,但是我想多了。
我把事情看得太简单,在我扭伤他脚踝的时候,他竟然哼都没有哼一声,非常冷静的把脚拖了回去。
然后上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听起来他是自己把自己的脚给复位了。
由此更能证明,这个人就是军人出身,把脚踝扭错位这种手法一般是军人和警察用来制服歹徒,让对手瞬间丧失抵抗能力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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